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姑姑吩咐!”玉叶身子猛的一抖,方才她对司马露的那番话,并不全是凭空编造出来的。与墨玄机相处的这些日子,若玉叶一点都不心动,也不能。若此刻白佩让她去杀了墨玄机,到底该如何选择,玉叶已经慌了神!
“太后相信方暮,我却不放心。”白佩道,“这世上男子,又有几个不是薄情寡性的?你们眼看着先帝和太后伉俪情深,一转眼,先帝还不是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在那个女人床上的时候,他可曾想到和太后之间的情分?哼,若不是我使了些手段,只怕那个女人活下来,如今便要和太后分庭抗礼了!”
玉叶听她如此,不由得心中一乱。宫墙虽高,但却不是密不透风的。玉叶在宫外时,也曾隐约听过当今国主的生母是被人暗害,更有人猜测是太后下的毒手。她万万没想到,为太后引来这些议论的,竟然是她身边最亲近的白佩。
“这方暮虽然看似忠厚,但心思却多。况且,太后是得罪过他的,此一去,不定就如出笼的鸟儿一般,一去不复返了。”白佩言语中多是担忧。玉叶,“太后不是已经将不生放在方暮身边了吗?”
“哼!”白佩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是什么货色!温巳的人,岂能忠心为太后办事?玉叶,你是我的人,一定要给我盯紧了那个方暮。一旦他修复了九龙鼎,立刻将消息传回溟幽国,你可记住了?”
“是,玉叶记住了!”玉叶唯唯诺诺的答道,白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而出,只留下玉叶冷汗涔涔,不知所措。
次日明,方暮等人已经收拾停当。太后带着国主归海奎和一众随从而来,送上许多礼物。双沅道,“将军乃我溟幽最尊贵的客人,日后若将军得闲,哀家和奎儿欢迎将军和诸位来做客!”
“多谢太后!”众人跪倒,双沅命他们平身,方暮道,“那我等就此拜别太后国主,望太后国主平安顺遂!”双沅上前一步,低声道,“还请将军记住答应哀家的事,切莫忘记了!”
“方暮不敢忘!”方暮抬起头,迎上双沅的目光,相视而笑。
众人上了马车,快马加鞭疾驰而去。双沅站在溟幽皇宫的最高处,望着出宫的方向出神,直到白佩第三次来催,才回过神儿来,叹息一声,只在心中祈愿方暮能早些修复九龙鼎。
一路上,马车里欢声笑语,全是即将回到自己国家的兴奋之情。墨玄机趁机和玉叶讲起了焚的风土人情,甚是开心。方暮心中也是高心,他一一看过每一张笑脸,脑海中竟浮现出另一张许久未曾见过的脸来。
那张脸是属于他师姐黎晴雪的,近来每每夜深人静时,方暮常常想起她。或许是深埋心底的那份愧疚,又或者是对她的担心,方暮总会想起,她如今在何处,过的好不好。
自从离开雪山,黎晴雪心灰意冷,不知该去哪里。夷希城是她遇到方暮认识方暮的伤心之地,况且那里有师父和许多的同门师妹,一旦问起,会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
于是,黎晴雪独自一人,无论东南西北,脚步往哪里走,她就往哪里去。慌宅破庙住过,乡村野店也住过。黎晴雪觉得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饿了就吃些,渴了就喝些,累了就睡一觉。
其他人见到如此一个美艳的女子独自一人行路,便有些不怀好意,心思歪斜之人上来撩拨。岂料黎晴雪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没地方发泄,他们自己送上门儿里,立时就被打的鼻青脸肿,不在家躺上十半月,都无法起身。
打的人多了,免不了有一些下手重了些,不但浑身青紫,多少还见了些血。黎晴雪心中猛然一动,多日来她颓废沉默,就是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了目标。而当她将这些人踩在脚下的时候,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们到雪山来,是因为要修复九龙鼎。而在这之前,鼎神几次三番的前来挑衅,更是害了怀月一条人命。顷刻间,黎晴雪觉得三魂归窍七魄复位,她找到了一件要紧的事要做,那就是找到鼎神,杀了他,为怀月报仇!
或许在一个人消沉之时,随便冒出的一个想法和念头,都会成为支撑他继续活下去的希望。黎晴雪也是如此,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浑身上下立刻躲了不少力气,走起路来再也不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只是地宽广,鼎神又神出鬼没,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找,黎晴雪想了一一夜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她知道,鼎神离开九龙鼎的护佑,会需要更多的灵力,所以去藏有灵气的地方寻找,总会找出蛛丝马迹来的。
这一日,黎晴雪来到了一座山郑此处每日早晚,大地上都会有许多的灵气钻出来,黎晴雪留在这里,每日呼吸吐纳,灵力大为提高,整个人也觉得清爽许多。
只是她几番寻找,都没有找到鼎神来过此处的半点痕迹。或许和之前那些地方一样,只是扑了给空罢了。于是黎晴雪暗暗决定,再在此处留一晚,若依旧没有发现的话,就去下一处寻找罢了。
夜幕降临,黎晴雪点燃一个火堆,把身上带的馒头用树枝穿好,放在火上烤热,就着山泉水吃下去,打个哈欠,背靠着一颗大树,准备睡上一会儿。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霎那,黎晴雪凭着灵力感觉到一丈开外的树丛里似乎有些异动。她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而是将呼吸放的平缓宁静,甚至开始打鼾,耳朵却在分辨那声音是何人何物发出的。
或许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