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山眉宇间刀意绽显。
“这话,可是你说的。”
话语中也是锋芒毕露,冷冽逼人,双腿如灌千斤之力,压楼板硌呀直响。
只他这一喝,就叫人心惊胆颤,侧目看向他时,心中暗赞一句,刀绝,果然名不虚传。
而看向苏元的宫巧儿,不住叹息摇头,年级不过二八,未来还有大好年华,只可惜,今日注定玉陨了。
苏元扯出一块丝巾给宫巧儿擦了擦嘴。
“还想不想吃。”
宫巧儿幸福的摇摇头:“谢谢苏元哥哥,我已经吃饱了。”
“那好。”苏元转头望着的满脸怒火的北云山,笑容收敛,淡漠的道:
“我现在腾出手来。”
“可以给你们一个想要的死法。”
轰。
大家都惊呆了。
“这到底是哪个家族出来的傻子,为什么不把他关好,要让他跑出来,这是给家族惹祸啊。”
“刀绝都不认识,怕不是哪个山旮旯里的吧。”
“少年人,本想叫你给刀绝跪下认个错的,你这,哎,愚不可及,无药可救。”
“堂堂刀绝也是你能辱的吗?该杀。”
或惋惜,或愤怒,或觉得苏元不知所谓,奇蠢无比。
唯独一点大家一致,这少年的,这回死定了。
“哈哈。”张和哈哈大笑道:
“今天能够遇到这么一个蠢货,也是大开眼界。”
章怀玉纤纤秀指朝天握拳,喧闹的众人安静下来,她满目风情,双手搭在北云山的肩上:
“我义父可是你老丈人,云山,你可不要让他老人家失望。”
北云山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讥笑道:
“像这种蠢货我一年不知要杀多少,抬手就能要他的命。”
章怀玉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嘴角扯过一抹残忍的笑容,望着苏元和宫巧儿,声音娇弱的道:
“人家想见见你的命陨嘛。”
“你能不能一刀将这蠢货和那贱婢的双手砍下来。”
北云山大笑道:“我北云山答应你的话,何时食言过。”
腰间的命陨感受到主人的召唤,摇摇晃晃,刀未出鞘,无数冰冷锋利的银光从鞘中照射出来,屋内顿时银光耀眼,寒气袭人,被那银照住的人,被照耀的地方就像被一把把小刀划过。
刀芒如此,出窍的刀又该是怎样的惊天动地。
“哼!”北云山怒目看着苏元,似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命陨之下,非核心弟子不斩,今日却来斩你这老鼠一样的肮脏东西的。”
“可恶,可恨。”
一步跨出,凌空越落,像从鞘中拔出一道银月,霎时间,屋内白光大作,刀意如霜。
“糟了,千万不要是,千万不要是。”
千米高空之上,郭建白见刀客栈中的白光后,他马上就认出那是北云山的命陨。
那里面谁能让他使出命陨?不会是苏元师兄吧。
宫巧儿不让他跟着,可他也不敢远离太远,一直在千米高空巡视着,就看见让他差点摔下来的这一幕。
“千万不要是苏师兄,妈的,你们这是谋害老子性命啊。”
郭建白心惊肉跳,化作一道流光冲下去。
“郭师兄。”远处刚到的萧天问喊了声,也见到地上的白光。
“云山?”
不知为何,眼皮跳了一下,心中莫名慌乱,身形一晃也跟着冲了下去。
店内。
“我答应怀玉只斩你四肢,你便是第一个见到我命陨而没立刻死的人,你应该的感到荣耀。”
刀出半鞘,刀气喷薄而出,眼看就要落在苏元的和宫巧儿的手臂上。
苏元抬了抬眼皮,极不耐烦。
“烦人。”
单掌往虚空一握,北云山和他命陨发出的刀芒尽数被封闭在一个密闭空间内,刀芒乱窜。
所有人就见到非常荒诞诡异的一幕。
刀绝北云山被自己的命陨肢解了,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叫,就被乱窜的刀芒肢解成几十块。
苏元手一拉,将被肢解成块的北云山扔到外面的湖中。
清澈的湖面染成一片红色。
“接下来,该谁了。”苏元再次出声。
所有人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视线从湖面上上收回来,眼神里散发出恐惧的光芒。
刀绝,北云山无愧命陨一出,命必陨的神话。
可最后,陨的是他的命,杀的是他自己。
“刀绝,刀绝死了吗?”
这一幕太过诡异,诡异到有些人宁愿相信刚才的是一场梦,刀绝什么的,其实没来过。
这只是一场梦。
怎么有人能够杀了刀绝,怎么有人敢杀了刀绝。
这是要与雷云宗,不,再加上一个风云宗不死不休吗。?
可当他们的目光望见湖面上的那片夺目的红色,那还一圈圈荡起波纹。
刀绝。
真的死了。
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死了。
意识到这就是现实,那颗心如坠深渊,恐惧,冰冷。
“是你,还是你。”苏元的看着张和,章怀玉。
张和双腿颤颤,早就恐惧得说不出话来,苏元一看向他,便吓得瘫在地上,羊癫疯一样抽搐。
“我……”
章怀玉脸上的胭脂好像都变了颜色,变成惨白的白。
“我义父可是郭建白,这里是风云宗,你要是杀了我,你会受到他的追杀,天涯海角,你都会死的,你都会死的。”
最后,她几乎死嘶声力竭喊出来,哭出来,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