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盛琪狠狠的一巴掌,让司琴白净的脸瞬间肿成一片。
司琴的嘴角慢慢渗出血迹,她感到自己的嘴已经麻了。但此刻,她的心已经低到谷底,再重的耳光也不觉得疼。
此时已是深夜,盛琪穿着一身浅粉色单衣,在里屋走来走去。她眼里的愤怒,像是火山一般彻底喷发出来。
“诗韵,清酒,你们两个过来打,一直打到她招了为止!”
自从昨天被盛君蓝摆了一道,盛琪就越发沉不住气。才过了一天,就递了消息让司琴趁夜过来。
“是。”诗韵和清酒都是盛琪的心腹之人,见盛琪这么愤怒,也吓得不敢为司琴说一句话。只好上前,你一下,我一下地打了。
盛琪疲惫地坐在椅上,可能是夜里寒气重些,她的思路比白天反而清晰不少。
按道理来说,她和二哥的计划没有破绽。唯一的破绽,就是盛君蓝似乎提前知道她的布置,所以挖了个坑,让她跳了进去。
“慢着。”
盛琪淡淡出声,两个丫鬟止住了手中动作。
“司琴,你还不愿招?之前那件事,只有你和我,还有二哥知道。”
盛琪强憋着心里的火。她本对司琴十分信任,但出了这事,信任就所剩无几了。关于李长生的身份,最先怀疑的人也是司琴。
她得了消息后,谁也没告诉,只暗地里让二哥派人去收买李长生的同乡。至于二哥那里,断不会透露风声给盛君蓝。
出问题的,必然是司琴这里。
“二小姐,奴婢发誓没有透露半个字给大小姐!如果透露半句,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司琴红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盛琪观她神色,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口气也软了下来:“好,我暂且相信你一次。那你说,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奴婢……”司琴脑子里一片混沌,哪里知道盛君蓝是怎么知道的。自昨天盛琪被老侯爷赶出南宫阁后,她就懵了。
盛琪冷冷道:“你可知道,我被你害惨了。”
今日,她刚得了个消息。定南将军杜仲的独生女儿杜敏,将在这个月过生辰,届时会邀请平南城各大达官贵人和名门望族的子女参加宴会。
如果是往常,盛君蓝必然不会参加这个宴会。这样的话,就没人可以抢她的风头。
可现在的盛君蓝,盛琪没有半分把握。
而昨天,她早早地亮出底牌,不但没打击到盛君蓝,还给对方带来了恶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滚回去吧,如若还有下次,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盛琪见司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司琴拖着自己的沉重的身子,慢慢出了碧玉小筑。
夜凉如水,冷冷的风吹打着她的身体。司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冷香园,一直走到她住的偏远,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司书和司画。
三个人抱成一团,哭了很久。但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等到天亮之后,司书和司画又被叫到了盛君蓝的跟前伺候。至于司琴,自从那日从南宫阁回来,盛君蓝就直接打发她去打理院子里的杂事,不再近身侍候。
“小姐,这是定南王府的帖子。”
小晴脚步轻灵,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盛君蓝看。
盛君蓝扫了一眼,道:“好,你提前准备些礼物。”
小晴微微有些惊讶。以前的小姐,几乎从不参加这样的宴会。她身体不大好,外加性格的缘故,几乎不出门。
但她很快释然,小姐已经脱胎换骨,越来越独当一面了。
“小姐,二小姐过来了,在前厅等候。”司画突然猓轻声说道。
小晴差点没被吓了一跳。
早晨的时候,司书和司画服侍小姐洗漱穿衣后,就一直在外间待着。这二小姐一来,司画就巴巴地将人请到前厅,真不知道是谁的丫鬟。
“消息可真灵通。”盛君蓝淡然一笑,示意小晴一起去前厅。
果然,盛琪已经坐在椅子上了,面前还倒了一杯茶。不过她没来得及喝,就看到盛君蓝,穿着一身蓝色刺绣留仙裙,缓步走来。
她五官柔和端正,气质大方卓然,看上去高贵而不可攀。
明明还是原先的模样,此刻却显得自信幽雅,令人不敢直视。盛琪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说道:“姐姐。”
“有事么?”
盛君蓝有些不想看见她。重生前的事情,她丝毫没能忘记,甚至记得更深刻了。
“没有,我就是来看看姐姐。还有,我想为前两天的事情道歉。”盛琪苦着一张脸,俏丽的脸上满是委屈。
盛君蓝看着她,脸上看不出喜怒。
盛琪见她没反应,只好咬咬牙,眼里盈盈泪意:“姐姐,都是二哥让我跟父亲说那李长生的事情。我原本不想那样的,都是二哥让我做的!”
如果是以前,盛君蓝肯定会信。可现在的盛君蓝,只会把这当成笑话。
“恩,我知道了。”盛君蓝道。
盛琪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已经示弱了,对方仍然不为所动。
“姐姐,你这是怪我吗?”盛琪道。
盛君蓝摇头:“不怪你。只是我近日身体不适,如果你没事的话,先回去吧。”
“姐姐身体不适,那还能参加定南将军府的宴会吗?”盛琪心中一喜,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盛君蓝看了盛琪一眼,她真好奇,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