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工地上不是也有女工吗?
“那活累!你干不了!”冯伟说。
“农村种过地的女人什么苦不能吃!”我说时一脸自信扭过头望冯伟。
“工地上人杂,不行!”冯伟一口回绝。
我又争辩,工地不行,我有文化,我可以在超市、餐厅、酒店上班。
“我说不行就不行!别犟犟犟了。”冯伟的口气充满了火药味。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两工友,一个的老婆跟另一个工友跑了,另一个的老婆在超市上班,跟城市男人好上离婚了。
冯伟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不敢再吭气。
路过一工地,看到某某集团建筑工地字样,我问冯伟,这就是你们工地呀!说时眼睛看生命第一、安全第一的字样。
冯伟嗯了一声,却推着车往前走。
我还想冯伟是不想什么,忘了停下。
一把抓住车把,说到地儿了。
他不望我,扒拉开我的手,说我们去他朋友的房子。
我本要问是什么朋友?我怕他发火,问离这儿远不远。
他说再两个路口,跨上自行车,我坐在后座,紧张的手不知抱他腰好,还是抓衣角好。也许是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我忘了冯伟的背叛和冷漠。
这是一片棚户区,院内的路况还好,是水泥地平,小院房子排列有序,左右对称,前后整齐。走过四排房子,冯伟让我下了车,他骑着左拐进去。
等我跟过去,他开了院门,把自行车往墙一靠,去开门。
这小院挺干净,砖头地,一个自来水龙头在进门右侧。
门一开,看到屋内一切,这俨然是家。组合沙发,组合家具,大彩电、还有冰箱。
当冯伟推开套屋的门,我看到卧室的双人床,罩着大红的床罩,床头的一对枕头煞时醒目。
我正要张口问这是不是他和那个女人的住处。他一把拉开粉色的窗帘,窗户上大红的囍字辣我眼睛。
我望冯伟,他始终沒看我,转身就讲这房子的事,说这是他一个朋友的房子,两口去内地考察了,小半年不回来。
我说这是人家的新房,我们住着不合适。
“就一两天,你就回去!”冯伟说着向外走。
我听了不乐意,说:“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这话惊的冯伟才正眼看我,看我的眼神是我与他在一起的日子从沒见过的,透着蔑视,还带着寒意。
我知道他心有愧疚,仰起头,一脸自信,并再次强调: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许艳你想干什么?”冯伟问我。
我看到冯伟问我时,不计一点夫妻情份的恶样,火气一下冲上来问:“你和那个狐狸精是咋回事。”问完,我目不转睛盯着冯伟。
他倒好,两手叉腰,一脸坏笑,说我说什么梦话。
我彻底被冯伟的厚脸无耻给气昏了,就把李嫂给我讲的话说了一遍。
“她无是生非!”冯伟吼完,坐沙发上,双手交叉相握,搭膝盖上,一脸哭相。
我嘁一声,坐他旁边的沙发,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还争辩说他干什么了?
我气的吼,难道让亲戚朋友都知道你冯伟攀上富婆了,你说呀!
我还想冯伟喋喋不休说:对不起我,对不起孩子,他是一时冲动。
他却沉默不语。
我觉得他在蔑视我,他在考验我的极限,这一刻脑中又是男女欢爱镜头,我彻底崩溃了,咆哮:那个女人在哪里?
半响,冯伟说一句:“我们离婚吧!”
我听了哈哈大笑,并起身离开沙发走到冯伟对面背靠电视,双手抱胸前,直盯冯伟。
我的笑声里充满着气愤、不满,还带有讥笑。
冯伟用怪异的眼光看我,他没有想到那个乖巧,温柔、贤慧的许艳这么厉害。
“望我干什么?那个女人在哪里?”我咄咄逼人。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