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推测清楚了凶手作案的经过后,便用作案目的试着来反证,可是假设了几个作案目的都不可能。比如,与井长好郝技术官有仇气,可是,井长和郝技术官都是才调到第11号井来的,时间不长,人还都不太熟悉呢,怎么会有仇气呢?
比如,权力相争,想要当井长,这也不可能,井长都是从军队里任命的,没有工人里面提升上来的。
再比如利益矛盾,这更不可能,各人拿的都是固定饷银,哪有什么利益之争?就是旷工偷懒之类的扣罚饷银,那也是执勤官检察记录后交给饷务班执行的,与井长和技术官没有直接的关系。
没有杀人动机的支持,那么,这起杀人案就复杂、深刻了。
“报!化三六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哦?何时发现没有人的?”
“回老爷!据矿场警卫说,事发后,相关人员都有,就只有化三六不见了,连着寻找,刚才听老爷要找他,我们又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影!”警卫队中专负责第11号井的保安的警卫组长是个挺精明的小伙子,口齿伶俐地说着,不过,浑身不时有点战栗。
“呵呵呵……小伙子!这事与你有关吗?”
“啊?与我?没没没有!老爷!花一可是忠心耿耿在这里工作,尤其敬仰老爷您的人品,属下可不敢有二心!”
“那你在老爷我面前回答个问话为何会发抖呢?”
“那那是因为属下负责的第11号井,虽然尽心尽责了,但还是出大事了,属下心中有愧,见了老爷您自然胆怯!是杀是赶……走,就听老爷您一句话了!属下没有怨言!”
“那你告诉老爷我,你的警卫工作有失误吗?”
“失误……属下都是照章循规办事的,自忖没有什么失误,敌人阴谋得逞,只能说是属下的能力不及而已!”
“呵呵呵……工作没有失误,人品没有缺陷,老爷我干嘛杀你或赶你呢?安心工作,积极配合老爷我破案!马上去带你的人把出事时的井上井下做工人员全部喊过来,老爷我问话!”
那花一一听古风如此说,心中便高兴起来,马上奉命去办事了。
面对十四个精壮的旷工,古风仍然一副乐呵呵的模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每班十五个人,一天一夜三班倒换。这一班正好少了化三六。
自幼的偏好与多年的经验,已使古风练就了一双“毒眼”,他能看穿普通人的心灵。为什么说“普通人”呢?经过训练,或历经长期的某项工作所养成的心理素质,让人也是看不透的。
而恰恰这“看不透”又是一种看得透。那就是在大部分人都能被看透的情况下,有几个人看不透,那这几个人不就暴露了吗?
古风就这样发现了这十四个心中有两个目光深邃,举止沉稳,不像别的人遇到古风的眼光时,躲躲闪闪,还战战兢兢,他们俩一点也不怕。你倒是装装躲呀怕呀的呀!不,他们俩不装!
那就别怪古风用辣手断案了。
“呵呵呵……你们都知道老爷我的身份与头衔吧?杀个知州、知县的,老爷我都不要上报,按律法,你们这一组做工的时候出的事,你们所有人都有附带罪责,打板子不为过,杀一个两个的也不为过……”
古风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个矿工跪下来向古风说:“老爷老爷!您不能杀我们,我们冤枉!出事的时候正是换班,下一班的人应该也有罪责的吧?”
“哦!有!去把下一班的15个人也全喊来!”
这十五个人中,古风没有看到“看不透心灵”的人,都是目光清澈、纯正,一对视便吓得躲开的那种,十五个人都老老实实、战战兢兢,也没有明显的做作之嫌!
看过一遍后,古风面对这二十九人说:“你们全有罪责!被害的人首先是井长,你们的直接领导官员,其次还有技术官,那可是老爷我第一批花大代价培养出来的高技术官啊!老爷我也有好生之德,不全杀你们,只要你们好好地回答老爷我一个问题,说出实话!那天交接班时,从井里出来的谁在最前面走的?在井上下去时谁在最后面走着的?”
那些人先是一愣,接着熙熙攘攘地说开了,争辩吵闹后似乎达成了一致,那十四人有十二人说出是那两个古风“看不透心灵”的人走在最前面的,而且走得很快,撇下他们很远。
而那十五个人中那个走在最后的一个人主动跪下向古风说,就他一个人走在最后,因为他的一只鞋子的后跟断了,不时地要提一下或者捡起来再套在脚上,所以走得很慢,在最后一个到达井底的。那人说出一个秘密,他所说,到了井底,正好遇到井长和郝技术官从他们下井的路上上井。
“呵呵呵……下次下井别再穿那双烂鞋跟的鞋子了!花一,拿下那个多嘴多舌的家伙,直接杀掉,他不是凶手也是个帮凶!”
古风的话音一落,那花一的刀已经出鞘,与那人杀在了一起。
“居然空手入白刃,还有点功夫,这样的人挖石做工岂不可惜了?”
王召说着话,拉刀就要去帮忙,古风制止住了他,并对他耳语了几句,便见他悄悄地绕到了矿工们的身后,突然出手如电点了另一个“看不透的人”的哑穴与运动穴,等那人僵硬地瞪着双眼,干张嘴不能发音时,王召便搬起他扛在肩上去了附近的一个暗室。
此时的花一手下已经有五人联手围住了那个人,六打一才算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