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指了指其他跪着的纨绔:
“让他们的父亲,砍掉他们另外一只手,便可以离去,否则——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当然,请爷放心!!!”
吴文连忙道。
“很好。”
高长恭浅笑。
而秦虹等人,原本还无比嚣张,有恃无恐的他们,冷汗一下子就渗透全身。
他们其实压根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只看到高长恭跟吴大校亮了亮令牌,位高权重的吴大统领便跪了,三跪九叩,姿态谦卑到了极处,如见神祇。
但他们不傻。
到了现在,又怎还会不明白自己是踢到了铁板,甚至是钛合金钢板?
那个安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优雅的年轻人,怕不知道位高权重到何等地步!
“先生,我错了啊,饶命啊!”
秦虹毫不犹豫跪了下来,跪地求饶。
其他中年人,也全都匍匐在地,磕头不止。
“路已经给你们指出来了,照做就行。我家先生不喜旁人聒噪,你们再这般吵闹,可就一个别想活了。”
高长恭冷声道。
此话一出,众人哪里还敢聒噪,纷纷闭嘴。
再看那些纨绔膏粱,哪里还有一丁点跋扈气焰,全都瘫软在地。
有不堪者,甚至屎尿糊了一裤裆。
而秦虹和秦乐父子,俱是脸色发白,三魂七魄怕都散了大半。
“把他们两个,给我拖出去处理掉。”
吴大统领冷声下着命令。
这种局面,他哪里还会在乎他跟秦虹之间那丁点以金钱维系的所谓友谊?
死道友不死贫道,古来颠扑不破的道理。
“至于你们,该怎么做,还用我多说么?”
他目光阴冷,逼视其他中年人。
他手下的卫兵,都往他们面前扔了一把匕首。
剩下的十多个中年人,哪里还能不懂,全都发了狠,抓起匕首,到了自家儿子面前。
“儿子,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好死不如赖活啊。”
他们涕泪横流。
场面颇为凄凉。
李昂看着,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更别提什么恻隐之心。
为将者,若没有铁石心肠,那是对将生命托付给自己的弟兄袍泽性命不负责。
再者,这些人再惨,那也是咎由自取。
就如他刚才对秦乐等人说的。
“你们欺负别人是理所当然,别人欺负你们,便是罪无可赦?”
“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做的,也不过是让事情变成它应有的样子。
吴大校做事极有效率,很快也就处理完毕,然后到了李昂面前,满脸冷汗得跪下,畏畏缩缩道:
“爷,卑职知错了,您……”
“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你堂堂卫戍大统领,若再进一步,便是统兵之将,怎不堪到这种地步,跑来给一个商贾站台?”
李昂微微蹙眉:
“东方策这老小子,打仗不怎么样,带兵也这么不堪?”
“爷,卑职再也不敢……”
吴大校战战兢兢。
“罢了,你也不是我的兵,你们西境兵团就是烂到骨头里,也跟我们北境没什么关系。”
李昂摆摆手:
“带着你的人,滚吧。”
吴大校如蒙大赦,连忙让手下卫兵,拖着所有人,屁股尿流般离去。
李昂看着苏幽凰,浅浅一笑:
“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相信也不会再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他起身,拱了拱手:
“苏老板,今儿可真得谢谢你的好酒……告辞。”
边上郭破替他披上了长风衣。
便动身离去。
“先生……喝了小女子的‘女儿情’,今晚就不能留下么?”
身后传来苏幽凰温柔缱绻的声音。
“留下?”
李昂回头。
看着这个充满异族风情的美女老板。
苏幽凰脸颊通红,看着李昂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期待。
三分羞怯,七分勾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