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冷漠?
什么叫气势?
什么叫危险至极?
这就是了。
宝柒承认,刚才那几秒被他俊朗挺拔的外型给迷了迷,同时,也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空气给骇了骇,没法儿,那完全是出自本能。
但是……
长的带样是优势,活的牛逼是本事,她宝柒怎么着都是鎏年村一霸,会怕他?长这么大,没爹疼没妈爱又如何,她还不知道‘滚’字怎么写呢!
于是乎,邪恶地摸了摸鼻子,她微仰着还*辣的小脸儿,不客气地挑眉回敬:
“你当我是茶壶里的水啊,说滚就滚?”
“小小年纪不知羞耻,再不滚我丢你出去!”
依旧是没有温度的声音,一字一字穿透冷空气渗入她的耳膜。
丫有话不会好好说?羞耻都扯上了,这么严重?一瞧到他骨子里狂霸不屑和那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她心里就特犯膈应。
妈的,兔子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轻吁一声,宝柒笑了。
摊开手,抬高,掂在他的眼前,她一脸贱笑:“滚?没问题啊,先赔我医药费!想想啊,看了你身上那二两肉,我明儿就得长几个大针眼,说不定还会长疱疹……不行了不行了……”
“你……”冷冽的声音里夹着一股怒火,男人俯睨着她,毫不掩饰脸上的憎恶之色。
“哟,这是生气了?”
宝柒无辜地瞅着他气白的一张俊脸,心里无比舒坦,直接忽略了室内直线下降的温度。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接着,浴室门把就转动起来,“头儿,你要的内裤买回来了。”
刚才洗澡?买内裤?没内裤?
宝柒暂时没搞清楚这之间的辩证逻辑关系,脑子一阵激灵后,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
骂她不知羞耻是吧?
不好意思,羞耻这玩意儿她还真没有!
邪恶一笑,在门开的一瞬间,她面色一变,张开双臂就去抱敛着冷眉的男人,顺势伸手就去扯他遮羞的皂,将电视剧常用的经典台词儿都搬了出来。
“救命啊!qiáng_jiān了——”
她的目的倒简单,非得让他出糗,以报一箭之仇。
哪料到,眼前一花,她还没摸到那身让人流口水的肌肉,整个人便毫无防备的被大力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刚才撒过尿的马桶上。
一愣,一滑,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得她头昏目眩。
然而她来不及管被摔成两半儿的屁股了。因为,在外力作用下,她兜儿里的钞票正呈抛物线往马桶里掉。
啊!
宝柒原则,向来钱比脸更重要。
顾不得多想,她飞快地弹跳起来,伸手就往马桶去捞钱。可是,哪怕她动作如脱兔般的灵敏,还是慢了一步。那恶劣的贱男比她更快地按了抽水马桶的按钮,将她花花绿绿的钞票,顺水冲了下去——
死瞪着那翻腾的水花,比屁股更痛的,是宝柒的心肝啊!
钱啊!
她宝柒的命!
呆愣了几秒后,她瞪着大眼睛转过头来,眼里的帅男变成了贱男,怒火拔地而起。
“死变态!你混蛋啊你,你赔我钱!”
男人半眼都没有瞧她,眉目一冷,对刚进来那个目瞪口呆的家伙冷冰冰地说。
“大志,丢出去!”
“是!”摸不着头脑的江大志,立马就来拉宝柒:“小妹妹,请出去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赤手空拳,人财两空的宝柒心里憋屈得要死,她哪里肯依?
涎着脸,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拽篆大志的胳膊,“解放军叔叔,他他他……呜,我瞧着你可不像个坏人,千万别不干好人的事儿啊?”
被她可怜又灵动的眸子一瞅,江大志心软了。可是,眼角余光瞥到头儿的冷脸,哪敢再废话?铁钳子似的双手拽住宝柒,半拖半拽地就将她娇小的身子给弄了出去。
“小妹妹,对不住了,别地儿玩去,我们头儿脾气不好!”
“想得美!他把我钱给吞了,就这么算了?”
“那个,那个我纠正一下啊,钱是马桶吞的……”江大志挺客气的,说到这儿,他话又有些磕巴:“那个,因为,因为今儿一回宾馆发现,他换洗的内裤被人给偷了……估计他误会你了……”
“啊!我?偷内裤?”
倒吸了一口凉气,宝柒微愣。
理了理被揉得皱巴巴的衣服,她暂时压抑住了对偷内裤那贼的景仰之情,挺起还不太霸道的胸器,双目圆睁地望着他,轻嗤,“不管这些,反正我钱在他屋丢的,就得他赔,不然我报警了!”
一天之内说了两次报警,其实她不过是在负隅顽抗罢了。
她年纪是小,但人不傻!现在啥世道她明白得紧,报警有用的话,她早就报了。
江大志想了想,笑意勾动唇角,掏出钱夹里的几张钞票。
“拿着吧。”
“我凭什么要你的钱,又不是你害我的?真当我见钱眼开?”
话刚说完,眼前一闪,一抹冷冽之气冻住了她的眼睛。
已经穿戴整齐的贱男站在面前,正用冷得掉冰渣的眼神嫌恶地扫她,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头的海拔,怎么瞧都是在俯视。
心里一寒,宝柒汗毛竖了竖,向来应对有度的宝氏贱笑有些hold不住。
靠之!
装什么冷酷!
混蛋的气势,忒慑人。
一瞬后,她灵魂尚在飘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