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傍晚。小双心情郁闷中。正在为热气球的燃料发愁。榨膜油,燃烧起来味太大,烟太大,气球没上去,估计人就已经受不了了。
榨青柴木油倒是没什么气味,只是燃点太高,怎么都点不就差。对此还真没有什么研究。即使有研究,现在也没有什么实验工具,能够分析出青柴木中含有什么成分来。
去乌毒那听了些建议,决定再回去试验一番。顺手把一壶没喝完的酒提在手里,边走边喝边想。
看看天色阴沉,似乎就要下雨的样子。便紧赶了几步回到了王府。
“老子叫你不燃。”
小双猛地将酒壶往房间的桌子上一顿,振得酒壶的盖子都飞了出来,酒飞溅到桌子上到处都是,小双此时已经半醉,哪里去管这些,就又拿火去点器皿中的那些青柴木油。
“轰。”
火焰一下一串老高,小双头发眉毛都被燎着了,发出了一股烧猪毛的焦糊味。
小双猛的一惊,坐到了地上。
再看那桌上,火焰巳经熊熊燃烧起来,大有越烧越旺之势。
小双下意识地拿起地上猫碗里的一碗水,泼了上去。
哪知那油顺水飞溅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星星点点的燃烧起来。
小双扯了条床单企图扑灭火势,哪知刚打熄了两个起火点,别处的起火点已经越烧越大,有的已经顺着地板窜到了床上,墙上,柜子上,到处都是。一时间火光大作,成燎原之势。
“着火了,快救火呀!”
小双终于发现再不求救不行了,冲下楼,喊出了他的求救声,心中还在埋怨这该死的竹木楼。
“着火了,快救火”
守在王府门口的守卫也发现了楼上火光冲天,立马拿着锣边敲边喊人救火。
另一些守卫立马加入了救火的行列中,用水桶提水灭火。
由于家中都有人出征,寨子中的人们也都没睡着,一时间,大人老人小孩都拿着桶盆赶过来救火,乱哄哄的一片。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再加上府中本来有个水池,在一池水掏干了后,大火终于在柳槐的指挥下被扑灭了。
四合院也变成了两合院,进门正对的两幢吊脚楼此时巳经被烧塌了,在灭火人的浇灌下,还在冒着青烟。
小双此时也已经被火薰得面目全非,全身湿淋淋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两眼无神的发愣,口里还神经质地重复着一句话。
“怎么会这样,不是点不燃的吗?怎么会这样,……。”
“给我抓住他,他是我们大越国的灾星,他没来柳寨之前,我们风调雨顺,他来了之后,我大越国接连出事,都是他带来的。”
柳槐指着小双阴沉着脸说道。
早有几个柳槐的亲信上前把小双背手押了起来。
寨民们救完火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柳槐和小双平时那都是称兄道弟的,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下子,寨民们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烧死他,把他献祭给火神,让火神保佑我们。”
“对,烧死他,烧死这个灾星”
又有人跟着附和起来,搞得像群情激愤一样,实际上人并不多。
这让小双有些似曾相识,他白天用到的,现在有人还给了自己,只是换了导演。
“柳槐哥,柳槐哥,这只是房子意外着火,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其实刚才人群里高喊要烧死他时,他就已经回过神来,只不过本能的想,这也不是什么大错,房子烧了再盖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依他和柳槐的酒肉朋友关系,柳槐会放他一马,小惩大戒。
柳槐露出一张阴沉的脸,走到小双面前就是一嘴巴,打得小双嘴角血流。
“谁他妈是你哥,我姓柳,你姓真。对了,把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堵上,免得节外生枝。”
说罢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卷成一团,捏开小双的嘴,塞了进去。
布团太小,没有塞全,但是小双不会告诉他。小双没想到这家伙会翻脸不认人,真想不出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小双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人拖上山,绑在了图滕柱上,只等柴草齐备,祭祀完毕,就会烧他祭天。
想不到他不想走的哥白尼的老路,还是让他走了。
此时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乌毒快点来救他,因为他被拖上山时,膘了眼人群,发现有人给乌毒报信去了。
乌毒现在正在屋子里心急火燎,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刚刚收到上次要献祭小孩家人的消息,让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柳槐居然要拿小双献祭。
小双刚刚才在这里喝完酒,回去就出事了,柳青青走了,现在是柳槐一家独大,柳槐在柳寨的血亲最多,这也是他当上副寨主的原因之一。
自己是这个国家的特殊存在,虽然人人敬畏,但那是因为他们需要自己,一旦不需要了,自己就是一孤僻老人。
自己能救下一个犯了众怒的人吗?
“对。”
先拖一拖,把寨民们的怒火拖没了再去,也好说话,晾柳槐也不敢私自点火。
小双周身的柴草终于准备齐全,只等乌毒来祭祀点火。
柳槐也怕夜长梦多,准备直接点火,被几个寨民拦住了,迷信的老人们非得等乌毒祭祀后,才能点火,一时僵持在了原地。
柳槐无奈,只得派人去请乌毒,就这样一直拖到了二更天,乌毒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