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丞相稍等片刻。”书香面无表情的转身进去,琴豆飞快的把门关上,颤声道,“书香姐姐,咱们该怎么办啊,她们若是见不到陛下,一定不会罢休的!”
此刻,寝宫中的床榻上,躺着一位双目紧闭的绝色女子。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在下眼睑上映出丝丝阴影,高挺的鼻梁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而那张略带紫色的小嘴显示出她此刻的身体状况。
东女国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今年只有二十六岁,她执掌政事十二年,从未有一天携带,像现在这样三天未曾临朝的状况,还是头一次,难怪那些朝臣们会忧心不已。
“书香姐姐,她们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啊?”琴豆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书香皱眉道,“能拖一时是一时,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赌一把了。”
“赌?”琴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已经火烧眉毛了,谁能笃定她们不会冲进来,到那时,我们该如何收场?你不是不知道,那个丞相说话阴阳怪气,处处和陛下作对,天知道她若知道了陛下的病情,会不会谋朝篡位,到那时,咱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书香没有理会她的哭诉,而是在寝殿里转起圈来。寝殿里的摆设虽然一尘不染,但大部分都是用了十年以上的旧物,女儿家的东西。书香想找出一样来显示陛下的威仪,确没有一件合适的。
“姐姐,你在找什么?”琴豆擦擦眼泪,好奇的问,书香道,“仅凭咱们两个,是无法镇住外面那些人的。我现在需要一样东西,让她们相信我说的就是陛下的意思。你也帮我找找看,别楞着了!”
两个人四只手在寝殿里乱找一桶,琴豆忽然想到,“我记得前几日陛下曾一时兴致,跟着尔音公主练了几天剑法,那柄剑就收在寝殿里,咦,放到哪儿去了呢?”
听琴豆这么一说,书香想起的确有这么件事,她也帮忙找了起来,最后竟是在一只箱子里找到的。
书香把剑拿在手上,松了一口气道,“有这个东西,就成了一半了。琴豆你留在这里照顾陛下,如果她们真的闯了进来,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让她们接近陛下,明白了吗?”
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琴豆颤抖的手,她还是第一次从书香眼中看到了点点泪光。琴豆郑重点头,“请姐姐放心,琴豆一定可以做到的!”
殿门再次大开,又再次关上,牵动着所有人的心。书香恭敬无比的捧着那柄剑出现在众位大臣面前,“传陛下口谕,朕身体抱恙,无法临朝,诸位爱卿稍安勿躁。”她说完,跪在地上的朝臣们一阵骚动。
仁丞相眯起眼睛打量书香和她捧着的宝剑几眼,冷哼一声道,“书香姑娘这是何意,难道是要假传圣旨吗?”书香心知这位丞相多疑,只能让自己表现的比她还要镇定,“丞相这是何意,如此大罪,书香担待不起。”
“书香姑娘别多心,若放在平日里,姑娘传陛下口谕,自然无人质疑。只是此时情形非常,不是本相多疑,姑娘也该拿出些让人信服的东西来。”仁丞相此言一出,其他大臣立刻出声附和。
“此剑乃陛下欽赐,难道这还不够吗?”书香咬牙道,“丞相这是不相信书香,还是不相信陛下?”
“臣不敢,只是书香姑娘,陛下到底身染何种怪疾,太医们竟也说不清道不明,也别怪我们多心,毕竟陛下安康关系整个东女国。”
“丞相忠心,陛下时常夸赞,”书香不紧不慢道,“只是此刻,丞相嘴上说着担心陛下,行的确是乱臣贼子之事。陛下抱恙,丞相与诸位大臣该为陛下分忧,而不是到这里来逼宫!”
“这……”仁丞相似乎被书香说的哑口无言,一股怒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十分难受,“敢问书香姑娘,陛下何时才能临朝?”
这个问题,书香答不出。但若她今天不说出个让对方满意的答案,她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三天!”书香咬牙说出这两个字,仁丞相府带头起身,冷笑道,“好,姑娘说三天假就是三天,还请姑娘不要食言才好!”
一众人陆续离去,书香捧着剑回到寝殿,立刻瘫软在地上。
“书香姐姐,你怎么了?”琴豆跑过来扶起她,书香冷汗层出,“三天,我说陛下三天之后就能临朝,她们才肯离开的。”
“什么,姐姐,你疯了?”琴豆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完了完了,三天后我们交不出一个活蹦乱跳的陛下,那你我可就是杀头的死罪啊!”
书香怎会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她却说,“不,至少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去把宛鑫馨请来,再让她为陛下诊一次脉。”
自从出事以来,宛馨也是焦头烂额。知道陛下病情的,只有她一人而已。其他太医正面侧面,软硬兼施的向她打听陛下的病情,宛馨除了说“陛下并无大碍”之外,其他的一概不能说。她本是人缘极好的人,经此一事,竟成了众叛亲离的局面。
琴豆来请她时,宛馨愁眉苦脸道,“我的小姑奶奶,小祖宗,你怎么又来了?”琴豆道,“书香姐姐让我来请你,我岂敢不来?”宛馨压低了声音道,“你自己好好看看,那些人一个个恨不得乌眼鸡似的吃了我,拜托,你也换个人祸害好不好?”
“哎呀,你跟我走就是了,别废话,人命关天啊!”琴豆心急如焚,拉了宛馨来到女王陛下的寝殿。
当宛馨听说书香竟与众位大臣立下了三日之约,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