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雨桐乃天凤之女,天降祥瑞你们没看到吗?没看到吗?”段雨桐又惊又怒,段栖凤原来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是醉伶宫宫主,这也太惊人了,忍不住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老娘才是假的,缺牙缺德,缺你娘的亲娘。”
陈缺牙早已呼喝一声,率众疾奔血门而去,他得立即做好部署,全力寻找秋月下落。
乐来约夫,吸引力实在太甚。
当然,此时已经投入大量人力开始搜寻的并非血门一家。
布告一经贴出,整个天下都很快被翻了个底朝天,因为,不论是年轻公子哥儿,还是王候将相,以及皇帝大臣都参与了进来。
没有身份的毫无顾忌,明目张胆的翻屋倒房;身份高的反而遮遮掩掩,暗中进行更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
再加上时间太短,离入宴时间不到半个月,所以,几乎没有白天黑夜的搜索,只苦了维持秩序的官差们,害怕弄出命案,害怕引起混乱,压力山大。
整个天下都在寻找秋月,秋月此时却坐在狐门圣宫痛苦的学念一个字。
“秋月啊,是‘妈’不是‘麻’,你再跟我念一遍,‘妈——’”身着素白长裙的未狐在秋月对面坐下,耐心的教着秋月。
戴着银狐面具的两个丫头赶忙又换来两盏茶,凉了又换换了又凉,秋月一上午都没喝一口,茶却换了好几遍。
“马——”秋月面部都快痉挛,机械的念着。
“是‘妈’,不是‘马’”未狐将茶递到秋月面前,“先喝一口吧,声音都沙哑了。”
“‘骂——’”秋月眼里有异光闪动,摇摇头,坚持念下去。
“是‘妈——’,不是‘骂’”未狐近乎哀求的道,“你念不好,我就出不去,难道你要让我一直陪你在这悠悠殿里终老?”
“麻——”秋月突然浑身颤栗,脸憋得通红,再次念出。
“就差这么一点点,一点点了。”未狐掐着自己的小指头,期待的催促道,“快,快,再来,‘妈——’”
“我的生命里没有这个字,”秋月猛的站起来,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倒地上,“你们天天念,我一听到这个字就哭,就躲,就恨,你叫我怎么念,你叫我怎么念?”
吼完,秋月心中一阵阵的抽搐,痛得她缓缓滑下了桌椅,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小姐,小姐!”几个戴着银狐面具的侍女一时间慌了神,两个侍女急忙将秋月扶到床上去,两个侍女慌忙去通知宫主。
未狐愣愣的盯着地上正在流淌的茶水,这孩子不是不会念啊,而是害怕接触这个字,从心底里抗拒甚至恐惧或者是仇恨这个字,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可怜的孩子,如果心结不解开,怕是难以逼她念出这个字了。
秋月心情慢慢平息,痉挛的心痛逐渐褪去,她此时特别特别想念栖凤姐抚着她脑袋的感觉,还有三夜波澜不惊的脸,他们,此时该是多么的着急啊。
她自被挟持以来,无一刻不是在苦苦的煎熬中度过。
在被掳下山的途中,她悄悄褪掉了短腰靴、手镯、戒指等随身之物,只盼能给栖凤姐提供线索,下山后还先后褪下了两只袜子。
可是,这么长的路,她身上实在是无物可褪了,栖凤姐又该怎么找过来呀。
她又想起了她被掳来的过程,想起了第一次见宫主的痛苦场面。
下山后,她耳边呼啸的风声陡然恐怖起来,忙悄悄睁眼一看,周遭景物一闪而过,便吓得她又急忙闭上了眼。
这速度,比三夜带着她到天绝峰时快太多了。
她虽然奇怪自己看不到对方,但她却坚信自己是被一个高手挟着在走,为了不被再次打晕,她不得不继续装死。
走到天黑又走到天亮,也不知奔跑了多少的路程,对方终于将她放了下来。
“姑娘,不要装死啦,我不会再打你的。”对方柔声道,“我叫未狐,如果可以,你叫我未姐吧。”
秋月听得对方声音中并无恶意,睁眼一瞧,见自己正躺在峰峦叠嶂的大山上。
“你别害怕,我只是穿了有隐身效果的衣裳,所以你看不到我。”未狐怕突然亮相吓坏小丫头,便先提醒一下,“现在,我卸下奇门遁衣。”
然后,出现在她眼前的便是这个戴着银狐面具的银发少女。
“好了,我们马上要进入狐门大阵区域,速度将被压制,所以你不必再闭着眼睛了。”未狐将一块压缩饼干递给秋月,笑盈盈的道,“饿了就吃点,然后继续赶路。”
“你将我掳来此处?”秋月打掉未狐递过来的饼干,“到底有何目的?”
“既然不吃,那我们走,边走边告诉你。”未狐扶扶银狐面具,也不生气,拉起秋月疾奔,速度果然慢了下来。
“因为我们宫主要见你,”未狐大声道,速度虽比前一天慢了不少,但山上风声很大,“你在我们宫主眼里很重要!”
“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很重要,甚至比宫主之位还重要!狐门游历的五弟子,谁先找到你,谁便可接任宫主之位。”未狐得意的大声道,“你说重不重要?”
“为什么?”
为了节省体力,未狐将秋月一个公主抱抱在怀里,继续飞奔。
“管那么多为什么干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宫主对你绝不会有恶意。”未狐大声安慰道,“因为她每每提起你时,眼中流露的都是温柔的光,而且下了死命令,任谁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