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大怒的明廷大将曹文诏,见到这个嚣张的白马小蟊贼中箭坠马,拍马舞大砍刀随后追到,不过曹文诏却是低估了李过的基情,在他尚来不及伤害李双喜性命的时候,李过已经大吼一声回身杀到,他截住了曹文诏就是好一场好斗,沙场之上两员大将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战阵之外观战的两个贼祖宗高迎祥和李自成,见官军主将被李过绊住,刚刚失了大纛旗的关宁铁骑正疑惑不定,如此大的便宜岂有不占之理,他们督率两、三万农民军骑兵,分成四面对曹文诏的关宁铁骑发动了猛攻,战场上的敌我双方拼死搏杀、血肉横飞……终于,农民军如同见到了血的恶狼,乘着大好时机撕破了曹文诏看似坚不可摧的圆阵。
大明朝的名将之花曹文诏左冲右突拼力死战,依然不能杀出重围,刚才独斗“一只虎”的时候,自己就使出了浑身解数,再被大股骑兵一冲,连最后吃奶的力气都用光了,眼见自己力竭就要被俘,万般无奈之下,明末的第一猛将总兵官曹文诏,只得仰天长叹一声,然后举宝剑自刎而死。
崇祯八年,一代名将之花——曹文诏,就此凋谢在了甘肃真宁县湫头镇的一个无名小山包上;此役,他麾下的关宁铁骑全军尽数战死,无一逃脱。这一年,早年曾在辽东从军,历事熊廷弼、孙承宗两位督师的大将军曹文诏四十三岁,老八队前锋营主将李过十九岁,白马小校李双喜只有十三岁。
二十四岁的年轻皇帝崇祯,听闻曹文诏阵亡的噩耗悲痛欲绝,下旨追赠这位忠勇无双的大将为太子太保、左都督,赐予祭葬的恤典,让他的侄子曹变蛟世袭指挥佥事的官职,并命令有司为他立了庙,每年春秋两季予以祭奠。
是役后,高迎祥大摆庆功宴,酒宴之上他亲自斟酒,敬了李自成、李过和双喜三位新人三杯酒。饮罢,他拍着李双喜的肩膀说:“自成,这小子真是一员虎将!干脆做你的义子吧!”由此开始,李双喜在高迎祥统率的联军之中,就和他大哥李过一起并称双雄虎将。
……
今天的天气不错。小将李双喜的心情挺好的,刚刚嗑药五分钟的他,还能好暇以整地骑在白马上;他用一侧的鼻孔高看着“大天王”高杰背后聚拢过来的几十名骑兵,不禁从另一侧鼻孔中又发出轻轻地一声冷哼。瞬时,谷地中的高杰与李双喜之间,一个五彩斑斓的泡泡迎风飘荡,随着“啪”的一声爆响,双喜身后的二十几个弟兄齐声称赞道:“小将爷真气精纯,霸气侧漏!”
从进到山谷的那一刻起,小将双喜就看到见在小土包上装模作样的高杰,也看到了“大天王”扬手示意让他背后的几十名骑兵聚拢过来,于是白马小将李双喜高傲的鼻孔里,再次轻轻地冷哼一声,眼见着又是一个睥睨群雄的五彩斑斓腾空而起。
不好意思地抬手,用衣袖揩了揩鼻涕泡,白龙马肆无忌惮踏踏前行。临动手前大哥和自己就商量好了,由他直接突击高杰;而“大天王”一旦不敌必定会逃出山环逃命,大哥则在谷地外随时接应,准备给高杰致命一击。
临行前李过还特意嘱咐了他一个小妙招,兄弟二人又撅着屁股百般推敲,感觉计划天衣无缝,这才做出了方才的部署;单等自己在阵前向高杰提出,单独要与他“大天王”高杰决一死战的时候,大哥安排的妙计便会立即发动……
“大天王”高杰左手揽辔,右手提着马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缓辔而来的李双喜,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落日努力将最后一丝亮光,从谷口挤到这个不大的山环中,让李双喜的身影有些朦胧,高杰习惯性地眯起了那双女人似的凤目,看着从山谷外走来的李双喜那全身的披挂,完全就是缩小版的‘一只虎’李过。
只见这个曾经向自己讨教给武艺的小贼,头戴亮银虎头盔,身披大叶雪花镔铁甲,外罩紫羔皮素面斗篷,左腿边挂着十八节水磨打将铁鞭,战马的得胜环上插着一口大号的宝剑;他斜背金背铜胎宝雕弓,箭壶中插着三十二支白羽雕翎箭。
被李过精心捯饬一番后,这个空手执缰骑在白马上的美少年,竟似有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
虽然高杰自李双喜等人进到山谷,就认认真真数清楚双喜的身边不过二十名军将,但是一贯狡诈如狐的他还是派人通知四处埋伏的官军,直到山口的暗哨示意,埋伏的人马已经前来接应之后,他自己才放心的提马前出。
高杰的心中暗暗感到高兴,不过他依旧对面前这个面带煞气的小爷们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等到两匹马相距二十几步的时候,高杰骑在马上挤出来一个影帝般真诚的假笑,向来人拱了供手说道:“双喜弟,一年多不见了,你近来可好呀!闯王、我婶子还有你哥他们也都好吧?”
他见双喜一脸鄙夷的闭口不答,心中有气,就又冲李双喜大声说道:“双喜弟,你们‘老八队’快完蛋啦,你和身后的弟兄们听我一声劝,快快扔了兵器下马投降吧!”
李双喜骑在马上,按捺着一肚子怒气问:”对面这位可是英吾哥么?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不听你说话,我还以为遇上了背信弃义的qín_shòu,看来你早就布下了陷阱,朝廷不是悬有重赏么?快来捉我吧,迟疑什么呢?”
“双喜弟不要这样说。”高杰确认双喜仅有这二十几个人,就缓辔向前凑,嘴里却没有闲着,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