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利和路云升两人喝完了酒,立刻变得红光满面,眼神中的愁苦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两人又各自敬了我一杯酒,这酒甘淳香甜,喝下去之后喉咙里有一种绵软的感觉,喝到肚子里又感觉十分舒服,喝多了有一种朦胧的醉意,让人还想再喝一点来细细品味其中的甘淳。我这才知道原来酒还可以这么好喝,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这两瓶酒一瓶即便是上万块钱,也是值了。
当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两瓶好酒也已经见底了。陈曼玲笑着对我说:“感觉如何?是不是想通了很多事?”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在朦胧的酒意中看着陈曼玲,只见她脸上泛起红光,妩媚动人,宛若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在陈曼玲那带着醉意的脸上,我仿佛看到了周楚君的样子,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那时有好多人,吴桐也在。周楚君喝得有点多,她那满面红光的样子就和陈曼玲差不多。陈曼玲喝得不多,只是坐在我旁边静静地不说话,那次周楚君却喝得挺多,我和吴桐就在她左右,她一会儿跟吴桐说话,一会儿跟我说话,还不停地要我们再给她倒酒,当时年少,那日的情景不时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让我感慨万千。
结了账,我和骆刚、魏利、路云升各自留了电话,并都加了微信,离开隆鑫饭店的时候,骆刚就要和我们告辞回去,曲泽对他说:“那你就先回去吧,但是过几天我们还会再见的。”骆刚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和我们客套了几句,就带着魏利和路云升两人向隆鑫饭店的地下停车场走去,很显然他们是开车来的。
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在视野中,曲泽意味深长地向我问道:“你知道魏利和路云升他们两个为什么敢在大白天对你施加勒索吗?”
我说:“听说他们红月会在那火车站一带势力很大,警察都不敢惹,”
曲泽看了看陈曼玲,又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丝嘲笑的意味:“他们打你的时候可没人知道他们是红月会的人,虽说是在一个小胡同里面,但也难免会有人看见,他们为何敢这样做?”
我想了片刻还是不懂他要说什么,一时也没有回答,陈曼玲对曲泽话里深层的意思作了解释:“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有人看见,看见的人也不敢见义勇为,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基本上会明哲保身,像这样的事情,人们唯恐避之不及呢,怎么还敢去管?”
听陈曼玲这么说,我才明白了曲泽问我这句话的真实意图,原来他是想让我知道人心的冷漠和世态炎凉。不过这些在我经历了那次失败的自杀之后,已经不怎么在意了,我一笑置之。
今天的事应该都结束了,我就想告辞回去,陈曼玲却对我说:“今天还早,你先别急着回去,我们去喝杯咖啡吧。”我感到有点诧异,曲泽对陈曼玲说:“那你们就去咖啡厅坐坐,我们还有些事,就先走了。”陈曼玲点了点头,曲泽和韩向松两人离开后,陈曼玲说:“我们过马路对面去,那边有一家咖啡厅。”
在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咖啡之后,陈曼玲就问我:“你的心结可解开了?”我还没说话,她就说:“我看也没有,不过这件事我看急不得,要慢慢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一脸茫然地摇头,陈曼玲笑了笑说:“现在有了钱,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买套房,换个环境什么的,毕竟在外面租地方住也没有那种家的归属感,你说是不是?”
我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我总觉得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心里很不踏实。这就好比是一个叫花子,昨天还在沿街乞讨,下一顿饭都不知道在哪里,今天就成了一个富家公子,要什么有什么,这种天上地下的落差让我感到非常惶恐。”我没有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我知道这一点她肯定会想得到。
这时服务员将咖啡端了上来,陈曼玲喝了一口对我说:“你是不是觉得骆刚会找你来要回这一百万?”
陈曼玲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一下就猜到了我的心思,我说:“我有这种感觉。”陈曼玲笑了笑说:“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不会找你要回这笔钱的,首先,他没这个胆;其次,他不是还交了你这个朋友吗?就算是碍于情面,他也不会这样做;最后,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不差这些钱。”
陈曼玲的话我一时间不敢相信,我试探性地问道:“他为什么不敢?他不是在颖中很有势力吗?难道说你们的势力比他还要大?”
“我们身后的人的确有些实力,但其中的细节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是仅仅凭借这一点,骆刚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所以,这一百万你就放心地花吧。要是你真的想买房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到最为实惠,环境优越,交通最为便利的,保证让你满意。”
我说:“那就多谢了,对了,你可不可以再告诉我一些关于‘控魂术’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将我的心结解开,我才能帮到你们?”
陈曼玲说:“这个,抱歉了,我能传达给你的都是我们身后的人允许我告诉你的,更多的内容,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我不能告诉你。”
“那你们幕后的这个人是谁?”我想这个问题陈曼玲很可能不会告诉我,但是这次我想错了。
陈曼玲平静地回答:“他只允许我告诉你他的名字,他叫崔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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