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左右没啥事,我们只在衙门外边看看,不打紧。”
“同去,同去!”
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廖洪海一路听着这些人的议论,虽然没有说到他身上,一张老脸也臊得慌。
廖氏自然也听到了,只不过,她此刻心里更多的是惊慌,已经没心思去反省羞愧了。
许娇娇耳朵好,自然是听了个一字不漏,不由无语,又觉好笑。
果然,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有这个群众基础,呆会儿廖青也不用背负不好的名声。
估计廖青也不会太在意这些,不过,有正面形象总归是好的。
一行十多人,后面还跟着二十来号人,一路急行,很快到了县衙门。
早有人禀报了上去,有邓承武和廖青在,虽然事情不大,但县令亲自审案,已经在大堂上坐着了。
底下是两班衙役,各个手持水火棍,杵地而立,分列两旁,看着就气势压人。至少廖氏就被吓得腿一软,差点走不动路,还是廖洪海在后面扶了她一把。
邓承武和廖青抢先几步,与县令见面,三人齐齐拱手。
“马大人!”
“邓公!”
“廖公子!”
寒暄完毕,就由廖青上前,把事情的由来跟马县令说了一遍。
然后是邓承武和余大婶上前,分别状告廖氏等三人,私卖假酒,骗取银钱。
马县令一一听完,点点头,却对廖青道:“廖公子,这廖氏,乃是你的养母,此事你可有何分说?”
廖青一拱手,毫不犹豫地回道:“学生不敢徇私,请大人秉公断案即可。”
作为辖地的案首,马县令自然是留意过关于廖青的一些事情,大略知道一些情况,此刻见到廖青的态度,也没意外,点点头,待廖青等退下后,望了望下面跪着的廖氏三人,拿起一块方木,重重拍下。
“啪!”
惊堂木响起一道清脆又响亮的声音,将下方廖氏三人吓了一跳。
“廖氏、吴义成、吴扬松!现有三方告你三人,制造假酒贩卖,谋取不义之财,可有此事?”
吴义成拼命向吴扬松暗使眼色,示意他别开口。
事已至此,他们翻盘的可能性很小很小,现在他俩开口都没用,也只有廖氏的身份能拿得出手,如果廖氏说得好,说不定能打动廖青,那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廖氏心慌意乱,望向廖青,却见对方根本没往这里看,又下意识觉得吴义成会先开口的,便没有说话。
一时间,三人都不出声。
“啪!”
吴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本官问你们话呢!”
吴义成父子仍不出声,廖氏抗不住了,但她再蠢也知道,认下此事自己可能就要坐牢了,便从牙齿缝里硬生生挤出了几个字:“我……我没有……”
“没有?”
吴县令冷哼一声,随手拿起一张红纸,抖开来,上面正写着“金榜题名”四个字,这是差役缴上来的,“没有你屋子里放着这些做什么?写着好玩?哼!”
“本官问你们一句话,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矢口否认?莫非是当本官好糊弄?来人,先打她二十大板!”
话落,就有两个衙役抢上前来,二话不说,按下廖氏,抡起粗木棍就要开打。
吓得廖氏大叫一声,“我说我说!大人,我说!我,我,我是卖了假酒……不!不是,是吴义成先提出来的,对,是他说要借金榜题名酒的名气,这样银子好赚,我是跟着他卖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想到这样做,我也不知道会犯法的……”
吴义成那个气啊,原指望廖氏能说服廖青的,没想到自己先惹了一身骚!
这婆娘不与廖青拉关系,自己反倒差点挨上棍棒,真正是蠢货。
但现在不是气的时候,他赶忙辩解道:“大人!这廖氏是在诬蔑草民。金榜题名酒乃是廖案首家里的产业,廖案首也是她廖氏的儿子,没有她的首肯,草民怎敢擅作主张,去卖假酒?而且这造假之地,也是在她廖家。实在是这廖氏与廖案首向来不和,对廖案首一直心怀不满,又贪心银钱,这才做了假的金榜题名酒去卖,草民与犬子不过是跟在后面帮忙而已,还请大人明察!”
吴义成一番话,说得那叫合情合理,却把廖氏一家人都气到了。
廖氏更是指着他,气道:“你……你满口胡言!明明是你,是你提出来的!”
吴义成心说还不是你这蠢婆娘先扯上我的?须怨不得我。
也不答她的话,只向上揖首道:“大人,廖氏此言,实属颠倒是非!草民当时不过是提了一句你也可卖酒,她就起了心,可草民万万没想到,她是拿假酒来充数!等到草民发觉,已经晚了。再有,此事关乎廖案首,有廖氏在,草民也不可能做这个主。可见这卖假酒一事,主使人绝非草民,还请大人明察!”
“你,你……”
廖氏气得浑身发抖。
吴县令冷笑一声,这两人,还在争论谁是主谋呢?
当下缓缓道:“许家酒坊,乃是许家产业,也是廖案首的产业,你等明知如此,还造假贩卖,利yu熏心,罪不可赦!尤其是你廖氏,身为其养母,却罔顾亲情,德行何在?更甚者,许家推出金榜题名酒,乃是相助本县学子的一大义举,功在一县,利在万民!岂容你等宵小破坏?本官就与你等明说,此案,必当重办!凡违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