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乔乐菲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强横起来,“我告诉你,苏漠南,我以前不是当年那个乔乐菲,你别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么好欺负。”
苏漠南假装无奈地耸耸肩膀,说:“好好好,你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乐菲,只要你告诉我你现在的住址,我保证不再打扰你。”
乔乐菲看着他没有回答。
苏漠南津津有味地用勺子吃蛋糕,头也不抬地对她说:“乐菲,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调查出来,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自己说出来,否则你就是让我多花钱和多花时间。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都不在乎钱,但是我非常重视时间,如果你浪费我的时间,我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面对他的威胁,乔乐菲最终只能把住址告诉他。
就在乔乐菲说出住址的时候,一直沉闷的天空终于斜斜地飘落雨丝,透过玻璃橱窗,已经看不见咖啡屋外面的风景。乔乐菲不禁皱起眉头,从许多年前开始,她就特别地特别地讨厌下雨。
她父亲出车祸那个晚上,也是这样既下雨又打雷,也许就是从那个晚上开始,她每次在下雨天都会觉得特别胸闷,像是有一团棉絮堵塞在里面。
雨水淅淅沥沥,许多声音都被雨声代替。苏漠南自顾自地吃水果拼盘,他喜欢吃水蜜桃,所以乔乐菲特别吩咐员工给他多加一些水蜜桃。
苏漠南眉眼低垂,眼神里的光芒黯淡一些,他也不喜欢下雨,每次听见雨声就不想说话。乔乐菲记得,他们曾经一起在电话亭避雨,那时他们还没有开始交往,她第一次听清楚他的心跳,他的心跳比贺嘉聆的心跳更像是湖面突然漾开的涟漪。
也许是害羞吧。
那个时候,她是这样想的。
而现在,站在苏漠南的旁边,她竟然有一种想要靠近他的欲念,她渴望重温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的心跳,如同涟漪一般把她淹没在爱情的漩涡,而他的爱意像阳光射进她的心底。
也许心里还是深爱着他,毕竟是他是她的初恋,毕竟当初真的爱得很深很深,毕竟一起在订婚仪式上交换过承诺,只可惜他没有珍惜她,没有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想到这里,心突兀地痛起来。
像是有一颗钉子嵌进去。
无法自拔的同时又做不到甘之如饴。
最终,乔乐菲还是忍不住问:“苏漠南,你是什么时候来到r市的?”
苏漠南喝下最后一口咖啡,说:“其实早在半年前,迅豪集团已经移迁到这里。”
乔乐菲惊诧地望向他:“半年前?”
“是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r市,我也知道你跟贺嘉聆在一起。几个月前,我找两个私家侦探调查过贺嘉聆,他们都说他的人品不错,于是我没有打算拆散你们。但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分手,看来我有机会可以重新追求你。”
乔乐菲看着他说不出话。
心里像横亘着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黄昏的暮色把天空渲染得有些暧昧,下过雨的天空一览无遗,没有腾空而起的白鸽,也没有突然驶过的飞机,寂静得像是一片废墟的心境。
乔乐菲坐在收银台,眼神呆滞地望向电脑,直到员工小柳用手在她面前乱晃,她才意识到电脑上输入的金额少写一个零。都怪苏漠南,自从两天前在医院重新遇见他,乔乐菲就一直心神不宁,仿佛心已经被他偷走,连魂也已经跟他私奔。
关掉电脑。
仿佛连心情也瞬间漆黑一片。
已经到达下班时间,乔乐菲让每个员工带一杯咖啡和一块蛋糕回家,每个星期五都有这样的待遇,所以三个员工都非常庆幸有这样的老板。
r市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城市,每天都有许多外来务工人员从车站被发放到各个角落,乔乐菲刚到这里的时候,她是在一家中西结合的餐厅打工。她曾经到过一些公司应聘,但最终也只能在餐厅当服务员,但是那家餐厅的待遇很不错。
那家餐厅的老板是个中年胖子,特别猥琐,经常在上班时间调戏乔乐菲,有时摸摸她的手背,有时撩撩她的头发,而且还在她端菜和下单的时候,走到她的身边说一些污秽下流的言语。
有一次,乔乐菲从洗手间出来,那个胖老板强行把她拉到楼道。她正准备呼救,但是胖老板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巾。那条手巾有**药,乔乐菲被堵住嘴巴后,没过一会就感到天旋地转。
当时,贺嘉聆和童悦心刚好出现在楼道。
他们正在那家餐厅进行同学聚会。
乔乐菲晕倒后,胖老板把她扶到墙角,一脸猥琐地撕开她的餐厅制服,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衣。
见到这种情况,贺嘉聆和童悦心连忙冲上去营救乔乐菲。胖老板与贺嘉聆还动起手来,最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坠落楼梯。那道楼梯长达二十个阶梯,于是胖老板摔得脑震荡,贺嘉聆也摔得右手骨折。
后来,乔乐菲离开那间餐厅,童悦心安排她前往香朗咖啡屋工作。香朗咖啡屋的前任老板是童悦心的同学。半年前,童悦心的同学说要移民到澳大利亚,于是乔乐菲用二十万元接手香朗咖啡屋,所以她现在已经是香朗咖啡屋的老板。
离开香朗咖啡屋后,乔乐菲准备坐出租车回家,一辆红色汽车突然停靠在她旁边。她可以认出,那是童悦心的座驾,她每次换车都是选择红色。
车窗慢慢地摇下来。
童悦心在驾驶座望向她,她的嘴角微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