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昔日那些好友有好多年没见,现在他们已经在朝中是如日中天,论关系我娄家未必就输给贺拔家,让小欢多到京都走动走动,以他的能力,定然能够得到那些好友的赏识,说不平就此平步青云!”
娄内干心中一阵得意,便是举双手赞成。他年轻之时也是有着远大抱负,本想一展抱负,却没想到在朝中被人排挤以至于失意之下干脆对人称自己清心寡欲,不愿做官。他是极要面子的人,话已经说出口,心中虽有不甘,却始终有块心病,虽然他这辈子是注定默默无闻下去,可不代表自己女婿没有出头之日。更何况自己女儿女婿将来可是要大富大贵,如今在这怀朔镇有什么前程,倒不如到京都走动,这机遇才来得快一些。
知父莫若女,最了解父亲的人就是娄昭君,所以娄昭君知道自己父亲心中有遗憾,而高小欢此次到京都,没有权贵可不行,所以娄昭君才故意跟父亲提起,让父亲动用一些昔日的关系,这样高小欢到了京都也不至于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懂。娄昭君为了丈夫,可谓是用心良苦,作为妻子,她当然是希望自己丈夫能够出人投地,光宗耀祖。
贺拔岳在军中已经扶植一些自己的亲信军中位置越来越稳,他知道该是时候报仇了。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计划,首先要将高小欢往死里整,让他跪地求饶不可。
这日贺拔岳让人从外面专门购买了一匹野马,这马匹的性子特别的野,已经连伤了好几人,贺拔岳已经想到了,高小欢是马队的队主,所以这驯马之事当然是由高小欢亲自负责。
为了让高小欢在这匹野马之下受些伤害,他特意带人亲自把马弄到了高小欢面前。而这匹马他可是动用了十来个大汉才把它强行拖到了高小欢的面前。
“高小欢,你是马队的队主,这驯马之事是归你所管吧!你今日就帮本将军把这匹野马给驯服了,若是驯不服,我看你这马队的队主就别当了!”贺拔岳冷哼一声说道他这是激将之法,想要逼着高小欢就范。
“不好意思贺拔将军,我现在已经不是马队的队主了,今日是来交接的,交接完之后,我就要去别的地方当差了!”高小欢早知道贺拔岳没安什么好心,便直接拒绝。
“什么?你调走了,这是谁给允许的,我都没答应!谁有这个胆子!”贺拔岳一脸懵逼,这事他怎么一点不清楚,虽然他不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可是谁不知道他和高小欢有仇,竟然敢冒着得罪他的危险,把高小欢给调走,这高小欢要是走了,他还怎么玩!
“是我父亲!”这时候段宁从角落里冒了出来看着贺拔岳微微笑了笑说道。
“什么你父亲,你父亲已经退了,他凭有什么权力干涉军营的事,这升调令不算,现在是我说了算!”贺拔岳当然不罢休,直接否决段长的命令。
“呵呵不好意思,我父亲虽然不是这里的最高将领,可你好像也不是吧!你父亲虽然是这里的最高将领可他现在到现在都还没到军营来接任,所以升调的权力依旧在我父亲手里,你不承认都没用,因为木已成舟,你左右不了我父亲升调令!军令如山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贺拔将军!”段宁微微一笑,他明知道此时帮站高小欢这边会得罪贺拔岳,不过他也是心里清楚,就算他不得罪贺拔岳,同样在贺拔家手里也没好结果。从贺拔岳将他父亲排挤气倒的那一刻,段宁就决定和贺拔岳杠上了。
“你……”贺拔岳气得差点吐血,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他父亲贺拔度拨是新任的怀朔镇最高将领,却也无从更改段长在他之前的决定,所以这事他只能后悔自己没有让自己父亲早已一些过来接任,原本他的计划里对付一个高小欢只要他出马就可,却没想到段长会掺和进来。这高小欢还真打不死的小强,自己还怎么着,就有人跳出来帮忙,这小子的人家关系也好得太出奇了点,自己辛苦算计竟然要落空,想想都觉得郁闷。
“将军,现在这么办,这野马如何处置!”边上的亲军小声的询问。
贺拔岳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有闲心管什么野马,冷哼道:“把他杀就是,这种小事也要问我!”
那亲兵急忙应声拔出佩刀一步一步靠近野马。那野蛮感觉到威胁,双蹄扬起,感觉到威胁,想要挣扎结果被几名壮兵用力一扯绳子,将它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亲兵举刀就要砍下。
“且慢!”突然高小欢大喝一声走上前去。
“干什么?”亲兵冷哼一声,举刀停留看向自己的上司贺拔岳,向他请示。
“高小欢,你又想干什么?”贺拔岳冷眼看着高小欢。
高小欢道:“贺拔将军我看着野马杀了怪可惜的要不咱们做笔生意,你看如何?”
高小欢早就留意到这匹野马,性子虽然烈可是观其长鬃,好像闪闪放光的金伞随风旋转,两只眼睛,再看它胸膛,好像滴满了甘露的宝壶,两只耳朵,好像山顶上盛开的莲花瓣。从刚才它发出的嘶鸣声,动听的海螺发出的吼声。
高小欢一看就被马匹给迷住,又忍不住围绕着野马周圈观察,发现它尾巴就像是色调醒目的彩绸四只圆蹄,如同风掣电闪的风火轮,它那宽大的身躯,仿佛昆仑山深邃的云空。这样的马高小欢作为马队队主多少了解一些,一看就是一匹好马,更让高小欢惊讶的是野马身上流的汗,竟然是带着一丝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