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气得够呛,正怒意难平之际又收到靖西王府呈上来的奏书,书言长子贺羿不适合承袭爵位,不得已只能改立贺翎为世子。萧启气得当场摔了满桌的折子,恨道:“给朕拟旨,宣靖西王父子进京!宣贺家所有男而京!他们竟敢公然抗旨,朕要治他们的罪!”
拟旨官提起笔,想了想觉得九皇子似乎也算贺家的男丁,问道:“九殿下也要宣进京吗?”
“宣!”
“但是,九殿下他……”
“要朕说几遍!宣!全部给朕宣过来!”
成皇后之前因为没能成功挑拨萧启与靖西王反目,颇为记恨,如今看到他们终于要撕破脸皮,心中大为畅快,连着好几日都气色红润,与萧启被气得病歪歪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靖西王接到圣旨时,府里已经整顿一新,那些下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无非就是犯点小错,或者偶尔占些小便宜,即便如此,对于贺连胜来说也是不能忍受的,治家如治军,赏罚分明,有错必纠,查到一个惩治一个,以告诫后来者切勿再犯。虽然府里焕颜新貌,可贺翎查来查去,行刺一事却一直毫无头绪,又接到圣旨,有新的事要面对,只好暂且搁下。
贺连胜当然不放心全部进京,如此一来,家里只剩下些女眷,简直是群龙无首,再说,萧启明显是要兴师问罪,他们去岂不是全部自投罗网?而且萧珞还怀着身孕,哪里能经得住长途奔波?
贺连胜想了半日,最后决定让他们全部留在家中,自己一人进京。几个儿子都放心不下,纷纷开口要求同往。但贺连胜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哪里听得进他们半句话,摆摆手让他们闭嘴。
贺羿已经结束斋戒思过,可心里一直十分愧疚,总想着做些弥补,这次难得的一次态度强硬,恳求道:“爹,让我陪您去吧,就当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您身子刚刚好,一个人在路上怎么吃得消?到时皇上看您独自赴京,万一怪罪下来,我们寝食难安,还是让我一同去的好,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贺连胜瞪着他:“我怎么就一个人了?咱们贺家那些亲兵不是人?将功补过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进京吉凶难料,你不要去!”
贺羿见他虎着脸,话语中却全是关切,顿时红了双眼,虽然没有再继续争执,可一回屋子就开始收拾行囊,铁了心要一同赴京。
第二日贺连胜一大早出门准备上马时,一抬头见贺羿已经英姿挺拔地骑在马上候着了,当即气得跳脚直骂。贺羿任他骂,就是不为所动,回头让兄弟几人照顾好家里,踢了踢马腹就兀自冲了出去。
贺连胜拿他没办法,却因为难得见到大儿子执拗硬气一回,心里又有几分欢喜,最后摇摇头只好任他去了,对几个儿子与萧珞分别交代了几句,在亲兵的护卫下整装出发。
贺连胜离开没几天,一直郁郁寡欢的陈氏恳请去庙里磕头思过。贺王妃见她认错诚恳,便允了她的请求。
陈氏感激涕零,可心中却十分凄苦,回到屋子后抹抹泪,提笔迅速写了一封书信,之后趁着这难得的一次出门机会,偷偷寻外面的人将信件送到了娘家。
陈家夫妇俩看到女儿送回来的书信,吓一大跳,想不到才短短一个月,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陈儒林怒极攻心,差点将手中的信件撕碎。
陈夫人也是一脸怒气:“上回还说接了圣旨打算立羿儿为世子,没想到说变就变!也不知是谁在陷害我们女儿,这贺家竟然坐视不理,让她受那么大的委屈!”
陈儒林想了想,道:“看来贺家是靠不住了,既然他们不仁,那我们就不义。九皇子不是装傻吗?他们全家都在包庇他、蒙蔽圣听,这可是欺君之罪!”
陈夫人愣了一下:“你可别胡来!咱们女儿还在贺家呢!那岂不是要受牵连?”
“无妨,想个法子把茹儿接回来就是。”
陈夫人想了想觉得在理,问道:“老爷,那你打算怎么办?”
“哼9能怎么办?自然是将消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咱们虽然远在西北,可也不是京中无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过分讨厌陈家啦,客观来看,站在他们的立场也没太大罪过,只不过咱都是主角这边的,当然觉得他们讨厌,不过放心,咱有猪脚光环笼罩,绝对木事!
二更奉上,不夸一夸勤奋的作者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