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在世界之树的最下方的枝桠上,这神秘而宏伟的群星造物延伸出了三个国度。

分别是雾之国尼福尔海姆以及和它相连的冥府,充斥着烈焰和火焰巨人的火焰之国穆斯贝尔海姆。

以及神秘的黑暗国度瓦特阿尔海姆,据说那里曾是侏儒的国度,但不知为何被废弃了,那里黑暗的连一丝光芒都看不到。

这三个国度是九大王国中最危险的三个世界,它们由位于世界之树中央的中庭世界米德加尔特与其他国度相连,但任何有理智的神域人都不会主动来这三个地方探险。

这里遍布着危险,更何况,在任何文明体系中,主动前往死人去的世界都不是一件正常人会做的事。

但现在,裹着黑色斗篷的托尔和洛基,正站在咬牙者和磨牙者两头凶狠山羊拉动的战车上,在一片冰冷渗人的迷雾之中,顶着足以冻僵任何生物的寒气前进着。

“我现在感觉这趟旅行有些冒险了,托尔。”

洛基从斗篷里取出一壶用体温暖热的蜂蜜酒,给自己灌了一口,又把酒瓶递给沉默的托尔,后者接在手中,灌下一大口,然后将那精致的酒壶放在耳边摇了摇。

“还有一些。”

托尔的头发和胡须上已经满了冰霜,但他却混不在意,他将酒壶丢给洛基,他看着眼前的迷雾,他说:

“但剩下的量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们走完这段只有亡者才才来的路了。”

“没有酒,确实挺艰难。”

洛基将酒壶系在腰带上,他左右打量着四周的迷雾,在那若隐若现的寒冷迷雾中,他依稀可见一些各种生物的雕塑,都是极其逼真的冰雕,那是因为各种原因误入这片迷雾的死者留下的最后警示。

在那些栩栩如生的冰雕的脸上保留的惊恐,几乎完美的诉说着这片地区的危险。

“但好在这是个魔法酒壶,我的哥哥,只要我们坚持的够久,我们就能再次喝上美味的蜂蜜酒。”

洛基伸手拂了拂自己那结冰的,骚包的金色战盔顶端,那两根如羊角一样向后弯曲的装饰,他对托尔说:

“我从尼达维勒的矮人那里赢来的,他们经常在秘银堡聚众赌博,他们的嗓门很大,但打牌的技术却很菜。”

“所以你出了千?”

托尔对自己这个弟弟的本事再了解不过了,他一边拉动缰绳,让脾气执拗的咬牙者重回战车的轨道,一边说:

“你总是喜欢出千。”

“嗨,别在意,哥哥,那就是为了赢的游戏,大家只是各用手段而已。”

洛基耸了耸肩,在寒冷的足以让阿斯加德的神灵都瑟瑟发抖的迷雾中,他说:

“我赢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轰”

在偷跑的兄弟两人进入迷雾足够深的地带时,负责牵引着他们的两头神域野兽无法再向前了。

咬牙者和磨牙者,这是勇敢的托尔在年少时降服的两头神话野兽,它们是神域所有山羊的首领,是一对执拗的双胞胎。

呃,别理解错了,咬牙者和磨牙者只是看上去像是山羊,它们要比山羊危险的多。

它们吃肉,喝酒,偶尔嚼嚼草料,会拉出与它们恐怖食量相当的巨大粪便。

它们可以飞行,可以喷火,可以轻松的咬断粗壮的锁链。

当初托尔只是羡慕亚尔夫海姆的精灵骑兵们神骏的坐骑,他当时很年轻,渴望着出风头,因此比他更小的洛基就出了个坏主意。

他告诉托尔,勇气十足的人应该有和他勇气相配的坐骑,骏马什么的毫无意义,对于托尔来说,只有降服神域最可怕的野兽才能证明他的勇武。

年轻时的托尔...是个很鲁莽的家伙,当然他现在的鲁莽程度与年轻时有增无减。

总之,他听从了洛基的建议,而他几乎花了5年的时间,才勉强驯服了咬牙者和磨牙者这两头恐怖的生物,这其中还得到了尼达维勒最好的矮人铁匠的帮忙。

呃,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总之,在现在的尼福尔海姆的冰霜大地上,两头带着漂亮的嚼头的山羊朝着眼前的迷雾嘶吼着,它们并不畏惧寒冷,但不管它们怎么喷火,都无法再让眼前浓密的迷雾分散哪怕一丝。

“走吧,洛基。”

托尔从手边抓起自己的战锤,在蓝色闪电的跳动中,他动作矫健的跃入地面,他踩在厚重的积雪上,对身后很有风度的走下山羊战车的洛基说:

“再往前的路,只能我们自己走了。”

“再往前的路,只能死者去走。”

洛基摇了摇头,他对自己勇武有余,但智谋不足的哥哥说:

“那个打赌输了的精灵告诉我,在尼福尔海姆的尽头,在冰雪世界的冥府之下,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已经落幕。”

“现在的冥府不是个友善之处,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以生者的姿态强行进入冥府,那么我们就会被传说中冥府的迷宫俘获。”

阿斯加德最好的欺骗者和戏剧家摩挲着下巴,他对正在给山羊喂肉和草料的托尔说:

“我们也许会落在冥府迷宫的不同地带,运气好就能看到通往地狱边境的路,但运气不好就会被困在那里。”

“无所谓。”

托尔拍了拍自己心爱的山羊,任由两头山羊牵着空车返回阿斯加德,他目送着咬牙者和磨牙者腾空而起,消失在尼福尔海姆的迷雾中,他对自己的弟弟说:

“迷宫总有墙壁,而姆乔尔尼尔会帮我摧毁一切墙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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