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赵云已是大汗淋漓。
“父亲!!”
被青釭剑吸收了精血,赵云也已是功力散尽,只见他迅速衰老下去,直至面如枯槁,苍老的不成样子,虚弱之极,看得赵统、赵广二子悲戚出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们心中明白,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赵云原本孔武有力的双臂,此时变得枯瘦如柴,颤颤巍巍的托着青釭剑递向神医扁鹊。
“这青釭剑...自从当年偶得之后...便...便与我朝夕相处,我...深知它绝非凡器,如今我...我将它托付神医,还望神医答应下来。”
“这!这实在是使不得,将军,如此厚重之物,老夫又岂能收下,更何况于将军而言老夫非但无功,还有大过,这绝对使不得。”
“神医...神医切莫拒绝,”赵云顿了顿,看了看赵统与赵广二人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复又断断续续的说道:“所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我走以后必有人觊觎青釭剑,我...我这两个犬子资质悟性太低,皆...皆未得我的真传,留着...留着青釭剑反倒...倒是个祸患。”
正在悲戚中的赵统、赵广兄弟二人听到父亲如此说,自觉羞愧难当,低下了头来。
“神医...你...你虽然刻意隐瞒,但...但我却看得出来,神医功力已达圣境后期,只怕离神境也就一步之遥,将...将它托付于你,我...我也就放心了,将...将来若是遇到有缘之人,传于...他便是,也...也算是我的衣钵传承。”
“原来如此,”扁鹊心中暗道,赵云不愧是已达武神境的高手,竟能看出自己刻意收敛的武圣后期的修为,口中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由老夫代为保管,将来必不负将军所托,将它赠与有缘之人。”
扁鹊有愧于赵云,这是心魔,若是不解决,武道修为将止步于武圣境,将来很难再有突破,赵云如此施为,既解决了烫手山芋的问题,又帮扁鹊除去了心魔,可谓是两全其美,扁鹊又何乐而不为?
于是扁鹊心怀感激,又珍而重之的伸出双手接过已经重新入鞘的神兵。
见扁鹊终于肯接下神剑,赵云含笑点了点头,复又转向赵统与赵广兄弟二人,“统儿、广儿,为父...走了...走了以后,你兄弟二人便为为父守孝三年,之后...之后便借机淡出官场,入于市井也好,隐于山野也罢,只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过些平...平凡的生活就好。”
“是!孩儿晓得,孩儿谨遵父命!呜~!”
兄弟二人连连应是,话语中还带着哭腔。
赵云在又交代了几句之后,说道:“为父,为父今生唯一...唯一愧对的...就是...你们的...三...位...娘...亲.......”
话还未说完,便没了下文,赵云一口气没上来,便已逝去,就此与世长辞,一代神武境高手,天下名将,终将化作一培黄土。
“父亲!!”
“父亲!父亲啊!哇呜~~!!!”
赵统、赵广兄弟二人的痛哭声惊动了门外候着的众人,又是急匆匆的蜂拥而入,看清情况便也都是跪倒痛哭不止。
不知何时房中已没了神医扁鹊的身影,没人注意到,此时也更不会有人去理会,都深陷在失去至亲的沉痛中,哪里还会去理会其他人,其他事。
月明星稀的夜空,一颗将星划过,消逝在无尽之处,就此陨落,像是在昭示着赵云的一生就此落幕。
常山,本为恒山,也就是五岳中的北岳,属于太行山支脉,因避汉文帝刘恒名讳,而改名常山。
‘赵家庄’便座落在常山崇山峻岭间的一处山麓,依山傍水,易守难攻,端的是一处风水宝地。
赵家庄在当地远近知名,专以贩卖药材与布帛锦缎为营生,据说与当今皇室还沾点亲带点故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轻易间也不敢有人招惹,不过最近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成为路人茶余饭后的又一谈资。
原本与赵家庄二少爷赵云有一纸婚约的铸器世家,常山樊家,突然在日前上门来要求退婚,解除了两家的联姻,据说是因为数日前樊家家主樊墨不幸病逝,由其长子樊厉接掌了樊家家主之位,方才有的这一变故。
在男尊女卑的时代,被女方退婚,对男方来说,甚至是对男方的家族来说都将是莫大的耻辱,成为他人的笑柄。
赵家庄内院。
明媚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卧室,使得整洁的卧室显得很是明亮,伴着阳光的还有那一阵阵悦耳的鸟鸣声,一位十五六岁的俊逸少年仰躺在靠窗的卧榻之上,突然,沉睡中的少年毫无征兆的弹坐了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我没死!这是怎么回事!?”
赵云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没死,环顾四周,感到阵阵不可思议,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摆设,这竟然是封存在自己记忆中的所在!
赵家庄不是被付之一炬了吗?这是梦境,还是幻境,亦或是人死之后灵魂的归处,去往留存在记忆中最深刻,最难忘的地方?
不,很快,这些想法就被赵云自己否决了,现在自己的精神力极为旺盛与清晰,即便是以前的全盛时期也不如现在的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应该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但不管如何,能够活着总是好的。
想要弄清状况,赵云起身就要下床,这时却又发现了异样,在失去功力之后,原本仿若缺水的植物般,已经枯萎的四肢,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