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拉斯维加斯,淘金者的天堂,随处可见巍峨高耸的建筑矗立,流光溢彩,巫夜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去拯救迷途中的羔羊,富丽堂皇的赌场内,女侍者露出温柔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先生,这是你的筹码,请当面点清,离柜概不负责。”
他接过筹码,绅士的笑了笑,并没有去数,富饶的赌场不会差这点钱的,帅气的男侍者也对他弯腰鞠躬,这里的每个服务者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男的俊俏,女的漂亮,给客人留下最好的印象,巫夜在人群中看到他的声影,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到侍者身边,取出一沓钞票塞到他兜里:“这是我刚从地上捡的,麻烦你交到柜台,再帮我个小忙。”
侍者心有灵犀一点通,点了点头,他慢慢的靠近赌桌,放眼望去,所有的赌桌都排列有序,摆放整齐,没有民间赌坊的混乱,哪些因输钱而挑事的人,都会被赌场专门的打手拉走,以维护良好的环境,舞台中央的喷泉,在灯光的作用下,宛若五彩珠帘,时而孔雀开屏,时而含苞待放,反射着五彩缤纷的物质世界,尖叫声和狂欢声不绝于耳,这才是,拉斯维加斯的天堂!
赌桌上,一个身着白色西服,梳着油亮头发的中年人,正在专注的进行着博弈,他眼睛深邃有神,肩膀宽阔有力,豪爽中不乏真诚,散发着堂堂英气,正是僵尸王将臣,他因女魃的死伤痛,却打不过冥王幽彻,变得日渐消沉,终日借酒浇愁,赌博,变成了他的消遣方式,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根本不在乎钱,赢了钱,又故意输掉,只是享受游戏人间的乐趣。
巫夜推开激动的人群,抬步走过去:“将老板过得很滋润啊,乐而忘忧,超然世外,还记得女魃吗?”将臣抬起寒星的眼睛,展示出透彻的沧桑感:“我知道,她死了。”端起桌上的威士忌,灌到肚子里,却难解思量,愁上加愁。
巫夜直言不讳:“不她还活着,只要找到剩下的四个神器,就能复活她。”周围都是金发碧眼,眉高眼廓的外国人,不用担心他们听得懂,他将法器通天境递到他手心,镜中下的雪越发耀眼,像燃烧的火焰,并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没想到将臣又推了回去,叹道:”情缘已却然,故人两相忘,对我而言,最美年华的她已经消逝,再相见,恐也不识。”
想不到他竟如此薄情寡义,怒火在巫夜的胸中翻滚,他虽活了百年,也只知遇到机会,就去追求,殊不知将臣活了万载的心绪,有些感情,不必非得朝朝暮暮,留着最好的剪影,在心底暗香浮动就好,因为今天非昨日,就算找到了相同的人,也追不回相同的记忆。
但他没有冲动,保持惯有的沉稳,笑容可掬的说道:“人生就像一场赌局,你可愿意和我赌一局?用命运作为赌注,若你赢了,我任凭你处置,若是你输了,就要跟我走。”满满都是套路,将臣自觉赌技了得,欣然应战:“一言为定。”心里已想着如何杀的他片甲不留。
“开局!”风姿绰约的女荷官,头戴着贝雷帽,sū_xiōng半掩,明眸皓齿,她在两人桌前各放了个蛊钟,笑的风尘而魅惑。“咚咚咚”黑色的蛊钟在他们手里忽上忽下,将臣闪着血红的瞳孔,控制着骰子的走向,心里盘算着:“来个全围,你输定了。”却见巫夜用戴着碧蓝扳指的指头,敲击着桌面,气定神闲,将臣更加自信,将蛊钟重重的放在桌面。
一旁西装革履的绅士,彬彬有礼的为他揭开盖子,正是巫夜刚刚买通的侍者,他按动了一下蛊钟上端控制电磁铁的机关,灌入铁丸的骰子立时受到磁力影响,变换了点数,答案悠然见南山,原本围六的点数一下子变成了一四五,而巫夜这边的点数是四四五,还是外八门,裁判当即宣布巫夜胜出,将臣折了面子,指着他骂道:“好啊,你出老千!”
巫夜靠在椅子上,装作毫不知情:“我什么也不知道。”将臣挨个问了周围的赌客,皆摇头否认他作弊,空口无凭,只得认输:“好小子,真有你的,收拾行囊,我跟你走。”两人正打算启程时,来了两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在他们面前一横:“等等,赢了钱就想走吗?”原来将臣通过法术,连赢数十把,引起了赌场老板的不满,遂派手下刁难。
对方挑事在先,巫夜探囊取刀,便要动手,将臣劝住他:“在屋檐下,有时候不得不低头。”将赢来的钱财悉数奉还,他们蛮横的拿走钱,还骂了一句:“中国来的穷佬。”将臣当即踹出赌桌,劈手砸趴一个,然后闪电般的踹出一脚,把另一个踢出数丈,刚才还很嚣张的大汉被打的鼻青脸肿,跪地求饶,他有自己的原则,指责个人可以,侮辱国家不行。
他们手挎着手,大笑着走出赌场,不像是上下级关系,倒像是知己好友,天空被霓虹灯照耀的像一片片火烧云,车辆的喧哗和人声的嘈杂,让他们开始有些怀念,那蝉鸣凄切的林间小路.
将臣问道:“这玄明子是道士,与僵尸势不两立,他如何会好心助我们复活女魃?再者,这通天境是金水之精,克制僵尸,就算伤不了我,也伤的了你,如何会无事?这其中定有企图。”看着远处流星划破夜空,落在地下,巫夜答道:“不知道,但如果换做是我,我不会留下遗憾,即使是假的。”这句话打动了将臣,他突然觉得不敢尝试的人生很悲哀,就像这飒沓的流星,是不是到落地的那一刻,才感到后悔?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