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话到嘴边,他突然又发现出不了口,凌紫衣是个骄傲的女人啊,她即然答应了,就不会退缩。
在她眼里,这是一桩交易,用自己来交换斗蟀图,她认命,可如果阳顶天说,这只是一个玩笑,那她会怎么想,会认为阳顶天是可怜她。
这样反而更伤她的自尊。
想到这里,阳顶天一时间就郁闷了。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这种可敬可爱偏生又极其固执的女人,就象带剌的玫瑰,稍稍不好,就可能会扎手。
他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我们先找个酒店住下,然后我给你买套房子。”
即然她把自己定位在包养,那索性就把她养起来再说,只想到她饿着肚子在街头卖艺,阳顶天心中就有些发酸。
这样的女人,就如最美的花,是应该好好的养在暖房里的,而不能是丢在大街上,任人践踏。
凌紫衣没有应声,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画,边上的唐甜则是好奇的看着阳顶天,与阳顶天眼光一对,忙又闪开了。
阳顶天拦了个车,去了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然后直接要了个总统套房。
他钱来得太容易,花起来也不心痛,但如果是他自己住,不会这么奢侈。
但凌紫衣这样的女人,应该住最好的房子,不仅仅是因为她美丽的脸,而是因为她那几乎是纯净如冰雪的心。
阳顶天一直觉得,最象马晶晶的,就是凌紫衣,而现在,他觉得,马晶晶还是不象凌紫衣,凌紫衣要比马晶晶固执得多,马晶晶虽然同样清高,但身上更多的,是一种书卷气。
而凌紫衣身上,是一种纯粹的艺术家的气质,这种气质清冷高华,如果有好的条件,会特别的美丽,而如果没有适当的条件,却会显得极为疯狂。
就如凡高,最疯狂的时候,甚至自己把自己的耳朵割了下来。
而现在的凌紫衣,何尝不是如此,她可以饿着肚子在街头卖艺也绝不向世俗屈服,可为了一幅心爱的画,她却愿意接受包养。
阳顶天可以想象,把她抱上床,那也只会是一具冰冷的ròu_tǐ,不会有半分热气,但是,她会信守承诺,不会拒绝。
这样的女人啊,阳顶天只能叹气,不过,即然遇到了,他也有能力,那就给她最好的。
不过阳顶天不会把一具冰冷的ròu_tǐ抱上床。
唐甜应该是第一次住总统套房,进了房间,她忍不住惊叹:“哇。”
凌紫衣却似乎无动于衷。
这就对了,她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因为住个总统套房就激动。
阳顶天心中暗暗点头,道:“凌姐,我给你发气,调理一下胃病吧。”
“嗯。”
凌紫衣在沙发上坐下来,阳顶天隔着两米左右,捏剑指发气,唐甜在边上看着,眼珠子都瞪圆了:“你这是什么啊,气功吗?”
“你知道气功啊。”阳顶天笑问。
“嗯。”唐甜点头:“我外公外婆天天练,还有一个气功团,好多老头老太太,不过后来练着练着人就越来越少。”
“为什么?”阳顶天问:“不练了吗?”
“没法练了啊。”唐甜摇头:“都死了。”
这还真是一个冷幽默啊,凌紫衣都咯一下笑了。
她从拍卖场出来,就一直有些压抑,这会儿终于露出个笑脸,不过与阳顶天眼光一对,又飞快的垂下眼眸。
“别开玩笑了。”阳顶天忙叫:“我在发气呢,万一笑岔了气,后果很严重的。”
唐甜吓一跳,不过明显有些半信半疑,道:“会有什么后果啊,我外公他们经常边练边说笑的。”
“后果很多的,例如,面瘫。”
阳顶天说着,突然做了个面瘫的表情。
他这个表情做得太象,唐甜忍不住一声尖叫。
凌紫衣也给他吓了一跳,到阳顶天恢复正常,她才吁了口气,眼光与阳顶天相对,好一会儿,她脸上一红,又垂下了眼光,不过随即又抬起眼光,再次与阳顶天眼光相对,她眸中已经带着了微微的笑意。
这就对了嘛,真要是弄得冷冰冰的,那就没意思了。
阳顶天给予鼓励:“保持着这种心态,心态好了,病自然就没有了,当然,你得吃早饭,也得吃中饭,还得吃晚饭,三餐就如三美女,你要是不好好待她们,她们就傲娇给你看。”
他这一串话说下来,就如打机关枪一样,凌紫衣忍不住又咯的一下笑了。
“别笑,别笑,小心面瘫啊。”
但他边说边笑,凌紫衣当然知道他是开玩笑,反而笑得花枝乱颤。
这么一笑,是真的不适合发气了,阳顶天索性继续演,猛地啊的一声叫,捂着肚子,坐到沙发上。
他装得太象,凌紫衣倒是吓到了,关心的道:“怎么了阳顶天?”
阳顶天愁眉苦脸:“正常的情况下,你笑应该是你肚子痛,可为什么现在你笑,却是我肚子痛呢,啊呀,难道你不是凌姐,其实是一个老巫婆?”
他故意把眼珠子瞪得老大看着凌紫衣,凌紫衣当然能看出他在开玩笑,咯一下又笑起来,打他一下:“没错,我是巫婆,看我的巫术,破了你的气功。”
“噢。”阳顶天配合着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翻着眼珠子叫:“好厉害的巫术,我要升天了,主啊,赐给我七十二个chù_nǚ吧。”
“你想得美。”凌紫衣笑。
“那就三十六个。”阳顶天讨价还价:“不能再少了。”
凌紫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