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林寻找真名的同时。
在纽约最繁华的曼哈顿地区,扎坦娜和路德正在行动。
她们穿梭于夜晚的楼宇之间,就如埋头赶路的人,身后那些繁花似锦的世界无法挽留她们。
“你似乎很苦恼。”
路德张开黑色的翅膀,在城市上空穿梭,她看着在光芒闪灭中,用传送术赶路的扎坦娜。
她对魔术师小姐说:
“有股阴郁笼罩于你的心灵,是为做下恶事的忏悔吗?”
“你在说什么?”
扎坦娜的身影在光芒中出现于一座小教堂的顶端,她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感知着身边那黑翼天使缓缓落在自己身后。
她说: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你已经不是天堂的那些家伙了...所以也不要再试图感召一个邪恶的灵魂。”
“不。”
路德站在教堂边,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双手插在西装的裤兜里,她收拢起双翼。
她说:
“只是个人的好奇。”
她盯着扎坦娜:
“你善用梦境的力量,这让我想起了天堂中流传的小道消息...据说有一头梦境的怪物在前不久被释放于尼福尔海姆...”
“那是你做的?”
路德说:
“我听说那个国度因此死伤惨重,他们惹到你了吗?还是只是出于泄愤或者好玩的目的?女巫。”
“哈?”
扎坦娜回过头,她看着路德,她说:
“看来即便是被丢入地狱,你们这些家伙也改不了内心中对于‘正义’的执着,没错,那是我做的!那些人都是因我而死的...”
魔术师小姐耸了耸肩,她说:
“你要为那些无辜者谴责我吗?还是说,因可怕的邪恶在前,所以要坚定的执行正义?”
这种坦然的承认,让天使路德有些诧异。
她盯着扎坦娜,她说:
“我还以为你最少会辩解两句,你看上去不像是个传统的坏人。”
“没意义。”
扎坦娜不再理会路德,她将感知扩散开,寻找着此行的目标。
她低声说:
“我不像是梅林,做什么事情都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我也很清楚,就算我把自己洗的再白,都会有人跳出来说我伪善,恶臭不堪...”
“我做了那件事,就这样...”
扎坦娜发出了一声邪恶的轻笑,她说:
“我杀了几千个阿斯加德人,但我救了自己,也救了你脚下的这个世界。所以继续评价一下我的所作所为吧,天使阁下。”
“我也只是随口问一问。”
路德撇了撇嘴,这个冷漠的天使说:
“天堂里最低级的天使都知道,站在局外评价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是很...”
“怎么说呢,很不得体的行为。”
“但世人不这么想,他们更喜欢站在更高处指指点点,说些看似中立的话来表示自己的崇高和伟大。”
“他们充满了诸如此类的缺陷,这一度让天使们很苦恼,他们认为人类已经不可救药了,这种思潮甚至在天堂中掀起了长久不息的讨论。”
“最后还是加百列女士用一句玩笑话终结了这种讨论。”
“哦?”
扎坦娜好奇的问到:
“那位大天使说了什么?”
路德看着脚下这个被光芒点缀的花花世界。
她摇了摇头,她说:
“加百列阁下说...我们当初真不该放弃恐龙的。”
“哈哈哈哈”
魔术师小姐发出了一阵欢乐的笑声,她拍了拍路德的肩膀。
她说:
“你们这些天使的日常生活还真是有意思...但开玩笑的时间结束了。”
“瞧,它在那!”
路德抬起头,顺着扎坦娜的手指看去。
在不远处的一栋高级公寓的上方,在那栋楼的边缘,一只全身漆黑的,翅膀上混杂着蓝色羽毛的渡鸦,正趴在那里。
它看上去在偷窥顶楼的一对小夫妻做一些“热情似火”的事情。
那只不正经的渡鸦看的很认真,很投入。
它甚至没有感觉到从左右两侧悄悄接近的危险。
直到一个沉默咒和一个迟缓咒落在它身上的时候,这只sè_qíng的渡鸦才慌乱的怕打着翅膀想要逃开。
它身上有一个迟缓咒在生效,它的身体就像是捆着沉重的钢材。
但即便如此,这只古怪的渡鸦在起飞的瞬间,也轻易的超越了音速,就如一道黑色的箭一样窜向高空。
而在它逃离的瞬间,已经蓄势待发的天使也拍起黑色的翅膀,消失在原地。
几秒钟之后,天使路德回到了扎坦娜身边。
她抬起左手,那被提在手中的渡鸦就被丢向了扎坦娜,被魔术师小姐用两根手指捏着爪子,提在手中。
那渡鸦很不老实。
因为沉默咒的缘故,它无法骂出声,就只能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它的尖喙如黑色的闪电,啄在扎坦娜手指上,让魔术师小姐疼的咧起了嘴。
“啪”
又一个束缚咒丢在了这渡鸦身上,让它彻底无法再反抗。
“你好啊,奥丁的小鸟。”
扎坦娜甩着被啄伤的手指,她将这渡鸦提起来,她伸手弹了弹这家伙的尖喙,她轻声说:
“你叫穆宁,对吧?”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实际上,一位老朋友正等着你呢。”
路德拿起一个准备好的魔法口袋,在渡鸦穆宁的挣扎中,它被丢入了口袋里。
穆宁眼前变得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