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都看到了,那个道士队里的一名年轻男子面具的黑衣人,先是左顾右盼,接着突然发难,挥剑逼退两个同伴,飞身上了大殿,然后几个起落便到了寺院的院墙上。
没想到他快,那木楼上的哨兵也不慢,四条身影随后便围上了他。在墙上、树梢上打斗了起来,这五个人的武功,特别是轻功确实不错。那个逃跑者似乎技艺更高一筹,刷刷几剑便逼退了三个刺落一个,那中剑的黑衣哨兵,远远看去像一片树叶飘落高墙掉到地上。
逃跑者又是几个起落,踏上了“天路”,飞奔了一段,他想另辟蹊径,斜刺里向那最高峰方向飞奔而去。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嘎吱吱吱……嗖嗖嗖……”从寺院的木楼上、高墙上,还有密林里的大树冠里,以及下面的密集藤蔓里,横七竖八、高低错落,如雨点般射出箭矢,箭矢里也有大有小,有长有短,长如臂膀,短似手指。
毫无悬念,那逃跑者瞬间被射成了刺猬,连痛苦的呻吟也没有便落入密林里销声匿迹了。
这时候,山市蜃楼的景色开始渐渐地变淡了。忽然有一群山鸟从刚才那个逃跑者落下去的地方飞起来,“嘎吱吱吱……嗖嗖嗖……”又引来一阵箭雨,射杀的群鸟一阵大乱,中箭的纷纷坠落,羽毛乱飞,没中箭的尖叫着仓皇远遁。
这最后的群鸟的遭殃给了古风很大的启示。古风带人回到县衙后马上命人去大量捕捉猴子与大山鸟。
“老爷!捉这些东西干啥?挺费力的!”王召来问。
古风脸一沉说:“老爷我自有用处!费多大力气也要去办,还得办好!能比冲锋陷阵还要命吗?”
“嘿嘿嘿……老爷!没有打仗难!”
古风与三位夫人,苗鸿老人和四位尼姑在县衙里讨论着这件事,等待着王召、马憨他们。看完了山市蜃楼后,古风心中也有了后怕,尤其是看到鸟群被射杀的情景后,恐怕这种后怕其他人心中也是有的。
如果从井洞里贸然出击,可能会有去无回,你去多少也白白送死,因为洞里空间的局限,你无法一拥而上。
如果在“天路”上贸然进寺,无论去多少恐怕也是羊入虎口,也就是说兵将施展不开,进攻的只能被守护者单方面屠杀。仅仅那些机关暗器就足以杀死顶尖高手,普通兵卒会比群鸟还惨。纵然古风他们有再好的轻功也躲不过箭雨,铺天盖地地没有死角,你往哪儿躲闪呢?
苗鸿老人提出了用军队封锁住“天路”的外口,与四周围的几个上得去的山峰,试一试看能不能用抛石机往寺院里抛石头与黑火药包。
古风知道舅舅说的黑火药包指的就是与炮仗一样的大炮仗,点燃缓慢燃烧的引线后,用抛石机抛向远方的目标,以期到达那里后爆炸,虽然不能百分之百成功爆炸,但一半以上的成功率还是有的。
玉狐提出了让二夫人宝珠扮作古风在县衙里不出去,以遮人耳目。古风则指挥军队去破了密林里的箭弩机关,努力去想方设法捣毁寺院。这样不仅仅是担心着古风的安全,主要是用来麻痹敌人,这县衙内外难免会有那些人的耳目,至于送信方式,那个时候也已经很多了,信鸽是常见的。
这次古云和宝珠的想法与古风的吻合了,两边同时出击。井洞里进入一个小分队,带上猴子和军犬,让猴子在前面带路,随后,小分队带着军犬搜索先进。“天路”上用军队,先大军封锁住密林,然后放飞山鸟破坏掉那里的箭雨。一拨一拨地放,直到没有箭矢再射出来,这样,军卒中轻功较高的就可以沿“天路”进入寺庙了。
王召他们捕来了大量的猴子、大山鸟,都用木笼子囚着运到了县衙来见古风,古风一看很高兴,便命招来一些个善于养鸟的与训猴的人,把这些鸟与猴子都先初步驯化一下,最起码让它们安静一点,弄明白一点:听从指挥有食吃,不听就一个死。
在训服猴子与鸟的日子里,古风派了暗探留在了密林的外围高树上,以及那座高峰顶日夜观察着寺院里的情况。
这一天忽然接到蒋华的密信,古风感到很高兴,当然也很意外、很惊奇。自从刺杀了阮让后,特别是古风到江南来了,再无蒋华和沈毅二人的情报了。这封密信里,蒋华说到了如今的西厂、东厂、锦衣卫等组织都已经萧条了,不仅仅是金钱的萧条,人才的萧条也非常的厉害。
“这是为什么呢?”古风也百思不得其解。想当初这可都是皇上亲自组建的神秘组织,皇上一人掌管,只听命于皇上一人。
蒋华说,他见到了沈毅,沈毅也来到了江南,他们的组织也破败到领不到粮饷了的地步。蒋华来信的核心问题是说,他和另外几个蕃子正在与盘龙寺里的黑莲教教主孙贤谈判,想加入他的黑莲邪教,这几日教主没有在寺院里。
蒋华画出了盘龙寺的大致方位,古风一看便认了出来,这才知道那个密林里的寺院原来叫盘龙寺。
“既然教主不在那就等等再打吧!”古风命令一下,原来做好的准备都先搁置起来。只有监视情况的暗探不闲着,还有喂养与训练山鸟、猴子的。
令古风更高兴的是,蒋华留下了一个与他联系的方法,从此就能主动与蒋华联系了,而不再是只能坐等蒋华来送信了。
就在古风端着个精致的陶瓷茶壶喝他喜欢的“武夷山云雾”茶,观看着水月与二夫人宝珠对弈时,坐等来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