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明末大宗师>第19章 还有谁

崇祯缺乏锻炼,走了不到两百步就累到吐舌头,回到御案前重新坐下,他又向御案上黄道周的奏疏望了一眼,偏巧他的眼神好看到了奏疏中抨击夺情的几句话,不禁从高挺的鼻孔中冷笑出声,崇祯心中说:“朕以孝治天下,这样事何用你妄肆攻讦!自古大臣死了父母,因国事鞅掌,囿于皇帝诏旨,不守三年之丧,‘夺情视事’或‘夺情起复’的例子,历朝历代比比皆是,连卢象升也是夺情!倘若吴阿衡和陈新甲都去守三年之丧,你黄道周能够代朕督师么?能够任兵部尚书么?……可笑,你不过是个貌似涨肚其实无用的屁,只不过朕不愿意把你放出去罢了!”

幸好按照崇祯自己的说法就是胸襟豁达,感觉自己这个屁放完了,他又从御案上拿起来一封奏疏,这个是礼部主事吴昌时讦奏薛国观纳贿的事。

吴昌时原是行人司的一个行人,这行人就是正九品的低阶闲官,说好听了就是让你有别于草民,其实没有多大的出息。朝廷遇到颁行诏敕,册封宗藩,慰问,祭祀,出使藩夷这等事的时候,会派行人跑跑腿前往参加,凑数的成分居多。

崇祯十年,吴昌时趁着京官考选的机会,托人向薛国观说情,要求帮助他升转为吏科给事中,而薛国观当时收下了他的礼物,口头上答应帮忙,但是心中明白他有几斤几两,很轻视吴昌时这个人。

考选结果一公示,吴昌时升转为礼部主事,这让心中火热的他大失所望。吏部是一个热衙门,全国官员的除授、调任、升迁、降职和罢免,都归吏部职掌。吏科结事中虽然按品级只是从七品,却历来被朝廷上的中层干部所重视,是所谓的言官和侍从之臣,不但对吏部的工作有权监督,且对朝政有较多的发言机会,最重要的是纳贿、敲诈、勒索的机会比较多,如此一来前程也就宽了不少。

而礼部主事虽然说是正六品,但礼部是个冷衙门,而主事的是部曹是事务官,所以反不如从七品的给事中受人重视。吴昌时没得到他所憧憬的职位,认为是薛国现出耍弄了他,不过他一个比小吏大不多比实质官小不点的那个,也只能说便怀恨在心,伺机发泄了。

近来吴昌时风闻,皇上因武清候李国瑞的事对薛国观心怀不满,并且皇戚们正与几个大太监暗中合谋,要将薛国观逐出朝去,他认为自己的时机到了,于是上疏揭发了一件薛国观纳贿的事,举告文书中尽量夸大其词,以便辖私报复报复。

崇祯皇帝确实正想找一个公开的借口,将薛国观逐出内阁,看了这封弹章,不待审查清楚,也不待薛国观自己奏辩,便决定从严处分。精神上好多了的皇帝,精神抖擞地立刻提起朱笔,霸气侧漏地写了一道手谕:“薛国观身任首辅,贪渎营私,成何体统!着五府、九卿、科、道官,即刻议处奏闻!”

崇祯着一个太监立刻将他的手谕送出宫去,自己这才安心,他此时想仰天长啸一声“还有谁?还有谁来挑战的吗?”

他终究是一位想要中兴的皇帝,略一得意就又继续批阅起永远批阅不完的文书来。很快进入状态的崇祯皇帝,发现堆放整齐的奏疏中,有十来封都是畿辅、山东、河南、陕西、湖广和江南各省的地方官,吁请朝廷减免钱粮和陈报当年灾情的奏疏;其中更有一本是畿辅和山东士民共计一千多人来到京城上的折本,痛陈这两省地方连年灾荒,加上清兵焚掠和官军索求无度供应浩繁的情况。

他们的折本中说:“如今百姓生计已濒绝境;倘不速降皇恩,蠲免新旧征赋,杜绝苛派,拨款赈济,则弱者辗转死于道路,而强者势将群起而走险,大乱将愈不堪收拾矣。”

崇祯皱着眉头看完了这个奏本,他这才知道,自己的畿辅和山东士民,竟然有千余人来到京城给自己上书,他的大脑容量根本容纳不了多于一兆的信息量,索性大脑宕机,日理万机的崇祯皇帝一时不知道应如何处理。

挠头挖鼻孔都带不来效果,干脆死命揪自己的头发,就在崇祯的头发将光未光之时,恰巧东厂提督太监曹化淳来乾清宫奏事,乾清宫中的太监宫女暗自庆幸,曹化淳此来简直堪比章光101;崇祯也很欣慰自己此刻看到了曹化淳,就放弃了挖鼻孔揪头发向他问道:“曹伴伴,畿辅和山东有千余士民伏阙上书,你可知道?”

曹化淳见皇爷一脸的悲催,连忙躬身肯定地回奏:“奴婢知道。这一千多士民在三天前已经陆续来京,奴婢还知道,他们的初次,是向通政司衙门递的折本,因为奏本里有错别字还有一处的格式不合,有的有违碍字句,没有写是陛下万岁,通政司并没有收下。”

曹化淳还是念着京畿百姓的疾苦,他自己的家乡也是被祸害的不轻,所以他鼓起勇气对大脑一时宕机的崇祯道:“他们连夜按照我大明公文规范又重新写了一本,今日才联名送到御前。”

“都是真的良民么?”崇祯非常反感越级上告,他认为这样是破坏了规制是不安全不规范的行为。

“东厂和锦衣卫侦事番子随时侦察,尚未见这些百姓们有何轨外言行。他们白天有人在街上乞食,夜间就在前门外露宿街头。五城御史与五城兵马司随时派人盘查,亦未闻有不法之事。”曹化淳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他干脆竹筒倒豆子不藏不掖,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崇祯懵逼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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