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雪见众人都不再说话,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太过荒唐了,于是马上扯开话题说道:“我今日请王爷过来,一是真心欣赏王爷的画作,二是对近日发生在的宫城里面的事情和王爷通个气儿。”
简尘煜不愧是老狐狸,一听到越如雪的话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宫城里面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想要以此来卖自己一个人情。
于是说道:“本王那只是雕虫小技,和公主殿下的画作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至于宫墙里面的事情,本王不知道,也无心知道。本王毕竟是北漠的人,知道太多总是不好的。”
越如雪没有想到简尘煜这么块就拒绝了自己,连想一想的时间都不用。
既然是这样,那么很有可能在自己发出邀请的时候他就在心里盘算着这个事情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果断。
要知道这是一个多大的诱 惑,一旦他答应了,那么两人的结盟自己也就有了。简尘煜现在只是北漠的八王爷,上面还有皇上,如果他想要更上一层楼的话,越如雪的支持可是很有帮助的。
难道说,他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越如雪发现自己越发看不懂对面的男人了,虽然他此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手捧一杯茶几乎可以当成画里的形象了,但是能够在简尘逸的眼皮底下这么久,绝非等闲之辈。
上官娴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谈话有点压抑,而且好像到了一个隘口,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她想,自己到底该不该说些什么来调节一下气氛,但是说什么呢?
脑子里还在想着,嘴上久已经说出来了,“你们看,外面的月亮正好看。”
今天正好是十五,又恰好是月明星稀的好天气,不知不觉月亮都已经爬上来了。
简尘煜目光柔柔的望了过去,笑道:“娴儿可听过猴子捞月的故事?”
“猴子捞月,最终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上官娴看着月亮喃喃的说道,随后又转过头来看着简尘煜,“你真当我是目不识丁啊,我父亲可是教过我的。”
越如雪本来是细心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但是一听到他们提起“父亲”,就忍不住问道:“不知娴儿的父亲是何许人也?”
上官娴愣了愣,没想到越如雪会突然问自己父亲的情况。本来释怀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灰暗,低下头,眼眶很快就红了起来。
简尘煜不知越如雪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有些不耐的说道:“娴儿的父亲过世不久,人为的。”
越如雪怔了怔,没想到自己这一下还踢到钢板上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于是又是沉默,无尽的沉默。
最后简尘煜要下船的时候,越如雪还是不放心的悄悄对他说道:“无论王爷作何想法,本宫都问心无愧。若是王爷想要快点洗清娴儿的嫌疑,还是尽快将事情查清楚吧。若是需要我的帮助,只管到公主府说一声便是。”
简尘煜没有拒绝,他也是一个商人,商人明白自己怎么样才可以实现利益的最大化,所以这个时候没有必要拒绝。
上到马车上,上官娴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虽然说这改良过的马车没有那么颠簸了,但是她今日明显情绪有些低落,所以不一会儿就坠入梦乡了。
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完全睡过去了,简尘煜想要叫醒她,但是看到睡得那么香甜的样子,一时又有些不忍。
于是捏了捏上官娴的鼻子说道:“你是属猪的吗?下午睡了那么久,现在还能睡着。而且今天又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你和长公主到底什么关系,让她这么关注你?”
说完这句话,简尘煜就自嘲的笑了笑,明知道这些话她是听不见的,自己这又是说给谁听的。
舒了一口气,便对着外面说道:“飞刀,掀开帘子。”
很快,玄色的布就被人给挑了起来,露出外面灯火通明的街道。
简尘煜抱着上官娴慢慢走进府里,此时下人们都在准备晚饭和晚上洗漱的东西,从门口通道上官娴房间的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
已经多久没有走过这么幽静的路了?好像是从当皇子以后,身边就开始多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这样的路上总是会有一大群人跟着,灯笼照亮了整条路。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知道,原来有些黑暗的东西只要人多了,灯亮了,就会让人以为那原本就应该是亮的。忘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灯笼找不到的黑暗的地方。
这条路并不长,但是难得的简尘煜却走了很久。
已经回到了府里,所以阿一等人也没有亦步亦趋的跟着,飞刀也被他打发了,难得的时光,自然要好好享受了。
月光打在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房间,简尘煜将上官娴轻轻的放到床上,便吩咐小丫头一个时辰之后便将她叫醒来吃点东西,随后就消失在门口了。
今日见了越以泽和越如雪,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而且北漠那边已经传来让他尽快回去的消息了,所以在南越不能呆太久的时间了,很多事情再不解决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当务之急就是先要洗清上官娴的嫌疑,看来夜探一次皇宫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和长公主说是自己不想知道宫里的情况,但是那也只是权宜之计。
书房里,简尘煜听着阿二带回来的消息,内心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只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