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苏穿着厚厚的皮大衣,在呼啸的寒风中,踩着一尺来厚的积雪赶回了安东衙门,并在衙门口跺了跺脚上沾上的积雪。
“王爷,北方战事的最新消息到了。”
“北方现在的战事如何?快说来听听。”
万仁敌急不可耐的迎到了衙门口。
“正如王爷所料,刚开始的节节胜利,果然是他们的诱敌深入之计,现在呼延夺被围,突围到了南岸,马匹全部损失,人员也损失了2/3,现在正在河南岸抽调府兵防守河岸。”
“他能逃出来是他的运气,依老夫来看,这个局已经设得是天依天缝了,但还是给他找到了一条缝,逃了出来,只我算他命好了。
我托探子带过一封信给他,劝他不要冒进,稳扎稳打,他那时正在得胜之中,把我的金玉良言当作了耳旁风,现在估计是后悔莫及了。”
“今年比往年要特别寒冷些,天爷您说河南还守得住吗?”
万仁敌指了指天,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就要看天意了。”
大玄皇宫内御花园中的百花亭,万世正和一个如小家碧玉般,显得清新脱俗的妃子坐在里面的石凳上,面前石桌上,一应时令水果摆满了一桌,女子正掰着桔子,一片片送到万世的嘴里,万世悠闲的享受着这一切。
“贵妃再给我讲讲,你和真无双在大兴寨的事。”万世乘吃桔子的间隙说道。
“皇上又想听了,但是讲得不好,陛下不能怪罪臣妾。”女子柔声说道。
“朕恕你无罪,这次一定要给朕细细讲来。”
女子一脸欣喜的又开始讲起了重复了n次的故事,但万世还是听得很认真,总想从中发掘出点什么来的样子。
今日早朝已经传回了消息,镇国候损失惨重,退守河南了。举朝震动,群臣不安,一些朝臣的子侄至亲都在玄甲军中服役,搞得朝上一片唉声叹气之声。问他们有何良策,又是互相推诿扯皮,一问三不知。
万世心中清楚,当今能与突突一战者,就只有武威王和镇国候二人而已,武威王已经在东面稳住了形势,万无调动之理。
北面镇国候,开始连战连捷,看着着实鼓舞人心,奈何这次先胜后败,败得让人遂不及防。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万世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有下了副圣旨斥责了几句,勉励其再接再厉,再打胜仗云云,便早早下了朝,来真贵妃这里了解一些真无双的情况,找一些安慰。
万世虽然后宫中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才人无数,但这个从太子府劫来的真贵妃,却于那些喜欢涂脂抹粉,搬弄是非的女人不同。
这女人就像心田中有一股清流一样纯洁干净,清澈真实而自在,让万世在她面前无话不谈,而没有压抑,万世只有和她在一起时,全身心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再就是万世对真无双的好奇,也让他频频过来,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万世就这么听着听着,以手撑头,睡着了,真如雪轻轻喊过一旁的魏公公,拿过披风给万世轻轻披在了背上,以免着凉。
进入十二月的冬至,覆水河两边都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对峙双方都注意着覆水河上的一举一动,河面上时不时会结一些薄薄的冰块,呼延夺都会指挥专人敲碎,从免冻住。
“元帅,这样下去,河面会不会冻住?我们是否要早做准备,将水中的船只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停靠。”江蛟忧心怱怱地担心道。
“这覆水河自大玄立国以来,三百年才冻住过一次,不可能什么倒霉事都被我们赶上了吧,如果上天真要灭我呼延夺,我也无话可说。”
林羽见呼延夺意志坚定,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劝,本来吃了败仗,水军再撤军,确实影响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的士气,也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小双树海一行人,则在家里数着九过日子,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今天已经是三九第7天了。
河面上的冰还是结得不够厚,白天乘人走不了两步就会掉下去,几人也没有苦恼,难得清闲,就在河边的临河县烤火打麻将。
本来四个人刚好一桌,但经不住宝音贺兰等人祈求的眼光,就只有打晃晃了,打晃晃有个缺点,就是赢了的走,输了的醜,刚打到下半夜,人疲马乏之时,金铁突然来报。
“冻住了,冻住了,塔娜将军和玉龙已经带领兵马从冻住的河面上杀过去了。”
“好好好,天助我也,胡了,豪华七对,拿钱,拿钱。”树海此时刚好摸了一把大的。
“快快快,集合兵马杀过去,功劳不能让他们母子全占了。”阿齐滋早拖开椅子跑出门去。
“走,走,击鼓集合,老规矩,兵分三路,铁山关见。”
小双见势不强,也跟着撤了。
众人鱼贯而出,就着衙门前的大鼓,敲击了起来,不到一刻钟,队伍已集合完毕。
这是在小双一进入冬至就让所有人倒时差的功劳,白天睡觉,晚上织草垫,现在士兵们已经习惯了早睡晚起,所以集合得这么迅速。
“苟富贵同志,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保证完成任务,小双同志请讲。”苟富贵一脸严肃,一丝不苟。
“宝音同志的安全工作就交给你了,如果还像上次那样的话,提头来见。”
“这个工作实在是太艰巨了,能不能换个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跟在你身边冲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