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到那箱金银珠宝后,杜射整条就像得了抑郁症,时刻都在为带走财宝而犯愁。
为此他放过了农妇,并且没有动她的气运,他怕农妇死了别人会把财宝拿走,或者农妇倒霉之下弄丢财宝。他甚至怕别人来偷,以至于他费尽心思在农妇藏财宝的附近做窝,这样就能时刻盯着它的安全了。
不怪杜射守财奴一样的举动,这箱财宝如果带回原世界至少价值上千万,据他所知自己家里的存款都不超过十万,有了这千万的财宝就什么都有了,谁能不万分在意呢?
杜射本来就是抱着淘金心理来的,命只有一条,就相当于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一趟能捞够谁还冒险,气运再好也不切实际,他要的是钱,是眼前的利益,不是天边的浮云。
每每想到这里,杜射心中就升起一种疑虑,那白火人像教了他很多经验,但唯独没提到怎么把这个世界的东西带回去。
他承诺过不会索取任何自己从异世界带回去的东西,但也没教自己怎么把东西带走,难不成他跟我玩文字游戏,这里面有什么坑人的陷阱?
杜射日日殚精竭虑,费尽心机的想带走财宝,但始终没有办法,以致脑海中出现了很多臆测杂思,各种阴谋诡计,想不到的骗局,各种恶意充斥着杜射的内心,让他感觉这个冬天无比的严寒。
嘶~~
农妇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根据她每日的表现杜射才得知,她居然早就怀孕了。
她这命运杜射都感叹曲折,不过这也让杜射想到了些东西,农妇的气运早先是白雾,变成绿湖似乎跟怀孕有关,就是不知是新生命的加持,还是孩子和母亲气运相加之和。
这个发现让几个月来心态逐渐扭曲的杜射得到了缓释,气运的获取与杜射跟目标产生的因果强弱有关,就像现在杜射跟农妇,双方的恩怨纠缠让因果变的已经极强,他如果要摄取农妇的气运,应该可以一下子全部偷光。
只是根据杜射的观察,农妇头顶的气运貌似还没有达到极限,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头顶的气运也越来越浓郁,杜射感觉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降生的那一天会达到顶峰。
十月怀胎,还有好几个月啊!
这也意味着他只剩这几个月的准备时间了。
是的,杜射准备在农妇气运达到顶峰的时候偷个精光,然后开启记忆中教的空间传送大阵离开这个世界。
整个村子的人都是白雾气运,只有农妇是绿湖,为了安全杜射不想再千方百计跟人一个个产生因果盗取气运,在他看来,农妇一个应该能顶十几个人了吧。
那么接下来的几个月,他要彻底安置好那批财宝,保证在开启大阵的时候,财宝能跟他一起回去。
这一晃,五个月过去了。
这天,挺着大肚子的农妇托人从外面请来了一名道士,那道士长着一张马脸和两缕鲶鱼胡须,身穿黑色八卦道袍,背后背着一把木头剑,趾高气扬,捻胡捋须,整个一副道貌岸然,世外高人的作态。
杜射初见那道士,正值他连咬带拖,偷走农妇宝箱中的最后一串珍珠之际,刚爬到墙根,就见那道士随着农妇进门来,然后东张西望,贼眼带毒。
杜射见他这身打扮虽然像是江湖骗子,但身上确有几分威势。谨慎起见,杜射赶紧将珍珠放下,自己连忙钻进杂物底下,看不多远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东西,耳朵和舌头则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最令杜射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双干瘪的黑手眨眼间就将那串珍珠抓起,接着传来一道满足的贼笑,听声音分明就是那贼道。
杜射诧异惊怒,一时毒牙毕露。
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出去跟贼道拼命抢宝。
他溜出农妇家来到外面,看到有一匹瘦弱老马被拴在农妇家门口,马背上貌似是那贼道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个木笼子,里面时不时传出“咯咯咯”的叫声。
杜射蜿蜒前进,想要一口咬死老马以报贼道夺宝之仇,但是临近前看到那马蹄子,杜射心中顿时发毛。
“这要是被它踩一脚,我小命不就没了?”
犹豫片刻,杜射又被旁边的木笼子吸引了目光,那笼子盖儿张张合合,里面扑扑腾腾,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来。
嘶~
事有反常,杜射心中产生了避害心理,刚要转身溜走,只听见啪嗒一声后,呼突呼突,一个带着翅膀的巨大身影飞到了他头顶。
咯咯喽~~~~~~
听见这声音,杜射犹如被扼住了七寸,浑身肌肉缩紧,在地上盘成一盘,蛇头被蛇身撑起半尺高,眼睛不转脖子转,一眼就看到了一只落地的大家伙。
嘶~~
“好大一只红玉公鸡!”
这公鸡脸盆大,血红的鸡冠眼似电,浑身金红相间,那爪子赶人的手腕粗,又如同金钩般抓地,双翅展开近一米。
杜射与它比,小巫见大巫。
这公鸡向来是吉利的象征,可用来驱邪避害,还可以感应邪祟。
杜射很纳闷,“我没招它惹它,它干嘛一副要吃我的样子?”
那红玉大公鸡像是杜射的天敌,从头到尾都死死盯着他,随着嘴里的“咯咯”声越来越急促,那双大翅膀也微微张开,如同攻击前的信号。
杜射盘着身子,立着蛇头,一动不动,静止的就像一座雕塑。然而实际上,他那属于蛇的一颗小心脏早就跳的超频了,浑身的肌肉也紧到了极致,特别是体内的毒,就像人憋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