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候鲁格看武安在前,小双,树海、莫日根、宝音在后,领着自己马部的大队人马从安东城走了出来,令候鲁格大跌眼镜。
众人笔直向他走了过来,来到了他的身前,小双招呼一声。
“几年不见,姑父风采依旧哇。”
“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了。”
候鲁格笑说着,与其他人一一见礼,却将武安谅在了一边。
“武安将军现在是自己人了,原来两军交战,也是各为其主,姑父就不要介怀了,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用在这里,刚好合适。”小双当然明白其中关键,给二人做了个和事佬。
“候鲁格单于有礼了。”武安在马上主动拱手行了一礼,为和解做出了姿态?
候鲁格也是个识大局之人,拱手回了一礼道:“既然大家今后都是自己人了,就不必这么客气了,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那就谢谢单于谅解了。”
武安转首又向小双他们告辞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城了,有事请通通知我。”
“那你就先回吧,有事会通知你的。”树海说道。
武安又一人拱手行了一礼后,便调转马头回城去了。
“刚才你就不怕他假降,在街道两旁伏击我们。”
等到武安回城,莫日根才说出了他这句马后炮的话。
“应该不会,他清晨应战很仓促,而且明显对打赢我们信心不足,加上我先给他了个下马威,他绝对不敢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即使他想伏击我们,也会必然失败,因为我早就将10箱手榴弹散发了出去,由行进在街道两边的士兵随身携带,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扔炸弹,他们会死得很惨的。”
“看来小双同志从来都不是盲目自信,而是胸有成竹,才开始做的。”树海调侃了小双一下,引来众人难得的一笑。
“你们怎么从这里过来了。”候鲁格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汗升天了,你不知道吗?”小双莫名的回了一句,按理说,候鲁格离得最近,应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
“可是我没有得到消息呀?”
“那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们去岱钦的营帐看看。”
“能有什么问题,小双你倒是说出来呀?”
宝音接过小双的话头,没心没肺的问道,她思想单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二哥这么一个谦谦君子,会有谋杀她父汗的嫌疑。
小双也不可能跟他解释得通,况且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岱钦害死了赤那,所以更解释不通了。
“应该是忘了通知候鲁格单于了,现在知道了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树海似乎已经从打击中恢复了过来,机智的为小双解了围。
“那我们现在就去岱钦的营帐看看吧。”
候鲁格调转马头,后面立即让出了一条道路,小双他们跟在候鲁格的马后,向对面的突突营地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了营地前那一条类似护城河的大沟,沟后面有一些人骑着马在观望,应该是岱钦的军队将领。
一个不能统一指挥的军队,能打胜仗也是见鬼了,小双看着对面直摇头。
小双一行跟着候鲁格很快的到了营地,路上聊了些贺兰夫妻的近况,那些观望的人,果然是岱钦营中的将领,将领们都报上了姓名职务,一一敬礼后,小双以树海的名义召集了万夫长以及万夫长以上的职务人员,去候鲁格的大帐内开会,令小双吃惊的是,他的老仇家,双乎日也在营中,显然,他老爹布日古德和岱钦一起回了赤那大汗的大帐。
大帐内的设施很健全,每人一个小凳,面前一个小桌,分坐两边,中间的上方候鲁格和树海并排而坐。
莫日根和小双则坐在了下边左方第一和第二的位置,跟右方的博日格德和双乎日相向而坐,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味道。
“所有人都到齐了,那我们现在开会。”候鲁格发言后示意小双讲话,因为会议是小双发起的,树海也没有反对,显然两人事先已有默契。
小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中间,大声宣布。
“我现在传大汗口谕,东线的指挥权,统一交由候鲁格单于指挥,所有人都要服从指挥,不得有异议。”
“怎么可能?”
“不可能吧?那岱钦王子怎么办?
“可这是大汗的命令,可能是我们连续打败仗,大汗剥夺了他的指挥权。”
“可我们是苍鹰部的人,怎么能让马部的人来领导我们?”
一时间,岱钦这边的将领们都炸了锅,议论纷纷起来。
“我反对,在岱钦王子没有回来之前,我是不会交出兵权的。”
博日格德站了起来,以挑衅的眼神看着小双说道。
顿时将在场的议论声压了下去,岱钦的将领们也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看着他俩,耐心地等待下去。
小双将心一狠,横眉冷对着博日格德道:“你为什么不服从大汗的命令?”
“你说是大汗的命令,就是大汗的命令吗?有何证据证明?
坐在上首的树海一惊,他知道这是小双胡扯的什么大汗命令,目的是收了岱钦的兵权,哪能有什么证明,现在要是拿不出证据,还会被反扣上假传圣谕的帽子,那可是死罪,树海心中为小双捏了一把汗,看他怎么化解。
哪知小双咧嘴一笑,把手伸向了莫日根,莫日根只好苦笑着,将赤那给他方便行事的令牌掏了出来,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