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
韩萤忽然想了起来在哪里见过刘惜备,不小心轻呼出声,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赶紧止住了声音。梁垣鹤侧过头,问:
“你们认得?”
韩萤一顿,不知道该怎么说。刘惜备看向韩萤,仔细的观察着,他们是否见过?
韩萤不敢隐瞒,小心的说:
“奴婢想问一下这名侍卫,他是在哪里任职?”
梁垣鹤听了,想了一下,确实,还不太清楚这名侍卫的出身,示意侍卫说出来。刘惜备毫不犹豫的说:
“属下在武将门就职,但,只是一名最低等级的侍卫。”
韩萤恍然大悟,果然是他!感觉到身旁韩萤的气息,梁垣鹤问:
“想到什么了?”
韩萤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奴婢……奴婢几年前,在武将门附近,见过他……”
所有人都是一愣,梁垣鹤皱起眉头,她去那里干什么?听这个小心翼翼的口气,觉得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啊,我对你也有一些印象了。”
刘惜备也想起来什么,但是有些模糊,也不太好确认。韩萤紧张起来,当时,是为了给五皇子送一封信,说是武将门那有人接应,正好结束时,刘惜备发现了她,还驱赶她来着,这可怎么办?
“呦,你们怎么还在那里见过?”
易尘仿佛没有看到韩萤和梁垣鹤都不对劲的神态,饶有兴趣的问。
“殿下,奴婢有罪……”
刘惜备看到韩萤的样子,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他觉得有些不便开口,便没有说话。
梁垣鹤等着韩萤的话,韩萤停顿一下,小声的说:
“就是,李庭宗大人的那件事……”
易尘竖起耳朵,就差没有趴过来听了,季玄书也是纳闷,韩萤怎么提到了李庭宗的身上,玖玉更是不知所以。梁垣鹤知道,当时韩萤就都说了。
“那个时候,奴婢就是在武将门门口与刘惜备见过一次,所以,奴婢才会觉得眼熟……”
梁垣鹤没有什么表情,说:
“起来吧。”
“是……”
韩萤惊讶梁垣鹤竟然没有生气,更加小心翼翼的站着,不敢乱动。
“你可想往上走一走?”
梁垣鹤心平气和的问,刘惜备说:
“人往高处走,水才会往低处流,谁不希望呢?”
梁垣鹤点点头,很满意,又说:
“那你若要走的高,日后接触的对立面,必然会增多,你会怎么做?”
刘惜备一愣,想了一下,反应过来,双手抱拳,认真的说:
“殿下的提拔之恩,属下绝不敢忘,明白自己属于哪一处,可表忠心。”
说完,刘惜备转身,一把就抽出了季玄书的剑,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胳膊之上,速度太快,连季玄书都没有拦住。刘惜备马上就要割伤自己的胳膊,以示自己的衷心,梁垣鹤缓缓开口:
“不必,本宫明白。”
一句轻轻的言语,仿佛千万个招式,阻止了刘惜备行为,他跪下,给梁垣鹤磕头,说:
“属下,从今往后,只听从九殿下的。属下只想跟随明主,不想与肮脏龌龊之徒为伍,诚之忠心,日月可鉴!”
说的铿锵有力,梁垣鹤笑了,说:
“好,那你就听本宫的。”
“是!”
刘惜备走后,易尘给梁垣鹤喝了一些醒脑的药,看他有些乏累,才用这个调理一下。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
“你说。”
梁垣鹤靠着做好,韩萤给他把被子盖到上身之处。易尘打开扇子,轻轻的扇着,说:
“那个呼志,受五皇子的指使,对韩萤还那样羞辱,你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了?”
韩萤也是不解,看向梁垣鹤。梁垣鹤笑了,说:
“易尘啊易尘,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咦?怎么这样说我?此话怎讲?”
“本宫问你,除了呼志,还有谁能适合这个禁军首领的位置?”
易尘想了想,说:
“嗯……他的手下,不是有很多跟随他征伐过沙场的人吗?地位不必他低,还找不到几个吗?”
“对了,那个刘惜备的武功也不赖吧?”
玖玉也说道。梁垣鹤摇摇头:
“你们想的太简单。刘惜备,忠心和武功有了,但是,他没有管理和征战的经验,禁军负责皇宫的安全,禁军首领,必须要是身经百战之人,才能灵活应对皇宫中发生的紧急情况,才能保护好皇宫。呼志手下的那几个厉害之人,他们的心性,不如呼志稳妥。别看呼志粗人一个,有时对人有些不放在眼里,但是,仅凭他能把手下那几个顽劣倔强之人,收拾的如此驯服听话,足以看出,他的管理,也是很有一套。宫中,除了他,再无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了。”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确实是这样!
“可,殿下,可是,呼志不会与咱们为敌吗?”
玖玉还是不放心。梁垣鹤摇摇头,易尘“啪”的一下把扇子合上,说:
“不会!咱们都忽略了,呼志不是受五皇子的指使才做这件事的吗?他为什么能全身而退?”
季玄书和玖玉互相看看,皱着眉头,没有想明白,易尘看向韩萤,韩萤想了一下,试探着问:
“是不是,因为当时,是殿下说出呼志的家人受五皇子的要挟,才那样做。但是,殿下把整件事情的罪责,都放在了五皇子的身上,把呼志给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