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说着,急急便出去了。
麝月却早进屋子里拿了貂裘大氅高声叫道:“这天刚放晴,你感冒没好,看吹了冷风,你急些什么,她又没长翅膀,还能飞了去!”
麝月拿着大氅出去,却早没了宝玉和袭人的踪影,只得回屋子里来。
秋纹笑道:“这一回,咱们可别真捅了马蜂窝。袭人如今刚刚得了太太每月五两的月钱,和府里姨娘一样了,她正得宠呢,若是到太太跟前说上几句,或者掉几滴眼泪,那咱们可真是捅了花点子哈巴狗儿的鼻子眼了。”
麝月想了想道:“恐怕还不至于,若她果真是这样人,咱们从此只当不认识她,把这姊妹的情谊也抹了吧。”
两人正说着,外面媚人却道:“周大娘好,快请到里面用茶!”
麝月和秋纹一惊,急忙掩了口,周瑞家的却早进来了。
两人连忙问好,便倒了茶来,又搬来椅子。
周瑞家的接了茶,微微呡了一口,便放下道:“我不坐了,有话告诉宝玉,老爷太太那边找呢,叫快过去。”
麝月听了,便道:“二爷刚刚出去了,您老竟没遇着?”
周瑞家的便皱眉道:“还不快找去!把我的话告诉他,我一刻也不得闲。”
周瑞家的说着,转身便走了。
麝月便悄声道:“什么事竟要周大娘亲自来跑一趟?”
秋纹道:“莫不是昨晚宝玉私会笑笑居士的事情发作了!如今那笑笑居士可了不得,听说是北静王看上了她,她却死活不肯,又不好用强,才把她圈养在了咱们大观园里的。府里几个爷们,正眼也不敢窥她一眼,更别说深夜私会了。”
麝月急忙捂住了秋纹的嘴,便有些心惊。