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京城依旧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位于郊区某栋武警大楼地下十三层,正是华国最神秘组织特别组的秘密基地之一。
穿过一重重厚重的合金防护门,视线来到一处宽敞的空间。
徐芳闭目眼神,盘坐在地。
在她身前,是一道道特殊材质的玻璃墙,每道墙能承受近千吨的力量。
“来了!”
忽然,入定状态下的徐芳开口了。
细微的声响惊起了罗刹剑客赵银铃的注意,她平静的朝养神的于承说道:“她开口了。”
于承睁开眼睛,朝不远处的士兵吩咐道:“调取录音和监控。”
很快,监控调出。
就在一分钟前,徐芳忽然说出‘来了’二字。
这二字瞬间让于承警觉起来。
试问一个整天沉默的人,突然开口说话,是不是有什么启示呢?
呼!
一道道玻璃墙开启,于承在赵银铃的陪同下,走到徐芳面前,“徐组长,你刚才为什么说‘来了’?”
徐芳不语。
赵银铃却是冷笑道:“别给我装高深莫测,你们南疆的那一套,我还不清楚?你以为你们很了不起,殊不知连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和组织都不清楚吧?”
她想到了丘少鸣的手段,那惊天一战直接将她的自傲全部打垮。
甚至说,面对丘少鸣时,她连自杀或者求饶的勇气都没有。
徐芳嘴角微微勾起,轻笑一声,“我们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那我们可以合作,这样你也能得到自由,岂不是一举两得?”于承建议道,随着在特别组的磨练,这小子的脑袋也开始会转弯了。
等待他的又是沉默。
赵银铃看着徐芳,嗤之以鼻道:“要不是他们不让,我早一剑斩了你。”
说罢,扬长而去。
于承摇摇头,正打算离开。
徐芳再度开口:“来了!”
“你说什么?到底是什么来了?”于承停下脚步,怒不可遏的质问道,徐芳这种鬼鬼祟祟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亦或者说,是这句话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难道有事要发生?
“小心!”
一声娇喝从赵银铃口中传来。
可是,太晚了。
于承还未看清是什么,便觉得胸前传来一道巨力。
紧接着是持续不断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响。
“不好,我要死了!”
一瞬间,于承无限接近死亡。
正当他万念俱灰时,只见丹田中,一股金色的浩然真气汹涌而出,护住了他最重要的器官经络,便是如此,也让他失去意识,倒地不起。
……
寒风凛冽。
丹尸邪君无惧寒冷,盘坐在昆仑山脉灵霄洞外,等待着张伟的出现。
太久了。
十五个日夜,张伟仍旧未出现。
可丹尸邪君有预感,他的徒弟还活着。
踏!
踏!
……
忽然,黝黑深不见底的洞内,传来一阵轻缓规律的声响。
“他回来了!”
丹尸邪君欣喜,激动的朝洞内喊道:“徒儿!”
“师傅!”
张伟的声音嘶哑而深沉,平淡的回应道。
半响,张伟迈出山洞。
此刻。
张伟的形象和初入山洞时,完全判若俩人。
入冬前,张伟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身打扮不说奢华,至少整齐干净。
而此刻的张伟,浑身上下的衣裤,没有一处完好。
更奇怪的是。
短短十五天时间,张伟的头发一片灰白。
“徒儿,生死二剑取到了吗?”丹尸邪君不忍的看着满眼沧桑的张伟,艰难的开口问道。
张伟点点头,从背上取下两柄手臂长短,一青一红的短剑,交到丹尸邪君手中。
抚摸着古朴的剑身,丹尸邪君神色激动,可任他如何操纵,短剑纹丝不动,就连没入剑身的真气都石沉大海,了无踪迹。
“徒儿,这剑,该如何使用?”丹尸邪君皱眉道。
只见张伟用中指轻点剑柄。
忽而,剑身仿佛有灵性般,发出轻盈欢悦的‘叮铃铃’声响。
紧接着,张伟以中指抵住剑柄末端,犹如磁铁般,将宝剑吸附在中指顶端,缓缓立起。
古朴的青剑就像圣洁盛开的莲花,灿烂的旋转着。
“这是什么剑?”
丹尸邪君震惊的看着张伟手中的宝剑。
太不可思议了。
他成名已久,不是没有见过那些顶尖剑客,会御剑战斗的多了去了,但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像张伟这样。
他和剑似乎就是一体。
他的剑,有了生命和灵性。
“它名痴狂。”张伟解释道。
一句沧桑‘痴狂’冲入丹尸邪君脑海,那一幕幕痴情缠绵似在眼前,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天下一等一的至宝。”
“它为情殇,两者一生一死,师傅,如今我虽得二剑,却只能御使痴狂,二剑的威力在于双剑合璧,若是无人驱使情殇,光是痴狂,威胁就要小得多。”张伟解释道。
丹尸邪君点点头,从张伟的话中,他大致知晓了二剑的威能和作用,当初让张伟入洞,他就想到了这一点,倒也没生气。
“如何才能找到情殇的主人?”丹尸邪君问道。
大劫即将来临,他要早作准备。
“情殇已经有主人了,她叫骆婉心!”张伟说着,将洞内的遭遇简单的告诉丹尸邪君。
情殇的主人竟然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