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帮我?”直到此时,怀月仍然是半信半疑,只要是这个院子里的人,她都不能相信。清莲叹息一声说,“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想来你不是一个人来都城的,若你能从这里逃出去,我希望你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带着你的亲人或是朋友来救我!”
因为担心会惊动二爷和艳红,清莲并没有点亮烛台。接着外面照进来的微弱光亮,怀月看到清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圆圆的,眼眸里满是希望的光。正是这种光,让怀月选择相信她。
“你放心,我出去以后,一定会带方师兄他们来救你的!”以怀月的能力,将二爷和艳红制伏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她吃了暗亏,对着两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而且叫上方暮等人,救出清莲的胜算会更大。
清莲再不迟疑,她一边说,“他们现在吃醉了酒,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我带你从后门儿溜出去。”一边用怀月的刀把绑住怀月手脚的牛筋割断,然后小心的朝门外望了望,确定院子里没人之后,这才冲怀月招招手说,“快,跟我来!”
两个姑娘前脚踏出柴房的门槛,后脚就听到二爷的阴笑,“好啊,艳红说你要吃里扒外放走这个小妞儿,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的!”他一巴掌把清莲打翻在地,紧接着又狠狠踏上两脚,清莲顿时疼的满头冷汗,却还不忘大声对怀月道,“跑啊,快跑!”
二爷恼羞成怒,冲艳红使个眼色之后,一把把清莲拽了起来,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朝墙上撞了几下。清莲顿时被撞的头破血流,人也昏了过去。
这时候,艳红拦住怀月的去路,此刻的怀月没了束缚,艳红自然不是她的对手。怀月只用了三分的灵力,轻轻把她往外一推,艳红就向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然后一屁股倒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我的父老乡亲街坊邻居们,你们快出来看看,替我主持公道啊!我们家来了白眼儿狼,要杀人了啊!”此刻院门是虚掩的,艳红费力的爬过去,将院门打开。
这里是闹市,艳红拼尽力气大叫,立刻将左邻右舍爱看热闹的路人都招了过来。人们围在门口,朝院子里张望。艳红就哭的更大声了,“哎呦,活不了了!这死丫头是我爷们儿好心从外面捡回来的。没想到啊,她吃我们喝我们,现在还动手打人!大家伙评评理,这,这不是狼心狗肺吗?”
人们看到院中艳红半躺在地上,看样子的确受了伤。而这时候二爷早就把被他打的昏迷不醒的清莲拖进了柴房,自己也不出来了。怀月从未经历过这些,看到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只能笨嘴拙舌的分辩道,“不,不是的,我是被他们拐来的!”
平日里这二爷和艳红故意做出一副好人的模样,给东家挑水,西家帮忙,若是谁家短了银钱,更是“慷慨解囊”。出了这样的事,围观的人自然而然的站在了艳红一边,对着怀月指指点点,大声斥责!
“你这姑娘,看着倒像是懂事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受了人家的恩,就要知道感激!”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就是,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艳红扶起来!”
“跟人家道歉!”
怀月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她不停的对那些人解释说,“是他们骗我要请我做工,其实,其实他们是想把我送去……”
“青楼”两个字,怀月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的。正因为如此,落在被人眼里,就成了她心虚不敢说。
有和艳红关系不错的大娘婶子们走进来,把艳红扶起来,不住的安慰着。艳红哭哭啼啼道,“我是一片好心,见这么晚了她还一个人走在街上,才把她带回来的。若不是大家伙主持公道,我恐怕就要被她打死了!”
“打死?”这两个字出现在怀月脑海里的时候,她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清莲。她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怀月忽然大声道,“这里除了我,还有一个叫清莲的姑娘,也是被他们拐来的。刚才她想偷偷放我走的时候,还被那个二爷打了,不信,你们大家可以去找找看!”
院子里有三间正房两间厢房,巴掌大的地儿。听怀月这么说,人们纷纷低声道,“这小姑娘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看艳红可不像这样的人!”
“大家伙,大家伙,”艳红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这姑娘打了我也就算了,就当我是多管闲事的报应。可她如此污蔑我,我是不能答应的。现在我就把所有的房门打开,你们到里面去看看,若是能找到她说的那个姑娘,我情愿被她打死!”
这么一说,人们纷纷涌向正房和厢房。怀月却不知道,这二爷和艳红既然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家中自然有隐秘的能藏人的地方。方才一闹起来,二爷就拖着清莲进柴房的密道躲起来了。所以无论这些邻居怎么着,也是找不到的。
闹了一通,别说清莲,就是二爷不没了踪影。怀月傻了,她结结巴巴的说,“怎,怎么可能,他们,他们刚才还在这儿的?”艳红几乎是跳起来的,她一把抓住怀月的手,得理不让人道,“你说的人呢,你说人呢?红口白牙的污蔑我,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艳红啊,看着姑娘的年纪也不大,不如就算了吧。”有好心人提出让艳红放怀月走。这样亏本的买卖艳红可没做过,她不甘心道,“不行,打了人就想走吗?”
有人劝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