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然接连三句无情的痛骂,将杨荣勋骂的面红耳赤,不知如何言语。
说来也是,他不过是一个酒楼老板的不肖子,终日沉迷于吃喝嫖赌,与祁志明等人流连烟花之所不思进取,本身又不是如何出色的人物,凭什么能获得白马书院小师妹的青睐呢?
赵奕然心中,早就对此等无耻下流之辈厌恶已久,只是碍于同窗的缘故,一直没有挑明,此时讲出来后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讲完这些话后,她便看都没有再看杨荣勋一眼,转身便走进了自己的营帐。
众人一哄而散,没人理会尴尬在原地的杨荣勋,就连夏紫剑,在接连见了祁志明与姜华杰的死之后,也是对杨荣勋这个灾星避而远之,连一句话都再说过,就好像从未相识过一般。
宫离寒与秦朗王墨之三人在不远处的小溪旁饮马,看着这边的动静,秦朗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傍上白马书院赵院长的孙女!”
宫离寒落寞的露出一丝苦笑,摸了摸马身上的马鬃,喃喃道:“真的是狗屎运吗?你我兄弟三人也算是绝艳惊才之辈了,这才不过半年光阴便被陈临辞掩去了锋芒,如果真的是狗屎运,那你我三人也实在太憋屈了些。”
一向温和话少的王墨之看着宫离寒落寞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不忍的说道:“离寒大哥不比如此,他陈临辞纵然有通天的本事,那也是他的造化,与你我兄弟三人何关?墨之觉得我们做好自己就够了,何必天天跟别人相比。”
宫离寒笑道:“墨之所言有理,若是天天与别人比,怕是小王爷殿下也要气死在遁世山苏瑾年的大门前。”
秦朗不甘心说道:“若是见不着也就算了,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小子,怎能让人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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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临辞脱去满是泥垢的衣服,痛痛快快的冲了一个澡,洗去了一夜的疲惫,然后走出了营帐。
早晨的阳光透过山头照射下来,有些温暖,也有些炫目。
识海之中的那些星元马上就要填满溢出,陈临辞知道,二层楼的门锁已经松动,自己距离那些天之骄子的距离,马上就要更进一步了。
他不知道刚刚赵奕然离开之后,这片土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众人望向自己怪异的目光,他收拾好东西,翻身上马,然后看了看不远处的赵奕然,笑道:“赵师妹,可以出发了。”
赵奕然望着他微微一笑,说道:“好嘞!”
初春,晨日,两院人马再次走向了前往莽苍山的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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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临西城官府衙门最为干练的捕快头子,程子豪此时很是生气。
一大早他就接到消息,说城外东郊的那座破观被人给弄塌了,程子豪甚至都没顾得上吃饭,就立马带人走出了衙门。
那座破观虽然年久失修,虽然早已空无一人,但那是他的小兄弟陈临辞在临西城唯一的念想,是酒鬼老道士生活了许久的地方,如今轰然倒塌,若是陈临辞突然回来,他怎么跟自己的小兄弟交代?
所以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带着捕快们来到了悦来酒楼的门前。
二楼靠窗的位置,曾经是他与陈临辞告别时饮酒的地方,现在却歪歪斜斜的坐着一个邋里邋遢的醉汉。
他已经调查清楚,破观倒塌之前,只有这个醉汉去过那里。
“呀这不是程捕头嘛,哪里吹的香风把您老人家吹过来了。”程子豪是悦来酒楼的常客,所以店小二一眼便认出了他,见众人面色严肃还带着兵器,便知道来者不善,可酒楼毕竟还要做生意,店小二也是个心明眼亮的家伙,立马便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偷偷塞进程子豪腰包里几两银子,低声说道:“豪哥您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小的,我来把人给您请出来。”
程子豪微微一笑,作为临西城的捕头以及悦来酒楼的常客,他对这些人情世故倒也从未排斥,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的存在,所以他也没有拒绝店小二的贿赂。
官府进店抓人,定然会影响到酒楼的生意,所以店小二这点银两,花的一点都不冤枉。
他笑着看向店小二,说道:“二楼,醉汉,你去把他引出来。”
“得嘞!”店小二如释重负笑了笑,转身便要回酒楼。
就在这时,二楼窗边那醉汉说话了。
“想抓我老人家,直接来便是,何必搞这些弯弯道道。”
程子豪脸色一变,他与店小二的交谈声音极低,就算站在身后的这些捕快都不一定听得到,但是却被那醉醺醺的邋遢汉子听得一清二楚,这老家伙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戒备!”他冷声吼道,十几个捕快立马拔出了长刀。
店小二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立马便跑进了酒楼内,准备找掌柜的说明情况。
官府堵在了酒楼门口,诸位食客心中慌乱,却也不敢乱动,一个个颤巍巍的坐在饭桌旁,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姓胡的醉汉一如既往摇摇晃晃从楼上走了下来,葫芦内已经又装满了烈酒,他手里提着小木剑,散乱的头发看上去已经有多日未曾清洗,却偏偏又给人一种无垢的错觉感。
“陆大哥,你死哪儿去了!”他走下了楼梯,望着门外的程子豪等人,大吼了一声。
一头小黑毛驴嗖的一声携带着风尘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竟是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