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胜收到何必贺拔岳的书信之后,想去想来,终于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同盟,那就是斛斯正,此人是个投机倒把者,又同时拥有很大的权力,再加上他与斛斯正的哥哥又是好朋友大家经常在一起喝酒,自然也算是熟人了。
这一日,贺拔胜专找人弄了一桌酒菜邀请斛斯正喝酒。
斛斯正也不客气,还真就上门了,两人可谓是相见恨晚的意思:“贺拔将军,这可真是汗颜呀!你看你这段时日,多亏了有你想助,我这才在军中一路通畅,这么快就掌握了军中的权力,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帮了兄弟我这么的忙,本来应该是兄弟我请你才是,可如今却让你多破费,这多不好意思!”
“哎!兄弟你这话就见外啦!我与你哥哥奔本来就是自家兄弟,他的兄弟自然就是我的兄弟,帮自家兄弟何须这么客气兄弟你要再提这事,哥哥我可就要生气了!”
“的是,的是,哥哥,是兄弟错了话,兄弟我自罚三杯!”着举起酒杯接连喝了三杯。
贺拔胜自然也不能让人家底独自喝,急忙举杯同喝,几杯下肚,两人脸已开始红起,话的受舌头也开始有些不麻木不好使。
两两人这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贺拔胜看准时机,对斛斯正道:“兄弟,这眼下马上就要和高欢开战了,不知兄弟你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不知哥哥话为何意,还请哥哥明示,哥哥放心,兄弟我自然是以哥哥你马首是瞻,兄弟我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息兄弟我就怎么做便是”斛斯正这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贺拔胜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尔朱氏气数已尽,我们却还在为他们卖命。如果再不安排自己的后路,只怕我们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斛斯正道:“这个好办,大不了一看情形不对,咋们投降高欢不就得了!”
投降这事贺拔胜的确最有丰富的经验,轻车熟路。正如有种病叫习惯性流产,他这种人是习惯性投降。所以斛斯正也跟着贺拔胜学习,心想着,我这可是顺着你的心意了吧。
贺拔胜却道:“当年高欢和我们在尔朱荣的手下,地位相当;而如今我们两个效忠于尔朱氏和他作对,他怎能不忌恨我们?当然你和高欢不熟,你是没事我恐怕就……”贺拔胜着叹了口气。
“哥哥的这是什么话,兄弟我跟哥哥自然是同进同退,哥哥想要怎么打算只管就是,哥哥难道还不相信兄弟!”斛斯正急忙道,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立场。
贺拔胜一咬牙道:“好兄弟,既然兄弟如此了,那哥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贺拔胜作出一副很信任的样子,对斛斯正继续道:“我打算给尔朱世隆献策,让他征召尔朱兆、尔朱光等尔朱氏的全部人马,集中兵力,共同对付高欢。如果尔朱氏胜了,我们自然是有功之臣。如果尔朱氏失败,我们就趁机回师洛阳,把尔朱家族一网打尽,把他们的人头作为见面礼献给高欢,这样高欢一定会厚待我们。”
斛斯正一听大为叹服:“道“哥哥,你太有才了!此计甚妙,如此一来,不管他们谁胜谁败都对我们无一点坏处。不如这样吧哥哥,此时由我来,毕竟兄弟我根基尚浅,又没有再来在尔朱世隆面前好好表现,这事就由兄弟我来提,算是兄弟欠哥哥一次,兄弟日后定当感激不尽。”
“这个嘛也罢!谁让你是我兄弟呢!”贺拔胜心中欢喜,他要的就是斛斯正提这个意见,到时候情况一但不对,还可以甩锅给斛斯正,让他当这个替罪羊。本来他还下想如何让斛斯正出这个头,可现在斛斯正自己主动提出来,正合了他心意,当然他也不能答应得太干脆,以免斛斯正起疑心。
“哥哥,你真是太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呀!”斛斯正感激涕零。可怜斛斯正就这样被卖了还不知道,还心里感激,以为贺拔胜是真的对他好,把他当兄弟。
干就干,斛斯正开始行动,第二日一早见尔朱世隆的时候便提了出来。
尔朱世隆果然听从了斛斯正的建议,派人征召尔朱光出兵,狡猾的尔朱光却不愿意掺和这趟浑水,始终以各种借口推脱。
于是斛斯正自告奋勇,前往关中劝尔朱光。
斛斯正声情并茂地道:高欢发动的此次叛乱,声势非常浩大,气焰十分嚣张。可以,非进将军您不能平定。将军您怎能坐视自己的宗族被灭而不管呢?慈倒行逆施之事将军若是做出,即便将军能呸平安度过,可是头下百姓会如何看您,一旦高欢得势,您想他会不会斩草除根?将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呀!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将军难道不知……”
斛斯正的口才和演技都已臻化境。先戴高帽,再用激将,随后又苦苦哀求,甚至涕泪横流,经过这几道精密安排的工序,即使是百炼钢,也会化为绕指柔;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变成菩萨心肠。
“好吧!”尔朱光终于被动了,答应立即出兵。
他让其弟尔朱显寿留守长安,自己则亲自率军向东进发。斛斯正心中大喜,急忙回到洛阳禀报尔朱世隆开始协调其他几方势力。
在尔朱世隆的协调下,尔朱兆、尔朱光、尔朱仲远、尔朱度律四路大军分别从晋阳、长安、洛阳、东郡出发,在邺城一带会合,总兵力号称二十万,驻扎在洹水两岸。
大军是聚集了,可正所以过不可一日无主而这二十万大军也总得有个领导人指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