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弦月含笑点头。不然她当时死皮赖脸的往那丫头身上蹭什么蹭?
而且,能碰触到她衣襟的,只有她的贴身丫头。而帮太子宽衣的又是另一队丫头。
两方人马分别接触了一种药材,只要他们不没事凑在一起亲近,他们身上就绝对不会犯病。
但带着香囊和衣襟上带着药的太子和凤清歌就不一样了。
他们晚上肯定会进行亲密接触。而只要他们一接触上,那便是天雷勾动地火,情况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然后再加上皇后的推波助澜,事情就更好看了!
凤弦月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既然他们想设计他们,她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便改良加强一下才是。
千川雪也不禁佩服得竖起大拇指。
“不过……月儿,你干嘛在外祖母跟前发那样的重誓?一旦真应验了……”
“那事本来就不是我干的啊!那是我和无尘一起干的好不好?”凤弦月笑道,“再说了,我一不小心蹭了点东西在我出嫁的妹妹什么,这也只能算是无心之失吧?”
“太子身上的香囊弄脏了,我们也没逼着他们往新香囊里装其他东西吧?是他们想要好兆头自己填进去的。”
“而且,最后,我们也没逼着太子下半夜必须去临幸凤侧妃。如果他一心一意宠爱太子妃,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原来如此!
千川雪目瞪口呆。
“月儿,你真厉害!难怪娘一直叫我多跟你学学!”
“其实吧,吴家家风很正,吴三公子沉稳端方,你嫁过去后,只要不仗势欺人,是不大可能撞上我这样的局面的。”
凤弦月真心道。
宁怡长公主为了她这个宝贝女儿实在是煞费苦心。吴家世代书香,清贵世家,族中规定男子除非年过四十无子才能纳妾。
而且家中长辈贤德,选亲家也都是看品行,门第倒要靠后。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吴家家世越来越显赫,家里的人却并未因此分崩离析,反而越来越团结。
加上吴三公子是吴家这一辈的嫡幼孙,从小受宠,却又不用承担多少责任。
千川雪如果真嫁过去了,下半辈子只有享福的命。
说起自己的事,千川雪脸颊一下红了。
“月儿!咱们说你呢,你拉扯到我身上干什么?”
“好好好,说我说我。”凤弦月低叹口气,“你别看我现在是占了上风。可如果我不紧接着采取行动,姓张的一定会倒打一耙,到时候我哭都来不及哭!”
“事情都弄清楚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千川雪嗤之以鼻。
凤弦月撇嘴。“你忘了吗?他们是长辈,我是小辈。只要他们想,一个孝道扣下来就能把握给活活压死,我能不小心谨慎吗?”
“啊,也就是说——”
“是啊!最迟后天,我必须登门认错。没办法,谁叫我是小辈的呢?”
“哎,月儿,你好可怜。”
房中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进行,丝毫不知一个身影悄悄守在窗下,许久才蹑手蹑脚的离去。
第三天,凤弦月说到做到,主动前往凤府认错。
但是,才下了马车,王府管家就将她拦在门口。
“福王妃,夫人奉太后之命闭门思过,不见任何人,您还是请回吧!”
“那爹爹呢?让他见见我也行啊!”凤弦月祈求的道。
“老爷因为二小姐的事忧思过重,感染风寒,加上昨晚连夜处理国事,今天早上就开始发烧,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呢!”
管家冷冷道,看着她的眼里满是谴责。
凤弦月咬唇。“那……让我进去,在爹娘房外向他们认个错,总可以吧?”
“大小姐,我刚才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夫人要清修,老爷要静养,都不方便见客,您还是赶紧回去吧!现在府里一团乱,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说完,竟一扭头,进去了!
“放肆!”见状,翠云大怒,凤弦月连却轻轻摇头,“算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认了。”
便撩起裙子,扑通一声在秦府门前跪下。
“王妃!”翠云巧云脸色一变,连忙也跟着跪下了。
凤府门口的人见了,也心一沉,连忙回去通报。
“她跪下了?”凤居正眉头一皱。
张氏尖叫:“好啊,死丫头,居然敢用这招逼迫我们?老爷,我们绝对不能上当!”
“可难道就让她这样跪下去?”凤居正问。
“妾身是那么狠心的人吗?”张氏冷笑,“她不是说是来上门认错的吗?那就该多跪一会表示诚意不是?”
凤居正还想迟疑,张氏立马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我知道你是嫌歌儿没嫁给太子做正妃丢了你的脸,所以你的心都往那个做了正妃的丫头身上偏过去了。”
“算了算了,谁叫我们歌儿这么命苦,一进门就冲撞了太子呢?我们认命了,不争了。玉儿啊,赶紧给我梳妆打扮,我亲自去门口迎福王妃!”
“夫人,你在胡说什么?”凤居正连忙拉住她,“我什么时候嫌弃过歌儿了?她是我最疼爱的女儿,这个事实这一辈子都不会变。”
“月儿那丫头是胆大妄为了些,该给她点教训,就让她跪着吧!一个时辰后再开门让她进来便是。”
张氏这才满意的收起眼泪,拿起《女诫》恨恨的看了起来。
凤府门口,凤弦月勉强支撑一刻钟后,身体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