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哳身上颠簸了起来,晃得好像随时要掉下去一样,小双不得不紧紧的抱住了金石。
在这样足足颠了一个时辰左右,小双被她们牵下了沙蜥,再经过七弯八拐后,金石才终于帮他们解开了眼罩。
举目望去尽是人脸,脸上还带着小朋友上动物园看大猩猩似的喜悦,不过透过人群的缝隙,小双却看到了一抹久违的绿色。
莫非在这沙漠中真有个绿洲,小双正想着,突然众人身后一老者的声音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如此围观成何体统。”
众人纷纷让道口中称道:“族长来了,族长来了。”
小双观那族长柱一龙头拐杖,白发苍苍,衣饰整洁,脸上一脸和蔼可亲,笑容映衬着几络飘动的白须,有一种飘然出尘之感。在夹道的人群中,向着小双走了过来。
小双赶忙施礼道:”小生见过金族族长,这次路过贵地打扰各位了,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小双也不知是在哪个电视剧里学会的这句客套话,不禁脱口而出,拉妮娅也跟在身后行了一礼。
“老夫就不跟你客套了,听说你们带有蛇药,人命关天,你先随老夫过来救人,闲话待会儿再聊。”
金族长开门见山,看来还是个急性子。说罢便又往回走了起来,小双跟在了身后,向前走出人群。
见左手边有一池塘,塘边有一些树木,菜田,右手边一排整齐的夯土房屋沿池塘一字排开。
小双沿中间的小路约走了500步,,见族长转向走进了一个略微高大些的建筑,小双抬头一看,上书金氏宗祠四个大字,也不管它,抬脚跟了进去。
“女人止步。”
祠堂两旁的门子将随来的拉妮亚拦在了门外。
小双抬眼朝大堂正中一看,突然一阵心惊。大堂上挂的画像不是别人,正是金玉临,跟被小双烧毁的那张画像一模一样,虽然这张年代似乎更久远,已有些模糊不可辨认,但是小双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挂画下密密麻麻放满了牌位,牌位下的供桌上没有香烛,只有几样贡品。供桌下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平躺在地上,嘴唇发乌,气若游丝。
一个约30多岁的汉子在后面使劲的磕头,希望祖宗们发发慈悲救救这个孩子。
“余鲜,你起来吧,让这位客人看看你的孩子,说不定能治好。”金族长发话道。
“真的。”
那男子一惊,停止了磕头,猛的想要站起,却又跪了下去。估计是长时间久跪导致的血脉不通,下肢麻木所致。小双赶忙将那汉子扶了起来,看墙角有一排椅子,便将那汉子架了过去坐好。
那汉子也不顾自己的腿能不能走路,只是一个劲的在小双的耳边说:“您一定要救救他,他是个好孩子,很孝顺的,你要是救活了他,我让他做牛做马孝敬您。”
小双来到余鲜刚才跪的地方,恭敬的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开始给余生切脉,发现脉相稍弱,但很平和,显然是余毒未清成晕迷状态,只要用了药,应无大碍,不由得心中一喜。
“将我的药拿过来,他服下后,应无大碍。”
“那就谢谢客人了。”
如鲜坐在椅子上,一抱拳点头道谢。
金石早把装药的瓷瓶拿了过来,还端来了一碗温水,一起交给了小双。
小双将一颗药丸化开,捏住鼻子给余生灌了进去,又放了一颗在口中,嚼碎了,给余生敷在伤口上包好。
“将他抬回去吧,应该没有大碍的。”小双说道。
其实这药也不是他制的,据树海他儿子说是大玄国上供的贡品,疗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他们也用过。
余鲜的腿也恢复了过来,又道了两声谢后,抱起余生走出了祠堂回家去了。
“都出去吧,金石你出去把门关上,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我和这位客人有话要谈。”
金族长发了话,祠堂内看热闹进来的人群也都退了出去,金石最后走的,出了门后顺手关上了门。
“请用茶,刚才有劳贵客了。”
金族长示意小双靠墙边上座,不知几时,他刚才扶余鲜坐的椅子旁的茶矶上已经有了两杯茶放在上面。
“这怎么敢当,还是您坐上坐才是。”小双推辞道。
“客随主便,你就不要推辞了。”
“那好,就候族长之言。”小双也不再推辞,做了上坐,金族长也在一旁落了座。
“初一见面,就觉得贵客似曾相识,直到贵客在我金氏烈祖烈宗面前行此三跪九叩大礼,才猛然醒悟,贵客是否与我金氏一族有何渊源,还望告知一二,以解老朽心中疑惑。”金族长说完,喝了口茶,静待小双回应。
小双便将祖上的来龙去脉一一讲来,让金族长听了后也不仅有些感叹。
“原来你们是鑫哀帝的后人,据祖上说鑫哀帝被起兵造反的乱臣杀死在了宫中,想不到还有这层原因。”
小双之所以把这么隐秘的事情说破来认这门亲,一是要及时得到补给,二是不担心有人会把他的身份宣扬出去。这里与世隔绝,要出去一趟都难,再说他们也是大鑫王室后人,举报他对他们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可言。
“不知金族长是大鑫国哪一支血脉。”小双反问了一句。
“我们乃是漠北王金行的后人,到了最后一代漠北王金辉时,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但是先祖喜欢收纳奇人异士,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就是当年他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