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灰色的身影从旁边的的树枝上跳了下来,落在司马露脚边,“好丫头,嘴越来越甜了,你说的话我爱听!”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展星然和那些鹰族人更是大惊失色。
“你,你真的会说人话?”展星然不由自主的蹲下身来,好奇的打量着兔爷。兔爷见他如此,抬起前腿像人一样站着,不高兴的说,“你兔爷我好歹也修炼了千八百年,能说人话有什么了不起的,少见多怪!”展星然兴奋道,“我听说,兔子也好狐狸也罢,还有那些黄鼠狼,都会变化人形的,你是不是也能变成人?”
一听这话,兔爷不高兴了,“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谣传,那些忘了本的东西才会喜欢变成人的模样,我本就是兔子,就该四腿着地,就该有你们没有的长耳朵!”
方暮笑道,“兔爷就是这样的脾气,王子别介意。”展星然冲他摆摆手,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兔爷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看你们笨手笨脚的,连几只兔子也搞不定,特意来帮你们的吗?”
怀月眼前一亮,问兔爷,“你有办法?”兔爷摇头晃脑的不说话,它转过身,冲着无人的地方发出几声极其奇怪的“咕噜”声。片刻之后,三道雪白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正是那三只白色红眼的兔子!
眼见十五分就要到手,所有人都兴奋的搓起手来。戎跃冲兔爷伸出大拇哥道,“真是神了!兔爷,我佩服你!”兔爷露出一副“小意思”的表情,看了看受伤的方暮说,“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小子恐怕撑不了多久,你们把兔子收好,咱们这就出去!”
三只兔子绒毛洁白,十分可爱。一见之下几个姑娘就喜欢的不得了,她们一人一只抱起兔子,逗弄了起来。兔爷见状,摇头叹息道,“它们三个可都是公兔子!”黎晴雪脸色一变,把手里的兔子交给了司马露,并郑重其事的道,“我把这五分也交给你了,现在你手中就有十分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它们啊!”
“师,师姐,我,我不行啊!”司马露一阵心慌,只觉怀里的两只雪白兔子像两块儿烫手的山芋,恨不得立刻扔出去才好。黎晴雪盯住她的眼睛,诚恳无比的说,“我相信你,大家也是相信你的!”
见师姐“抛弃”了自己,司马露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兔爷。兔爷一眼就看穿了她那点儿小心思,抢先说道,“咱们有话在先,我只负责将兔子引来,至于怎么带出去,可就不归我老人家管了!”
戎跃看的皱眉,司马露是大家小姐,总有些娇气。他打心眼儿里不相信司马露能“担此重任”。于是他毛遂自荐,主动要求和司马露一块儿护送这“十分”。司马露对他的“仗义之举”感激不尽,并表示等回到夷希城,一定重金相谢,这让戎跃更加肯定,她没有能力抱住这两只兔子。
方暮等人稍作休整,就朝着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可没走出多远,方暮就发现不对劲儿了。方才他们经过的所有地方,只有高耸的树木和稀稀疏疏的一些杂草,可这一转身,却发现来时的方向开着密密麻麻碗口大小的血红色花朵,就像幽冥路上的彼岸花一般让人心惊。
“等一下,你们看那些花!”方暮指向前方,众人都是一顿,法明说,“这些花是什么时候开放的,咱们来时并没有看到。”黎晴雪疑惑,“会不会是咱们搞错了方向?”她转头找四周看了一圈,赫然发现无论哪个方向,都有这种开放的红色花朵。
“别大惊小怪的,不过是幻象罢了!”兔爷一窜一窜的朝离它最近的花朵跑了过去,它伸出前爪,猛的朝花朵抓了下去。若真是幻象,这一抓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可当兔爷的爪子碰触到花瓣的时候,血红色的花瓣下面忽然伸出无数条比头发丝还要细的触手,牢牢的将它捆绑住。
站在远处的众人根本看不清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兔爷大憨一声“快来救我”,方暮等人才知道出了变故,连忙跑了过去。
这时候无数根触手将兔爷像蚕茧一样包裹了起来,它的呼喊声也越来越弱,马上就要听不到了。方暮急道,“快将那些细丝斩断,不然兔爷会被闷死的。”黎晴雪拔出炼情,比划了之下之后为难道,“这些东西绑的太紧,又那么细,我担心一剑下去会伤到兔爷!”
墨玄机看了一眼“始作俑者”的红色花朵说,“别砍那些细丝,把这花砍断,或许会有用。”黎晴雪再不迟疑,一剑斩了下去,只听一声怪叫,花朵孙旭枯萎化成粉末,而捆住兔爷的那些触手也纷纷落了下来。
方暮抱起兔爷,只见它微微睁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我老人家差点儿就没命了。”方暮问戎跃,“你可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戎跃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不知是否是镇北王特意弄来为难咱们的。”
兔爷猛的从方暮怀里蹦了下来,气哼哼的说,“镇北王,我和你没完!”怀星说,“既是如此,咱们就更要小心了。”墨玄机道,“还好我随身带了罗盘,咱们是从西边来的,让我好好看看!”
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罗盘,准备测算方位,却发现罗盘在这种地方竟然失灵了。他不禁骂道,“好邪门儿的地方,还狠毒的镇北王,他是想在这里把咱们一网打尽吗?”
没有了罗盘的帮助,也没有太阳可以做参考,众人不禁陷入了焦急当中。方暮提议道,“从前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