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沐泽听柳安安说,院方开始怀疑,并且对江风瑾进行全面的检查的时候,楚沐泽就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下去了。所以他给沈青瓷发了一条信息:青瓷,江风瑾昏迷至今,全部是靠着我给他下安眠药。
沈青瓷立刻追问了很多问题。
楚沐泽一个都没有回答。
但是,即使是这样,沈青瓷还是选择了庇护楚沐泽。
沈青瓷的眼睛放大:“你怎么会知道?”她说谎的时候,楚沐泽并不在场。
楚沐泽放肆地笑了起来:“沈青瓷,你觉得呢?”
沈青瓷的大脑似乎有一道雷劈进来,恍然大悟:“医院有你的人。是柳安安!”
楚沐泽轻笑出声,一只手撑在沈青瓷的脑袋旁边:“聪明。怎么猜出来的?”
沈青瓷想起那个温柔的小姑娘,眼神就像水一般,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闪现,沈青瓷的思路也越发地清晰:“她看你的眼,很深情。我开始还以为,只是你的魅力而已。现在想来,一个护士长怎么会突然调过来照顾江风瑾呢?”
思路是疏离出来了,逻辑也很通顺。
突然。
沈青瓷又是狠狠地扇了楚沐泽另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让在上厕所的男生都抖了抖,扬声问道:“兄弟,没事吧?”
楚沐泽舔了舔唇角的血迹。
真是狠呢。
楚沐泽回道:“没事,只是自家的女人没有管教好而已。”
厕所里的小哥了然地笑了笑,善意地提醒:“这里是医院,收敛点好。”
“滚!”沈青瓷压低声音对外面吼。
厕所里的小哥赶紧拉上拉链,一边赞扬道:“兄弟,你真是……重口啊。”那么暴躁的一个女人,也敢要?
楚沐泽听着急匆匆离开的声音,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嫌弃一个不好看,要弄成对称啊?”
沈青瓷扬再次起手来。
楚沐泽眼疾手快地伸手握住,将她的手臂制在厕所的墙壁上,声音阴鸷地在沈青瓷的耳边说:“沈青瓷,我只是怜惜女人,不代表打不过你。”
沈青瓷咬牙切齿:“怜惜?你也好意思说?你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叫柳安安的护士长喜欢你。你还……当着她的面强了我,你也好意思?”
楚沐泽提到柳安安,脸上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不少,最终松开了沈青瓷的手臂,低声自语:“就是知道,才希望她早些死心啊。”
沈青瓷看着楚沐泽微微地点头的样子,笑得似乎有些解脱。
为什么?
会有如此沉重的笑容?
到底,怎么一回事?
沈青瓷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完全不可控制了。
楚沐泽用手背蹭了蹭发红的脸颊,最终摇摇头:“不跟你计较了。总之,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我一定帮你离婚,一定帮你拿到所有,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所有的一切,无关要紧的人,知道那么多干嘛?
这些,可都是高级机密呢。
楚沐泽伸手准备开门出去。
沈青瓷感受到楚沐泽与她擦肩,但是她的脑袋里还是一片迷糊,所有的为什么都没有一个答案。沈青瓷伸手扯住楚沐泽的手臂,将他狠狠地摔回墙壁上,双手撑在楚沐泽的两侧,微微地仰头看着楚沐泽:“如果,站在你的立场,你不让我知道,为什么要给江风瑾下安眠药。那么,站在江太太的立场呢?我有权关心我的丈夫。站在帮你伪装谎言的帮凶,我有权知道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
楚沐泽看着眼神坚定的沈青瓷,看来,这一定要给一个答案,沈青瓷才愿意放过他呢。楚沐泽饶有兴致地抱胸,恣意悠闲地靠在墙壁上,睥睨地看着沈青瓷。
他,倒是很想知道,沈青瓷如何不放过他。
“青瓷,不要问,很恐怖。”
沈青瓷显然不吃这一套,直接甩手离开:“我去找上官绾谈一谈。”
上官绾?
果然一开口就是他的死穴啊。
楚沐泽轻笑,伸手拽着沈青瓷的手臂,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脑袋:“青瓷,我很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沈青瓷拼命地挣扎着,不经意之间,似乎伤到了楚沐泽受伤的左手,那人轻微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沈青瓷立刻握住他的手臂,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楚沐泽似乎不在意伤口的隐隐作痛,反而伸手将沈青瓷扣在怀里,孜孜不倦地追问:“沈青瓷,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沈青瓷最终也放弃了挣扎,毕竟,这是一场车祸。如果不是因为楚沐泽幸运,说不定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楚沐泽了。
如此一想。
沈青瓷真感谢躺在床上的是江风瑾。沈青瓷深呼吸,楚沐泽身上的烟草味混着药酒,预示着这个男人这一个星期也不好过,最终,沈青瓷忍不住服软了:“沐泽,我帮你隐瞒,是因为你我之间的情分。你很优秀,我不想你失去当律师的资格,也不想你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一个律师,私自给病人下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会成为一生的污点。
楚沐泽笑了笑,真是,他就是吃准沈青瓷的善良。
“但是。”沈青瓷顿了顿,声音也染上了警告的味道:“楚沐泽,给我一个理由。我只是给你判一个缓刑而已。一旦你的理由无法站住脚跟,我是不会助纣为虐的。”
善良却不软弱,果然,所以他楚沐泽才无法掌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