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可以自己去要,瞧着外边罗氏的态度,她去要估计也是不会理睬的。
只能指使廖洪海,如今,也只有廖洪海的面子,老许家人还愿意给几分。
不就是欺负她是个后娘吗?!
廖洪海不去,“要什么火盆子?麻烦人家做什么?上炕来,铺盖一捂就热乎了。睡觉还需要什么火盆子?”
廖氏横坚看炕上的廖洪海不顺眼,“老廖,你今天是和我拧巴了吧,你受了老许家的气,你就来找我的不爽快!让你去要个火盆子,你都不去,你自己心里有气,你是想让我和大宝小宝都冻死在这大过年的吗?”
廖洪海怎么样就是不去。
“说了,往铺盖里一捂,就热乎了,麻烦人家做什么?要去你自己去要,反正我不去。”
廖氏忍了几忍。
罗氏那副态度,她肯定要不到,去新宅子那边,又隔了一段路,化雪,一路上都是泥泞的也不好走,也有可能去吃个闭门羹的。
没有火盆子,只能早点上床歇着了。
招呼大宝小宝两人上了炕。
两个大人吵架,大宝小宝也插不上嘴。
上了炕之后,廖氏都不甘心,“老廖,我刚才的想法确实没错的,我们廖青现在是秀才案首了,还用得上去做那上门女婿吗?那上门女婿都是没有本事的男人才做的,古往今来,你听过谁家秀才案首去做上门女婿的?老许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是不把廖青放在眼里,这门亲事,它不合适!娇娇这丫头绵里藏针,坏得很,别看她平时见人就笑,待我们也客客气气的,她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她待谁都是这样绵里藏针的,这样的人毒得很,廖青跟她过不上什么好日子的,你好好的与廖青开导开导,说一说,廖青兴许就能心动了,咱们老廖家欢迎他回来,我以后保证对他好的,给他好好娶个新媳妇,比许娇娇好上一百倍……”
“咱们当爹娘的,不为自家孩子多谋划谋划,谁还愿意为他谋划来着?你看许张氏护女的那股劲儿,把廖青压得死死的,秀才案首都不当人看,许娇娇她有爹娘护着,咱们廖青也有啊!老廖你说是不是?廖青没成亲之前,也没有表现得这么跟我们离心的,还不都是这对母女压迫的?许娇娇她一个村姑,怎么配得上我们廖青?”
叙叙叨叨的,没完没了的。
大宝小宝都在廖氏的唠叨之下,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廖洪海实在是忍不了。
“廖氏!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看娇娇丫头没什么不好的,人人都说娇娇丫头好,到今天为止,我就没见过说她不好的人,也就是你一个人而已。算了,你别说了,咱们明天早上一天亮就归家去。也不给孩子们添麻烦了,大宝小宝是我廖洪海的儿子,我没那个富贵命,他们跟着吃糠菜也是应该的,也不用想那么多了,我廖洪海娶了你,到今天,也没有把你给饿死病死的,你也不用折腾了。”
廖氏一听,这是真惹毛了廖洪海,没有廖洪海跟着她后面,她当真连进老许家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她要是只带大宝小宝上老许家打秋风,许张氏当场就能不留情面的把她给赶出去。
“老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怕我们廖青这孩子受委屈,不就多说了两句吗?你就这么不耐烦了,行吧,你觉得许娇娇好,那就这个媳妇好了。但是廖青是咱们儿子,儿子是案首,朝廷发给他赡养爹娘的俸俸禄,她不能全贪了去,她们老许家这么有钱,还要把咱们儿子廖青管得这么死死的,就是她的不对。
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这次来住,能不走就不走了,儿子媳妇不管我们,不给银子,咱们也不张口要,咱们就趁这个机会,跟他们家里吃喝住也成,反正吃喝也花不了他们多少银子,对我们来说,可是省了不少的一笔开支,这一点也不算过分的,你可别说话不算数的,明早不能回去……知道了没?”
廖洪海恨不得把耳朵捂住,“你再说,我现在就回去!”
廖氏这才不敢吭声了。
守了半夜的年,许娇娇熬不住和廖青去睡觉了。
睡觉的时候,许娇娇把听来的廖氏与廖洪海的对话,和廖青说了说。
“廖氏还真是个有想法的人,还想我这个村姑配不上你了,啧啧啧……”
廖青面不改色,把许娇娇搂上了床,“要是我媳妇都配不上我了,那我这辈子估计只有打光棍的份了,还好有我媳妇在,才拯救了我。别为这样的跳梁小丑烦恼,我们睡吧。”
许娇娇也是困了,“那她这样总蹦哒也不行,要不,给她们点银子,让她们以后不来了?天天惦记着你那么一点俸俸禄的,就分一半给他们?”
廖青帮许娇娇宽衣,边道,“有些人是得寸进尺的,不能惯着,俸禄不俸禄的都是小事,也不是我舍不得银米,只是便宜谁也不想便宜她,你放心,等机会吧,让她永远没脸来找我们了。”
许娇娇来了兴趣,“大佬……”
廖青咳嗽道,“叫什么呢?成亲都是半年了,该改口了!”
“夫君,青青夫君?”
廖青俊俏的眉毛一挑,“亲亲夫君?好,这个称呼好!就这个了。”
许娇娇轻呸他一声,“廖青!我感觉你在谋划什么,快如实给我交待来,让我提前知道一下你的阴谋诡计。”
廖青回道,“我可没有谋划,只是有些陈年旧事,以前年纪太小不明白,现在再想想,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