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河一马当先,大声笑道。
任千山尾随其后,冷冷一笑,“宁大家主夜深造访,不知有何要事?我们任家穷酸,可没有剩饭剩菜招待各位。”
“哼!”
闻言,宁海渠喉间发出一声饱含内劲的怒意,“任天河,你儿子好胆量,连我宁家大少爷也敢杀,今日,我宁海渠便要你们任家血债血尝!”
宁海渠饱含杀气的喉音,在夜色下,回荡于漆黑的山林之间,惊飞无数野鸟。
双方人马蓦一接触,立即火药味弥漫,杀机四起。
宁海渠背后,那些武者全都绷紧神经,暗暗运转内劲,随时准备战斗。在云安城,任天河拥有飞行武技,实力堪比武尊的事情,早已人驹知。今晚最棘手的,莫过于这位任家族长。
“血债血尝?”
任飞哈哈一笑,迈步而来,“怕是你们没这个能力!宁家主,你那儿子贪婪好色,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任飞不过是替天行道,何错之有?能养出那样的畜生,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就是任飞?”
宁海渠脸色铁青,脸庞之上,尽是杀气,一双细长的眼睛,死死盯着任飞上下打量。蓦然,他身子一动,就想杀过去直接捏死任飞。
武尊强者,出招速度极快,但是对付任飞区区一个武生境的小娃,宁海渠还不至于动用武技。此刻,在他眼里,任飞已经死了!
却在这时,空气中传来“嗖”一声响,黑夜下,袭来一片竹叶,不偏不倚,轰在宁海渠握成爪状的右手掌心处,将这位宁家家主,硬生生击退。
宁海渠这边,所有人皆是一惊,猛抬起头,齐齐往任飞身后看去。
一身绿袍,竹虚子手执长笛,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映入所有人视野。
竟然是青竹派掌教?
霎时间,包括宁海渠、郭定以及上官珠玑在内,所有准备血洗任家的人,惊得神色惶恐,定在眼底不知所措。堂堂青竹派的掌教,竟然亲自出手相助,今晚这一战,恐怕……
“各位,要看戏就光明正大的看,何必偷偷摸摸呢?”
竹虚子突然一扭头,甩手射出七八张竹叶,在夜色下没入四周林子最阴暗的地方。紧接着,远处陆续传来闷哼声,那些被派来关注这场大战的探子,无奈从黑暗中现身出来。
他们也想不到,青竹派的掌教竹虚子,竟然亲自来了。
尤其是五叶门那一拨人,对竹虚子的恐惧,最为厉害。
“竹掌教,你……”
郭定见到竹虚子,顿时感觉不妙。
“呵呵,听说今晚有好戏看,故而来凑凑热闹!”
竹虚子转过身,淡然一笑,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宁海渠背后那些武者,看得这些人背脊发凉,悄悄咽了口唾沫。
“竹虚子掌教,我们三家联盟,向来和你们青竹派井水不犯河水。今晚我宁海渠要血洗任家,为我孩儿宁威报仇,莫非你们青竹派,也要插手进来?”
宁海渠阴沉下脸,凝视着竹虚子,心中思绪起伏,暗道:莫非竹虚子得知也得知了杨烈身份,要护他周全?若是如此,事情还真有些棘手。
但是,宁家、郭家、上官家联合起来,不见得比青竹派实力弱,真要打,胜负也在五五之数,所以宁海渠并不害怕。这次三个家族带出来的人马,不过是其中一部分,主力还都留在各自家里,若青竹派不搅局,对付任家绰绰有余了。
“我都说了是来看戏的,宁家家主要做什么随你便,不用管我就是。”
竹虚子手中竹笛转了圈,突然又道:“不过先提醒你们,我门下好几位长老,如今正在任家喝酒,千万别去打搅他们的兴致,否者出了什么状况,别怪我竹虚子管教不严便是。”
远处,那些探子们不是傻子,听到竹虚子这番话,不用猜也知道,青竹派与任家结盟了。难怪任家无惧汹汹来袭的宁海渠,原来是请到援兵。
只是大家都想不明白,为何竹虚子要帮助任家,云安城谁不知道五叶门与青竹派争斗久矣,今日竹虚子帮助任家抵抗三家联盟,就不怕来日宁海渠也帮助五叶门对付青竹派吗?
“哼,别以为我们会怕青竹派,竹虚子掌教,劝你今晚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们三家秋后算账。”
郭定眯着眼睛,警告道。
就在这时,任飞突然站出来,对宁海渠身后那些武者说道:“今晚这件事,是宁家与我们任家之间的恩怨,我奉劝各位不要因为那少的可怜的供奉,参合进来,否则,我任飞过后,必定一个个秋后算账!”
年纪虽小,但此时任飞身上那股弄弄的杀气,却是丝毫不弱。
他目光扫过那些武者,突然语气急转,温和道:“诸位前辈,最近我们任家急需一批实力强大的家将,相信我们开出的条件,大家也都看到了。每年一卷武技,比宁家、郭家和上官家更高的供奉,还有更多好处福利,如果各位前辈不嫌弃,完全可以来我们任家发展。我任飞在此承诺,只要你们此时此刻,选择来我们任家,走到我们这边,立即一卷玄阶武技奉上,绝不虚言!”
什么?
只要现在加入任家,就马上获得一卷玄阶武技?
任飞此言一出,就连他旁边的竹虚子,也惊得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更莫提宁海渠身后那些武者,脸上皆是动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