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三十万天策军之主,帝国北境大都督,当朝大国柱李天策,携亲卫,鹰扬少校高长恭,前来下聘。”
李昂缓缓踱步,到了陈济世面前。
“陈济世,聘礼我送来了,媒人也在了,该尽的礼数,也都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我亲卫高长恭,和你女儿陈素素的婚事了么?”
陈济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结巴道:
“爷……您……您说了算……”
“我……同意素素跟高少校的婚事,聘礼……小人哪儿敢要什么聘礼啊……”
他还真不敢收天策先生送的聘礼。
怕有命拿,没命花。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天策府是不懂规矩的?”
李昂微微蹙眉:
“要娶你家姑娘,自然要送聘礼。你不收,是瞧不上我们天策府?”
“爷……小人知错,小人该死啊。您……您就饶了小人吧!”
陈济世痛哭流涕。
“知错?那你跟我说说,你错在哪里?”
李昂淡淡道。
陈济世哀嚎道:
“是小人被谭家的钱财迷了心智……要把素素嫁给谭家那病痨鬼冲喜……我不是人,枉为人父……先生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小人一条狗命吧。”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做的不叫人事儿?”
李昂摇了摇头:
“我有洁癖的,多看你一眼,都觉恶心。杀你,也太脏手。”
“至于你们谭家——”
他的目光,游离到跪着的谭文斌身上。
“先生,饶命啊……”
谭文斌哀嚎求饶。
“自己儿子有病就去治,治不好那是命,也是自己作的。找人黄花大闺女冲什么喜?封建迷信最要不得。带着你的聘礼,滚吧。”
李昂不耐烦的摆摆手。
谭耀华一副纵欲过度模样,李昂观其气色就知道没几个月可活,陈素素要真嫁过去,怕要不了多久就得守寡。
“先生,您教训的是……”
谭文斌见李昂高举轻放,如蒙大赦。
“至于你——”
李昂最后看着刚才气势汹汹的警备区中校谭文治。
谭文治不住磕头:
“先生……是小的瞎了狗眼,冒犯了您……”
“东方兄,这人似乎是你的兵。”
李昂淡淡道。
“给老子滚过来。”
东方策怒气冲冲道。
谭文治战战兢兢。
跪着挪到了东方车面前。
东方策淡淡道:
“军中以下犯下是什么责罚,不用我多说了吧?三日之内,我要看到你的辞呈。”
“遵……遵命……大都督……”
谭文治满脸颓丧。
李昂开口道:
“算了,东方兄,不知者不罪。让他写份报告就是。我看着人,虽然粗鄙了些,倒是适合带兵。”
“狗东西,得亏天策大人有大量。还不跪下谢恩?”
东方策怒骂道。
“多……多谢天策大都督……”
谭文治连忙跪下谢恩。
倒真是发自肺腑。
堂堂天策大都督,被他这种草鸡货色冒犯了,别说将他革职,就是当场击毙,都说得过去。
结果人天策先生却放了他一马。
这便是天大的恩情。
他心中哪里还敢有丁点的怨怼?
雷霆雨露,都是天恩。
传闻天策先生雍容雅致,清气如兰,有大肚量,还真不是虚言。
谭家人哪里还敢逗留,拿着带来的聘礼,飞速离去。
东方策跟陈济世说道:
“姓陈的,你闺女儿跟天策兄亲卫高长恭的婚事,我东方策就算是媒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你要敢整什么幺蛾子,天策兄嫌杀你恶心,本人倒是不嫌弃。”
“兵主大人,小的哪儿敢……素素能得高少校垂青,那是我陈家的福分。贤婿啊,先前是我不对,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陈济世腆着脸,讨好昨天被他叫人拿扁担赶出去的高长恭。
嗯,就是这么真实。
“你觉得我会认你做老丈人?”
高长恭冷声道。
要不是看这老小子是陈素素生父,他高小太爷暴揍他一顿的心思都有。
“额……”
陈济世只得干笑。
尴尬。
丢脸。
但也只得认!
“你过来。”
李昂唤了唤陈素素。
“小女子……参见先生……”
陈素素连忙上前,给李昂行礼。
昨天她就猜测李昂身份不一般。
可也绝然没想到,不一般到这种程度!
三十万天策军之主!
帝国最年轻的大都督!
当朝大国柱!
官居一品,位极人臣!
神将天策,国士无双!
也难怪,像高长恭这么出众的男子,都奉他为神只!
“既然你跟长恭是两情相悦,你父亲……也同意了你们的婚事。那此事,就这么定下。长恭父母不在,我便算是他的家长。在你们完婚之前,倒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李昂正色道。
“先生,您尽管吩咐——”
陈素素毕恭毕敬道。
“你不用拘谨。长恭虽是我下属,但他亲我如兄,我也待他如弟。你若嫁过来,我们便算是家人。”
李昂笑了笑,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和些。
“这些聘礼,就由你收下,不要让你那父亲碰。”
“先生,如此贵重——小女子哪敢收?”
陈素素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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