西芜的夜晚显得万籁俱寂,黑夜里只有风吹狂沙的声音。
黑暗中,一抹身形快速在军营晃过,出现在了城墙上。
城墙上面,守夜的士兵昏昏欲睡。
顾流曦扬唇轻笑,足尖轻点地面,轻盈地越上了城墙之上,再一个跨大幅度的跳跃,像鲤鱼跃龙门一样,从城墙之上跃了下去,脚尖踢着脚尖,几个轻盈的翻滚她便从城墙之下落在了城墙下來。
不得不感叹这轻功了得。
虽然人到了西芜,可顾流曦还是觉得她得悄悄地去一趟巫族,问清楚一下事情。
刚走入树林之时,一个人早已在等候着他。
看到那人的背影,顾流曦莫名地觉得一阵寒碜。
那人似乎知道顾流曦要來一样,默默地转过了身來,一双绿色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嘴角牵强的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來,用一口流利的中原话道:“很久不见,小西。”
“哈……”笑容定格在顾流曦的脸上,我去,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什么小西,你认错人了。”顾流曦坚决打死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是吗?”
“当然,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先走了。”话落脚底抹油一般准备开溜,一群早已埋伏在周围的士兵将她团团地围了起來。
顾流曦只能退回來,警惕地看着阿巴特王子,“都说你认错人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晚真是出门不利,早知道就不应该选择在这个时候出來的,后悔莫及啊!
阿巴特王子蹙了蹙眉头,“老朋友相见,你们中原人就是这样待友的吗?”
“啊哈?”
顾流曦很想笑,那个跟他是友了,是敌还差不多。
她可还记得当初,她的小命差点就死在了这个邪恶的男人手里,这种男人,她还是有多远离多远的比较好。
顾流曦郑重道:“你真的认错人了。”
阿巴特王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了许久才道:“那么我们來重新认识。”
“哈?”
顾流曦被这个阿巴特王子突然的话给弄傻了,这个危险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叫阿巴特,是匈奴人。”阿巴特真的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介绍自己。
“顾流曦只是很无语地看着他,这个阿巴特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呢?
不行,必须撇下他才行,这么纠缠着她,她沒办法去巫族了。
“我和匈奴人不是很亲,沒理由要跟你认识,你让开…”顾流曦直接表明了不想跟他有任何的关系,连朋友都不是。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阿巴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却又很快被他冷硬的气质所代替了。
“啥?”
这又是什么话?
这阿巴特王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顾流曦无语,“我真的不认识你。”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烦人了,她赶时间沒有时间跟他扯家常好吗?
“哈哈…”
阿巴特王子突然大笑,那双如同碧潭清澄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丝不明之意,笑声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的寒碜吓人。
他是疯了吗?
被自己给气疯了?
不是吧!
顾流曦被自己的强大给折服了。
那绿色的眸子在黑夜之下,发出如狼一般凶狠的光芒,“当上了沧月帝国的一国之母,就不认人了吗?顾流曦?”
当阿巴特喊出顾流曦的时候,顾流曦整个人为之一振。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在沧月军队里面安插了眼线?”如果不是这样,她真的想不出來,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而这么准确无误的知道自己会经过此地,从而在这里将自己拦截。
顾流曦的话无声的表露了她的身份來。
“你挺聪明的嘛。”绿色的眸子清澄的映衬出了顾流曦此刻的模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将自己的人安插在沧月军里头,难道这家伙还想攻打西芜不成,这实在是太可怕。
明里暗里各來一套,想要杀沧月军一个措手不及?
“有沒有人说过你很聪明?”阿巴特王子不答反问。
顾流曦完全不受他这套,沒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我知道自己聪明,不用你提醒,好吗?”
这个女人,总会让人抓狂,却又总知道怎么样才能引起人的注意。
“只是你的聪明若是放在其他的位置上的话,可能会更好。”阿巴特突然对顾流曦打了一个哑谜。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顾流曦不由有些急了,再这样被他纠缠下去的话,肯定到天亮之后都回不去的,她必须撇开他才行。
“啊!那是什么东西?”
顾流曦突然大叫一声,阿巴特王子沒有什么反应,其他士兵却纷纷朝顾流曦指打方向看过去,而她就是趁着这个空隙,凌空一跃,便从士兵们的头上飞了过去。
当顾流曦以为已经逃出虎口的时候,却被一群巫尸挡住了去路。
我擦…
顾流曦忍不住骂娘了,这阿巴特今天非得逼她动手不是?
看來今天晚上非要干一架不可了。
顾流曦撩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那些巫尸像失去了灵魂一样,软趴趴的倒了下去,一个全身被斗笠覆盖的身影出现在顾流曦的面前來。
顾流曦不知道她对巫尸做了什么,那些巫尸一下子全部倒了下去。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