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如此,自己不理别人不觉得,可是别人突然嫌弃自己,那心情总是不好受。高小欢此刻也是一样,尔朱英娥烦他的时候他总是有些反感顾忌,不想尔朱英娥打扰他平静的家庭生活,可是现在尔朱英娥突然不烦他了,反而让他不再见她,这让他总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心里有些不舍,又有些懊恼,这种懊恼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当然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他高小欢又不是铁石心肠,他与尔朱英娥经历了许多的危难,两人也算是共患难过多少都有些感情,现在突然说断就断,心里不舍和难过总是有的。
“欢哥!你没事吧?”刘贵看高小欢脸色不好,忍不住问道。
高小欢反应过来,急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道:我能有什么事,人家尔朱小姐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高小欢怎可高攀得上,我警告你,昨日之事你最好给我守口如瓶,若是传出去坏了皇后那娘娘的名声,其后果可想而知!不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高小欢警告刘贵说道。
刘贵拍着胸脯道:“欢哥,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半点,昨日你可是跟我喝了一夜的酒呢!”刘贵说着笑了笑。
高小欢这才放心许多,说道:“那好吧!我暂时信了,行了我也该回去了,省得家人担忧!”高小欢所谓的担忧自然不是害怕家中的妻子,而是不真的不想娄昭君有其他想法。
“欢哥!还是我让人送你回去吧!这接你的人是我,我若不送你,只怕那几个老哥们,他们要找我麻烦!”
“嗯!也好!”高小欢点了点头,刘贵想得还算周到,有刘贵作证,家人至少不会疑心,不知为何高小欢总感觉有些心虚。
安排好轿子之后,高小欢坐到了轿中,刘贵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一阵惋惜。只是因何而惋惜只有他心里最清楚,当然此事他不能对任何人说。不管是发没发过誓言,他都不能害了自己的好兄弟。
高小欢回到家中,娄昭君早已经做好了早饭,看到高小欢回家也没有多问高小欢昨晚去了哪,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上前帮高小欢整理了衣冠说道:“夫君,你回来得正好,想必你一定是饿了吧!快洗漱一番吃饭了!”
女人的鼻子是和第六感是很灵敏的,自己夫君身上有什么味道她靠近的时候就已经闻到,只是高小欢不提,她也不会问,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或许这就是娄昭君的聪明之处更准确的说不是聪明,而是娄昭君作为女人的大度。
高小欢自然不知道妻子的变化,急忙洗漱一番坐下与家人一同吃过早饭。
吃过早饭之后,高小欢陪了一下妻儿到了饷午时分,魏兰根便登门拜访。
魏兰根自满朝文武百官被杀之后,一直躲在家中,人也消瘦了许多,虽然他的官职在高小欢的帮助下得以保住,不但如此还升上去一级几乎顶了李崇的位置,可是他的心情还是很糟糕的,毕竟他的主子李崇也在这河阴之变中被杀,李崇的家财万贯也被尔朱荣洗劫一空。这对他来说多少有些难过。魏兰根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更何况李崇对他也不错。
魏兰根因李崇的死多少有点兔死狗烹的凄凉。
对于李崇的死,魏兰根虽然知道不能怪到高小欢的头上,可是他对高小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两人之间多少有些隔阂。
这次高小欢帮了他,他也只是象征性的过来表示感谢。
感谢过后,高小欢便要离开,高小欢却急忙叫住魏兰根说道:“魏大哥,你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
魏兰根停下脚步,道:“有什么好说的,高将军你实在抬举魏某了,这一声大哥魏某可担当不起!”魏兰根语气中带着冷淡。
高小欢道:“魏大哥,你在怪兄弟我?”
“不敢!将军现在是太原王手下的头号红人正灼手可热,魏某怎敢对您有意见?”
“你这么说,那就是在怪我了!”高小欢叹了口气,此刻在自己家,又没有其他人,高小欢自然不想隐瞒什么,解释说道:“河阴之变,高某之前并不知情,你也知道我奉命追缉郑俨徐纥二人,回来的当日才感觉事情不妙,可我赶去之时已经木已成舟。更何况太原王的脾气想必你也知道,这京都洛阳这些权贵还有文武百官都看他不起,双方之间的间隙已经形成,太原王大权在手,自然是要杀鸡儆猴,只是这一次不过是被有心人利用而已。高某虽然得太原王的重用,可是同样人微言轻,很多事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高……高将军,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魏兰根经高小欢一解释,心中依然释怀不少,他当然也知道很多事不是高小欢能左右的,正如当初他劝李崇不去参加祭天一样,李崇当初若是听他的,不那么积极,不去或者跟他一起去晚一些,说不定都不用死,可李崇功利心太重,都一把年纪了却还想着跟被人争宠,结果才会和那些大臣一起别尔朱荣全部杀死。
魏兰根虽然释怀,可他多少还是有些顾虑,放不开自己。
高小欢道:“我想跟你说的是,我高小欢还是当初的那个高小欢,为黎民百姓着想的那个高小欢。只是采取的方式已经有了改变。不会再傻到将自己碰的头破血流,结果却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现在要采取我自己的方式去达到目的,这其中多少都要牺牲一些无辜,当然说无辜其实也不全是。
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