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年有这么大的用处。
想想往年那浪费的满山果子,都是肉疼得慌。
那既然抢不到活计,就开始八卦了。
“枇杷酒是啥味儿?果酒跟一般的烧刀子烈酒有啥不同吗?啥叫养生酒呢?”
许娇娇耐起性子解释,“养生酒,顾名思义就是调养身体的酒,味道酸甜可口,酒精,呃那个度数很低,一点也不烈,喝了能健脾胃,养胃清肺,治小儿感冒,嗓子发炎,清火去热等功效。男女老少都可以喝。”
大家都是乡下人,听到她说了这么大一通,约有一半意思没整明白,但是不妨碍她们拍马屁。
“真厉害!”
“对,听起来就是好酒,还养生呢。”
“可惜每年那么多的枇杷果子都浪费掉了,要不然可以做多少出来。”
许张氏那嘴角就扬得老高,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特别是有廖青在,这么多人夸许娇娇,怎么样都觉得有面子,还偷偷的看向廖青,看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瞧了半晌,都没瞧出什么异样来。
这后生就是稳重的性子,是好事儿,小小年纪,稳得住,不像那些愣头青,慌里慌张的。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把酒坛都搬到了许家地窖。
许娇娇把杂货店的尾款结清了,杂货店的伙计们赶着马车回去了。
廖青还没有要走的趋势。
许张氏留他下来,难得大方的打开了一筒枇杷膏,给他尝尝。
生意不做了之后,许娇娇留了一二十筒枇杷膏在家里,自家人吃的,特别是许老头许有德,多年老烟枪,每天许娇娇都要求他吃一大勺子才行。
清肺清脾胃,养生,可以让许有德多活几年。
廖青拿着枇杷筒子,只吃了一口,就点头认可,“大娘,难怪枇杷膏卖得好,原来是真好吃。可以。”
得了廖青的赞许,许张氏就跟吃了蜜似的高兴。
自从定了亲之后,难得这小子能夸奖许娇娇一两句,一直对许娇娇冷淡的样子,她眼睛又没瞎,自然知道这是多少有些看不上她们家娇娇的意思,这也不怪人家,人家模样俊,会打猎,还会念书写字的,哪哪都好,就是出生差了一点,配她们家的娇娇,确实是绰绰有余。
但是,那又怎么样,婚姻大事是父母之言,媒说之约,成了亲了,时间久了,自然就处出感情来了。
这是许张氏之前的想法。
现在嘛,婚前小两口感情能搞好,那就是更好了。
一伙小豆丁们在旁边眼馋着廖青手里的枇杷膏,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许张氏带着他们出了地窖,“廖家后生,你慢慢吃,不着急,就陪娇娇在这里好好说说话……”
地窖里只剩下廖青与许娇娇两人。
几个小豆丁们跟许张氏出去的时候,还朝许娇娇挤眉弄眼的。
许娇娇:……
要不,她放下摆放酒坛子的活计,她也出去吧!
转念又一想,凭什么啊?
这里是她家,她怕什么廖青?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又不是原主,私奔什么鬼的,又不是她干的……
稳下心神,许娇娇继续摆放她的酒坛子起来。
廖青靠在地窖的墙角,一边悠闲的吃着枇杷膏,一边就那样看着许娇娇在忙活。
就这样看着许娇娇,看了一会儿,见她开始还有些慌,后面就无视了他。
廖青半筒子枇杷膏吃完了,那边许娇娇也没有想跟他说句话的打算。
廖青忍不住了,走到了许娇娇面前,倾身,“要帮忙吗?”
许娇娇正在摆放她的酒坛子,突然被靠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是一招防身拳打了出去。
在半空中,被廖青接住了。
廖青似早有防备一般,随时注意着她的动作。
“身手敏捷,警惕性强,出手有技巧,下盘稳住,步伐扎实……你不是许娇娇,你到底是谁?”
许娇娇心下一惊!
廖青不是个山里汉子吗?他还懂防身术这些?
她把手挣扎开来,“你干嘛?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我们就只是定了亲,又没有成亲,男女授受不亲的,非礼我,我叫人了啊!”
至于什么身手敏捷的话,她自动过滤,无视掉。
被许娇娇这一叫,廖青尴尬的放开她的手。
非礼谁,他都不会非礼她!
这个对手有些狡诈,故意左右言其它。
廖青目光灼灼的盯着许娇娇看,似乎想把她给看穿。
许娇娇双手抱胸,一脸防备,故意后退了一步,“你还看?你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信不信?你不是讨厌我的吗?你现在又一副饥渴的样子,是想做什么?”
噗!
廖青差点被饥渴两个字呛倒了!
这个女人确实胆子大多了,以前不敢与他对视的。
以前不仅不敢与他对视,连话也不敢多说,现在竟然骂他,还出言豪放,饥渴是一个良家少女会说的话吗?
言行大胆,奔放。
身手敏捷,心思狡诈,真的和以前判若两人了。
廖青进一步试探道,“这枇杷膏的味道还可以,你突然会做枇杷膏,突然会酿酒,你家人没怀疑你吗?”
“怀疑我什么?我都是从我秀才大哥的书上看的,书上学来的,关你p事?”
秀才在乡村里那就相当于现代山窝窝出了一只考上名牌大学的金凤凰一样。
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特别能唬得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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