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作罢。如今,宁白只求皇后的病快些好起来,她和师傅也好早些回到余苍镇。

此时的绥阳城中,已然是白霜覆盖,屋檐上的积雪偶尔成堆掉落下来,砸中某个倒霉的人。尽管寒风刺骨,街巷人稀,但仍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吵闹声,或是从酒馆,戏院等地传出,绥阳城也不显的荒凉。

远道而来的慕归雪刚从客栈住下,却从芸姑口中听到了容玉身亡的消息,面色沉静,没有过分的冲动之举,手中还紧握着数日前的信条……此时的她,没有哭泣,没有悔恨,没有惊讶和冲动,容玉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她慕归雪虽不能为她魂归故里,入土为安,但会谨记她对南楚的牺牲!

相较慕归雪,旁侧的容思早已不禁啜泣伤心了。她自小便是孤儿,幸得师傅收养,入了瑶宫,归雪师姐日日练功,四处奔波,极少与她说上一两句话,只有容玉师姐陪伴在旁,便不觉着孤单,倒尝见了亲情的温暖。

慕归雪忽然蹙眉,问道:“芸姑可知,是谁杀了容玉?”

芸姑抿了抿唇,如实道:“是太师应祁。”

慕归雪冷哼一声,眸中尽是隐忍和狠厉,“应祁……明知晓容玉的身份,竟不念丝毫昔日情分!”

好在应祁并未从容玉身上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她慕归雪,早已知道了阿莘身在宫中的消息,应祁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日日不绝追寻之人,就在眼前却不知。

虽知晓阿莘在宫中的消息,但容玉已死,生前并未告知于她阿莘长得什么模样,只能亲自进宫查寻阿莘的下落。

皇宫之中,正清殿侍卫徐风手中拿着一件厚实的披风,往自家主子身上披着。

赫连堇弋望着庭院里的皑皑白雪,轻声叹气,寒风凛冽,无意间侵入体内,不禁咳嗽了几声。

徐风语重心长地说:“殿下站在外面好些时候了,还是进屋暖和些吧。”

赫连堇弋稍稍收拢了披风,迟迟不舍外面的雪景,感叹道:“何时,我才可同你一般无惧严寒啊。”

徐风上前扶着赫连堇弋,扬唇笑道:“殿下不是早已胸有成竹地让那宁姑娘来治病了吗?病愈是早晚的事,殿下何必担忧呢?”

赫连堇弋在徐风的扶持下缓缓坐下,喝了杯热茶,心中想着,想要那丫头顺顺当当的给他治病不难,最怕那丫头不肯服服帖帖为他治病,别看她站在面前如此低眉顺眼,心中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若不想个法子让她服服帖帖的为他治病,指不定日后尽管病愈,还是会生出各种小毛病。

赫连堇弋喝着热茶,慢悠悠地说道:“芸姑是不是快到绥阳了?”

徐风如实道:“昨日传信来,说是已经到绥阳了,择日进宫……”

赫连堇弋顿住手中的动作,不禁挑眉,不悦道:“择日进宫?芸姑何时变得这样随意妄为了?”

徐风不是个多嘴的人,一切都是如实禀报。“殿下,不是芸姑,是宫主的徒弟,慕归雪。”

闻言,赫连堇弋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后又气定神闲的说道:“慕归雪?本殿下记得,覆灭的南楚皇室中有一个极受宠的公主,名叫慕归雪。”

徐风道:“殿下说得不错,正是这位。”

赫连堇弋放下茶杯,不焦不躁,道:“姨母最近几年的心思是愈发地莫名其妙了,一个已覆灭的国家的公主,将她引进宫,是想助我赫连堇弋?还是想灭了北梁?”


状态提示: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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