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煌瘫坐在沙发中,捂住额头,一脸的苦笑:“竟然,竟然是这个样子?!竟然是我,让阮迎烟变成了这样一个毒人?!师父在上,我做了什么?”
看到廖煌露出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沮丧的样子,唐心不忍,坐在他身边,柔声安慰道:“煌哥哥,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的话,小烟姐已经死了。”
慕筱筱也道:“是啊大木头,现在自责也没有意义了。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人要往前看,事情已经这样了,自责不是解决的方法,想办法让小烟姐恢复正常,这才是重要的事情!”
廖煌沉思了一下,放下手,眼中露出坚定的光芒,狠狠拍了一下慕筱筱:“不错,你说的对!我不能这么自怨自艾,要想办法解决才行!”
“痛死我了!”慕筱筱捂着肩膀龇牙咧嘴,大吼道:“大木头!你这个混蛋,人家是女孩子!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呜,心心姐,人家的骨头断了……”
“别胡扯!”想通了的廖煌精神振奋,一把把赖在沙发上耍赖的慕筱筱提了起来,大笑道:“我用几分力自己还是知道的,你这丫头皮糙肉厚的,怎么可能把骨头拍断?赶紧起来,我们去找那两个家伙,让他们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阮迎烟体内的变异情蛊取出来!”
“他们都说没办法了啊,而且,”慕筱筱认真的道:“就算把变异情蛊取出来,小烟姐现在周身都是毒,最可怕的是骨髓里只怕都是毒素,怎么清理?这跟白血病一样,换血也没用啊!”
廖煌冷笑道:“这只是小问题罢了!只要能把她体内的蛊虫取出来,我就能让她恢复正常人!”
唐心眼睛一亮,想到了之前服用的伐髓丹:“煌哥哥你的意思……”,可随即她的目光就黯淡了下来:“可是,石冲和符依云讨论了整整一个下午,都讨论不出来方法,石冲还被符依云狠狠打了一顿。”
“该打!”廖煌冷哼一声:“他们想不到,因为他们太年轻,对蛊毒的了解不多!既然他们无能为力,那就找他们的父母师长!总要有人想到办法才行!”
“不错!这么大的事,一定要找他们的父母出面了!”
得到消息的石、符两家的家长在第二天就赶到了,先是都狠狠训了自家孩子一顿,又对阮迎烟不断的赔礼道歉。
廖煌站在旁边,霸气四射,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气,冷声道:“光是道歉还有用吗?!你们家的孩子犯下了这滔天大错,光是几句道歉就有用的吗?!”
两家家长都很惭愧,而廖煌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机,更是让他们心惊——他们也与九州中原的一些修行者有来往,但从未见到哪个少年能够拥有这般可怕的气势的!
“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想办法吧阮迎烟治好!不然的话……”廖煌扫了一眼狠狠挨了一顿的石冲,还有脸色苍白的符依云:“他们就拿命来赎吧!”
这话一说,众人面色大变。
两家来人都比较多,毕竟这么大的事,但凡修为足够的人都赶来了。立刻就有人想发火,却被两家的家主给拦下了。
廖煌狠狠的瞪了一眼两家家主身后,那想发火的人,冷笑一声,转过头望向赶来的郑宇昌:“郑家主,对凡人滥用蛊虫,这种事情在修行界中如何处理?!”
郑宇昌和慧空和尚,还有那个显圣宗的副宗主张栩封都来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如何能不来?
听到廖煌杀气十足的话,郑宇昌苦笑,这次南疆这边来的人也是熟人,大家彼此都知道名字,也算是体制内的人,并不是那种被修行界排斥的邪派,所以有些不好开口,只好圆场道:“小廖道友,还是让石家主和符家主几位好好讨论一下吧,毕竟救人要紧。如果阮小姐没事,我也相信两位家主会给阮小姐一个交待的。”
石家家主叫石通,长的浓眉大眼,很是粗犷,他对廖煌行了苗疆那边一个礼节:“廖少侠,你放心,我们苗疆人恩怨分明。如果因为我这不孝子真的使得阮小姐不治,我们家法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符家的家主符贺冲也连忙道:“对对对,还是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廖煌哼了一声,轻轻在旁边的红木茶几上摸了一下,冷笑一声:“好,我就等着看几位如何救人,如何处理!若是能够救的了阮迎烟,那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但如果,哼哼……”
他冷冷扫视了全场一圈,后面的话也不说,直接转身离开。
待看到廖煌走出门,石家的一人才小声道:“这个少年太狂妄了,这里都是长辈,而且管他什么事情啊?”
“住口!”石通冷喝一声,骂道:“你们还嫌麻烦不够多吗?!都给我闭上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们家里人做错了!不能让别人说吗?!”
符贺冲也叹了口气:“石兄说的不错,哎,家门不幸啊,出了这种事情……哎,还是先想着如何治疗那位阮小姐吧。”
石家那人不敢说话了,但心中还是不屑。
这时候窗外一阵轻风吹过,突然“哗”的一下,之前廖煌在时,他旁边的那个茶几瞬间就化成了木屑,坍塌一地!
这些木屑,大的不过烟盒大小,小的更是成了木粉!
满屋皆惊!
人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散落一地的木屑,这才想起那个廖煌刚刚出门时,在茶几上抹了一下的意义……
有人惊悚的看向刚才表示反对意见的那个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