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也很是伤感地陪着他叹气,过一会问道:“贤弟!愚兄有点闹不懂,这拐卖孩子有多种用途,卖给无子女的人家,卖给戏班子,卖到培训馆,卖去做太监等等,拐了成年男女能干什么呢?哪里会买?”
“兄台莫不是明知故问考验小弟?男的年轻力壮去做苦力,女的青春貌美卖进青楼、乐坊。”
“哦……愚兄确实不知,确实不知!”
说到做苦工,古风想起来铁矿场,在他督管时,那都是按正常渠道从民间招来的服役青壮年,并且是开工钱银子的,月银还不少呢!
“难道明朝会有像后世的‘黑煤窑’那样的黑矿场吗?一次性买来劳力,那根本不能称作是工人,矿上管理严格,出一次钱买来劳力,然后往矿井里一扔,想从矿井里出来,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但你能活着,只要你老老实实去采矿,就能用矿石换到馒头和清水。当然,也只能换到馒头和清水,毕竟,在矿井里过活的人,除了馒头和清水之外,是不需要任何其他东西的。肉、菜、水果那就太太太奢侈了!在矿井里你就只管吃饭、干活——干活、吃饭,不干就挨打,干少了就吃不饱饭。”
去外地查阅案宗的人陆续回来,一年内多发,以前没有。几乎县县、州州都有人口失踪,多的也就这阆左县里的八人是最多的了,多数为三四个人,最少的当然就是一两个了。
庄知州在古风的帮助下发出了全阆州各县协查人口失踪案的公文,要求先普查外地来此做生意的人,给他们全家人都画上像,制作出一个户口册子,一页一人,写清楚原籍哪里,村名与村长名,县名与县太爷名,还要写出一到两个原籍证明人。现居住地,所做的生意等。
再布置到各村庄,教育百姓,娶媳嫁女,送儿子学徒等等,务必要打听清楚,寻个证据,或时常提防着点。
还有就是协查中,要注意报案的及时性。一有人口失踪,马上就直接上报到县衙里。
回府后,古风看着二夫人在慢慢练内家拳,尽管拳打得很慢了,她还要时不时地晃晃自己的头。毒素给她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由二夫人让古风想起了害她如此的孙贤,想当年天下闻名的状元公也曾意气风发,“一夜看尽京城花”,当了地方官不免贪图金银财宝无有满足。他曾废料里淘出铁矿石,那显然是有人事先将铁矿石当废料运出的。那么,内外勾结能不能在地下偷采铁矿石呢?比如从官府矿井的前面挖开一个井口,与官府对着开采,都是在地下秘密进行着。
古风的设想是依据后世的发展而进行的,明代时期能不能做到可很难说了。一般人连认识铁矿石都不可能,更难以去推测官府所开矿井的去向了。这绝对要内部专业人员才能做到。
这几天,古风有点烦闷,刚在书房里坐下来端起茶碗,就听外面一声喊:“报——镇守使阮大人来访!”
古风已经写了半天的字了,从鸡叫时起床就一直写一直写,身边一边一个丫头自始至终地静静地陪着他,碧空和烟雨一个帮他磨墨、一个帮他展纸。古风每遇到大事,或烦心时都是如此,不是写字就是作画。他说这样可以轻松中思考对策,而且想出的策略更精准与巧妙。
“摆仪仗迎接!……啊?”古风刚出书房准备去换装穿官服,不料,抬头一看那阮锦老头身边就带着一个u护卫,和庄严一起穿着便装摇摇摆摆地走进了院门。
“哈哈哈……是愚兄私自跟你的门卫商量的,贤弟!这主意嘛,是阮老大人想的。”庄严急着为自己向古风申辩道。
阮老头摆着手,说:“师徒情深,忘年之交,哪那么多的礼节?免了免了……咯咯咯……古风啊!瞧咱家这身打扮,身边跟着这么个小美人当护卫,像不像个走四方赚银子的大儒商?”
“呵呵呵……少了一个背褡裢、拿算盘的和一个拿罗盘看风水、测吉凶的……”
“哦?是啊……咯咯咯……”
古风假装抚胸咳了两声,碧空和烟雨急忙来扶住他,一个帮着抚胸,一个帮着捶背。古风借此又多瞟了两眼那个阮老头身边的u护卫,怎么会如此地眼熟呢?可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古风啊!上几次来,咱家都只见到你的一高一矮、一妻一妾在掩面哭泣,旁边的丫鬟也没有这两个呀!怎么也不见你常带在身边的那一高一低的两个侍卫呢?”说着话,阮老头直勾勾地看着古风,随后再去盯着碧空和烟雨看。
“老不正经!你又没那能耐,还总想充男人干啥呀……好色好到老爷我的身边来了!”古风在心里狠狠滴骂了阮老头几十遍。
庄严看看古风脸色虽没变,但心情不像太好,急忙说:“不对呀!老大人!下官来的几次,就有时正是这两位丫头送的茶水,古府里的丫鬟都长得很像,怕是老大人您记错了吧?”
“哦……这有可能!但那两个护卫呢?咱家想让他们中的一个与小柔过过招儿……”
古风一愣,立马喜笑颜开地说:“那容易!学生立即叫来他们不就行了吗?”此时正好柳青师兄来探望二夫人还没走呢!古风便向一队巡逻兵说道:“去两个人喊来柳青和雷鸣!”
柳青和雷鸣在一起,正好与大夫人古云和五夫人古玉在一起很相似,个头儿、身材都有些相像,当然,脸不太一样,但是,那也不太好认,有高领长袍服装遮遮挡挡的。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