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柘跟在尧光身后也走了过去。
尧光将木桶放好,本想抬起袖子擦擦头的汗水,不料一块洁白的手巾出现在了面前。
这人,怎么像块牛皮糖似的!
尧光挪开一步往外走。
也许是被无视习惯了,楚柘没有先前的不自然,十分随意的又手巾放回袖袋里。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走到后院,尧光终于有些不耐烦,对着男人皱眉问道。
是不是自己不搭理,他就会一直这么跟下去?
心仪的姑娘终于和自己说话了,楚柘有些激动起来,赶忙朝尧光拱手道:“妙清道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尧光嘴唇一抿,带着他走到后山一处既能看见道观,又能避免旁人偷听的地方。
“楚大人现在是朝廷重臣,还是将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莫要才入了仕途,便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事。”
楚柘一听,以为妙清自卑,觉得配不上自己,不由道:“自古有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在下相信,知道缘由的人,不会出言讥讽,反而会道合情合理。
而不能理解的,必不是志趣相投之人,又何必在意他们的想法?”
尧光被楚柘浑身的酸腐味儿弄得有些难受,不禁磨了磨后槽牙,道:“楚大人为观里送上谢礼便可,大可不必如此。”
楚柘显然做好了准备,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日在山洞,道长为救在下失了清白,若在下不担起责任,怎能立于天地,自称圣人弟子?
如今,在下又得到圣上垂青,被认命为翰林院编修,国之立书建史如此重任,怎能任由在下做一个狼心狗肺,欺世盗名之人?
故而,在下求娶道长,确实乃真心实意,毫无半点敷衍。”
楚柘比尧光高出了一个多头,说出的话,文绉绉的,让人听了不甚其烦。
以前的敖岸、尧栓都是直白而强势的人,尧光经历的两个时空,对付起他来说,显然也积累了一些经验。
然而,这一世的楚柘却又不按原来的人设出牌,一副出口成章的弱鸡样儿,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