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吐个象牙出来给我看看……”高小欢处变不惊,对方冰冷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红玉为之语塞,气得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还击。论斗嘴她那里是高小欢的对手。
面对这样的无赖斗嘴又斗不过,杀又不能杀,只能服软说道:“好,你想问什么?我能告诉你的就告诉你就是,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就算公主责罚我,我也要将你一刀咔嚓!”红玉恨恨的说道。
“对嘛,这态度就对了……”高小欢一副得逞的模样,看见红玉脸色不悦,这才轻咳一声,严肃的说道:“我其实就是好奇,你家公主既然是大魏特封的公主,却又为何带着柔然兵攻打大魏,且不是白眼狼……不不算我说错了,不过始终……”高小欢想用别的代替,却又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这的确是人们常说得白眼狼养不顺!
红玉一张俊俏的脸庞气得通红,差点就要发飙,说道:“什么白眼狼,你才白眼狼呢,我实话告诉你我们茹茹公主本来就是柔然国的公主,哪还用得着你们大魏皇帝特封,你们大魏不过是借着特封想要控制我们柔然可汗和公主而已,你以为你们皇帝是什么好人……”
原来柔然国兴起一百多年前,本是大魏国的拓拔氏的分支,柔然强盛时期与拓拔连年征战各有胜负。到了大魏皇帝拓拔宏时期,拓拔宏派大军深入漠北,对柔然给以重创,强极一时的柔然就此没落,部族之间互相争斗,大魏才得以短暂的太平。数年间柔然也有复兴可是柔然内部为了争夺汗位,发生内讧。十年前可汗丑奴为其母及大臣所杀,其弟阿那瓌刚继位十余日,便被族兄示发战败,投归大魏,受大魏皇帝隆重迎接,特封为藩王,并将其一家人安置于燕然馆,封之为朔方郡公、蠕蠕王。而茹茹公主作为阿那瓌的女儿自然被大魏皇帝封为茹茹公主。
朝挺之所以如此善待茹茹王一家,自然是有所图谋,用茹茹公主父亲的身份对柔然挑起内乱,进一步控制柔然国。
几年前在朝挺的帮助下,阿那瓌及茹茹公主的从其同宗兄也就是茹茹公主的伯父婆罗门处成功借到万余兵马联合大魏军队击败示发,号称偶可社句可汗。可是位置坐没多久又被敕勒族人战败驱逐,只能1领兵十万骑再次回归大大魏。
面对当时形势,大魏采取了保存柔然,分其势力,以牵制和抵御日益强盛的北国和其他部族的策略。朝廷将阿那瓌安置于怀朔镇以北的吐若奚泉,茹茹公主的伯父婆罗门则安置于居延海附近的故西海郡。
大魏朝廷将他们分离安置就是防止茹茹父亲和伯父的这十万柔然兵做大做强,构成大魏的威胁。
当然,表面上大魏皇帝对柔然态度极好,可背地里不仅要防备他们,还开始逐步的削弱他们的实力。再加上这两两年朝廷腐败,一些官员的矛头直接指向了茹茹公主的伯父婆罗门。
婆罗门受不了压迫变起兵叛离大魏,抢掠凉州,欲投自己的同族奔嚈哒。结果朝廷早有准备,婆罗门一反,大魏就派兵镇压,将婆罗门擒归于京都洛阳,去年被当着茹茹公主父亲的面处死于燕然馆。茹茹公主一家本无反意,结果看着自己亲人被处死,自然就起了兔死狐悲之意。
茹茹公主的父亲阿那瓌被朝廷监视自然不敢离开封地。而茹茹公主作为女儿身,却是不易引起朝廷的注意。
茹茹公主亲眼目睹了自己伯父的死亡,从那一刻变要发誓让自强不息。她从那一刻开始在边关一带活跃,联系其他柔然部族首领。年关攻打怀朔镇一战就是她的受意,起初柔然其他部族都不愿意,后来天灾人祸,漠北之力损失惨重,尤其是哈图尔家族部落。哈图尔家族本就是有野心之人,乘机响应茹茹公主的号令攻打怀朔镇,本意就是两家联姻,哈图尔家族想要借着茹茹家族曾经是柔然可汗的身份一统柔然国。茹茹公主当然知道哈图尔家族的心思,所以心里也讨厌哈图尔,可明面上却还要虚以委蛇。
当然茹茹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若被朝廷知晓定然落得和婆罗门一样的结局。所以茹茹公主才会以江南花魁的身份出现在怀朔镇。尤其是当着怀朔镇将领的面更不敢以柔然公主的身份示人。
如今在高小欢面前,他们即便以公主的身份示人,以高小欢来说,人微言轻,就算他指证,柔然公主不认,也没人把她怎样?大魏朝廷这些小官自然不敢把她怎么样,这也是茹茹公主聪明的地方。
从红玉口中自然不会提及多余的,尤其是公主密谋之事,她所说得都是柔然国的往事,还有婆罗门被朝廷逼反杀之之事。桩桩都把大魏说得堪。
高小欢当然知道她所说的不尽真实,至于其中的种种谁对谁错,这些都是政治手段,他无权去过问这么多。红玉告诉他这些,他却心里有了底,知道茹茹公主虽然是大魏皇帝特封的公主,不过这个公主的权利力也不是那么大,至少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红玉在马车之中诉说,不知不觉,马车却是突然停了下来。高小欢一个不留神,身子直接撞了过去,把红玉挤了一下。
“你干什么?”红玉愤怒的喝道,还以为是高小欢想要逃跑故意为之。一拳击在高小欢胸口。
高小欢憋屈道:“冤枉,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是惯性,惯性!”。
这时候马车外也出现了动静。红玉可顾不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