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跌坐在一旁,也哭了起来,这下子,五阿哥可是心疼坏了,急忙忙的搂着她安慰起来。
福尔康霍然起身,双眼瞪着门口,语气坚决的说道:“不行,我等不下去了,我要夜探坤宁宫!”
“我也要去!”小燕子站了起来,吸了吸鼻子,说道,“为了紫薇,我也要去找皇后那个老巫婆算账。”
“小燕子,你不能去,你老老实实的等着,等我们的消息。”五阿哥哪里舍得小燕子去冒险,正色道:“我去,反正我是阿哥,谁敢说我是刺客呢。”
几个人热烈的商量完毕,准备好行装,换上一身黑衣,还用黑色方巾蒙着脸,朝坤宁宫飞窜过去。
乾峦永璂正在下棋,按理来说,乾旅歇在皇后这儿,不知道怎么的,想到永璂,乾隆就束手束脚,找借口一直拉着永璂下棋。
手中捏着一个黑子,永璂默默的计算着,努力使自己输得不那么难看。
望着永璂落子,乾隆不假思索的放下白子,将永璂的布局拦腰切断。
“皇阿玛,下手好狠。”永璂把手中的棋子丢回去,扁扁嘴,撒娇一样的抱怨道。欺负他这个初学者算什么本事呢。
“哈哈,永璂第一天学,却是不错的了,待日后多练习,也是能和朕打为平手。”乾隆愉悦的一笑,放下了棋子,捏了捏永璂细白滑嫩的脸颊。
“入夜了,皇阿玛该休息了,明儿还要早朝呢。”永璂被捏了也不以为意,声音有些含糊的开口。
“来人,摆驾。”乾隆不想歇在坤宁宫,望了望天色,有些凉风从窗户吹进来,不由得皱起眉头,命吴书来取来一件披风。
亲自展开为永璂披上,凑过身去,手指灵活的把两个丝带打上活结,永璂乖乖站着,乾隆的大手不时得蹭过脖颈,两人挨得极近,永璂甚至能感觉到乾隆的呼吸,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待乾隆退了两步,永璂才松了口气,刚才是在是有些叫他喘不过气来。摸了摸披风,很滑爽,看纹样应该是新进贡的,料子看着轻薄,裹在身上却觉得暖和不少。
“我穿了这个,那皇阿玛怎么办?”永璂偏过头,披风是大红色的,愈发衬得永璂肤白如雪,面容精致,顾盼生辉的眼中带着担忧,让乾隆非常的受用。
原本还觉得这红色的披风太艳丽了些,没想到配着永璂却是刚刚好,整个人就好像羊脂白玉一样莹润,叫人心动。
“这天气不算冷,只是怕你身子弱,吹了冷风又该患风寒了。”乾隆说的平静,自然而然的牵起了永璂的手。
被牵习惯的永璂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做是爸爸拉着儿子呗,不过,这是要回那儿,困惑的抬起头:“皇阿玛不歇在坤宁宫?”
这话问得乾隆身体一僵,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了,明儿要早起,还是会养心殿方便些。”
既然知道明天要早朝,你就不该拉着我下棋啊,乾隆,永璂心中默默吐槽,才堪堪踏出坤宁宫的殿门,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叫声:“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
这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乾隆大脑还不及反应,身体却自动的一把抓着永璂的手,把他护在身后,身边的宫女太监立刻慌乱了起来。
“护驾护驾!”坤宁宫的侍卫眼尖的发现站在院中的乾峦十二阿哥,反应迅速的很,忙指挥着将两人保护起来。
乾隆表情很平静,只不过是三个人而已,看情形,似乎对宫中的地势很熟悉,转头看向永璂,声音低沉:“永璂,别怕。”
“有皇阿玛在,我不怕。”永璂应了一声,他只记得电视剧中有容嬷嬷的甩针舞,忘记了还有后续,还以为真的来了刺客,看来皇宫里也不保险。
永璂的这句话取悦了乾隆,在这个时候,竟然笑了一声,面容带着罕见的温柔,转向刺客的时候,有瞬间变为冰凉,这三个人,该死。
永璂眼尖的看到三个黑衣人从屋顶上掠过,似乎轻功不错的样子,忍不住顺手抢过旁边一个侍卫的长枪,抬起手臂,瞄准,投掷。
那长枪犹如流星一般划破长空,狠狠的□其中一个的大腿上,只听到那中枪的黑衣人一声惨叫,从屋顶上滚落下来,才落地,就被那些个侍卫狠狠的踩断了四肢,痛得那人哀嚎起来,嗓音都变了调。
看到永璂的动作,那些个侍卫顿时有样学样,手中的长枪都全朝着那剩下的两个刺客飞掷而去,这样的阵仗,哪里能够抵挡。只听到破空声传来,惨叫声四起,那剩下的刺客,躯干四肢都受了伤。
几个侍卫抓住了那三个刺客,一把扯落了他们的蒙面巾,顿时五阿哥、福尔康、福尔泰的脸庞露了出来。侍卫惊呆了,这,这刺客竟然是五阿哥,哪里还敢乱动,忙跑来请示乾隆。
“你说什么?”乾隆惊讶的看向被两个侍卫架着的黑衣人,待宫女们出来,提着灯笼照亮了这一方天地之后,黑衣人的面容也明明白白的显现了出来,果然是五阿哥和福家兄弟。
“五哥?”永璂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穿成这样来坤宁宫?五哥是想干什么?”
乾隆已经恢复了威严的表情,只是,双眼中带着彻骨的寒冰,没有任何的感情。
五阿哥和福家兄弟都受了伤,黑色的夜行衣被长枪刮破,血迹混杂其中,滚落的时候更是沾染了灰尘,整个人仿佛灰毛老鼠一般,显得极为狼狈。
“皇阿玛,不若先请太医来替五哥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