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星澜一直把布金语送回了她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并且还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随意,进门就准确找到了冰箱的位置把东西归置好。
布金语看着他熟练的样子,有种在别人家做客的感觉。
“你先坐着歇一会儿,我去做饭。”楼星澜拿起厨房外面一张从未用过的围裙系在腰上就进去了。
布金语想了想还是跟在后面,她的厨房她几乎没进去过,都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还是进去帮帮忙吧。
她刚进门拿起抹布准备擦一下里面的浮灰,就被楼星澜半推半抱的赶出了厨房:“你就在外面等着,随便做点什么都行,看书看电视,不用帮忙,你肩膀上的伤不能再加重了。”
布金语叹了口气:“我只是伤了,不是残了。”
楼星澜笑笑:“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布金语无奈地坐回沙发上,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点她还在医院上班,六点下班去吃个晚饭回来,洗漱完就躺床上玩儿手机或者看书。
现在她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无意间看了一眼正在一边抱着一个靠枕磨牙的布布,布金语伸手把它捞了过来,连带着枕头一起。
突然有种温暖的感觉,布金语一边帮他顺着毛,一遍拿起一本已经看了一半了的医学书,很快注意力就从厨房里的声响转移到书上了。
临近下午五点的时候,楼星澜把所有的菜都摆上了桌,满意的看着可以媲美大厨的摆盘,解下围裙走到布金语面前,看着她拿着一本素描本在上面写写画画。
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金鱼,吃饭了。”
“这么快?”布金语回过神有点惊讶的看着他。
“你看看几点了?”楼星澜好笑的看着她惊讶的样子。
布金语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差两分钟到五点,他们回家的时候就已经三点多了,这样算下来也还好。
她将布布放下来走到桌边看着上面摆的菜时由衷地感慨了一句:“你不去当厨师真是可惜了。”
“真的吗?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喜欢就好。”楼星澜笑笑,格外满足。
布金语没再搭他的话,自顾自地吃着,说让他去当大厨的话倒也不是唬人的,色香味俱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的。
楼星澜做了五个菜,一直观察着布金语,后来他差不多已经摸出了她的喜好,苦的是一概不碰的,比如苦瓜,辣的也很少夹。
不喜苦辣,了解了。
“天黑了,你……还不回去吗?”布金语为难的看着旁边的楼星澜,吃过饭后,他收拾好就一直在一边看手机。
楼星澜没有回答她,把手机递到她面前:“金鱼,你看,莫家姐妹的心里评估报告出来了。”
“嗯?”布金语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接过手机认真的看着,给她们做测试的是阮萌在业内请的一位相当权威的精神病学专家。
他的报告误差应该不大,还真是印证了之前那位专家的论文。
莫家两姐妹共用一个人格,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的,一旦分开,那就是残缺不全的,无法独立生活甚至生存。
“我不知道她们这种人格的形成是在母胎中就形成了的,还是后期被动分裂的,所以我虽然能肯定她们是跟我一样的人,但还是无法知道更多。”布金语有点苦恼。
“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给你看这个只是希望你知道真相,了一个心结,不是让你更担忧的。”楼星澜亲昵地摸着布金语的头发。
布金语一僵,看着手上可以外放的恐怖电流:“我是怕这种不确定的因素会让我有一天失去神智。”
楼星澜看着她的手,这一次没有恐惧和戒备,只有心疼和担忧:“你放心,有我在,就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会好好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布金语的过去,他一开始就差得彻彻底底,知道了那些足以把人逼疯的事实,很庆幸她坚持过来了。
布金语听懂了楼星澜的言外之意,他不止想帮她远离那些人,更想帮她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只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担心,她有感觉,那些人之所以能不动声色的在活人身上做实验,还没被发现,无非就是后台强大。
她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如果一定要有,也必须要付出足够大的代价,她身上的电流是怎么来的?谁给她的?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
楼星澜见布金语一直皱着眉,轻轻拍了拍她没受伤的肩膀:“不想了,这些事我都会帮你解决好,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布金语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
楼星澜扬了扬手里的药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药箱拿过来了:“该给你换药了。”
布金语皱起了眉:“不至于吧,我记得应该是明天。”
“你看看你自己的肩膀。”楼星澜指了指她肩膀上裹着纱布的位置。
布金语转过头看了看,血确实已经渗出来了,但是很奇怪,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痛得冷汗直流,越往后疼的感觉越轻,以至于有时候她自己都已经忘了她还带着伤这件事。
“我帮你换张干净的纱布,这样好得快一些。”楼星澜蹲坐在了布金语面前认真的看着她。
布金语尴尬的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行吧。”
楼星澜把药和纱布准备好,布金语解开了衣服,露出了被血染红一大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